从前我玩美术,后来我披上文字的外袍。
倘若有人指控我违反所谓的秩序,我就可以挑着眉告诉他:这叫艺术,抽象的表达,懂么?蠢货。
表达,其本身的终极意义,只有我们自己明白,明白它有多重要。
来人间一遭,就该以自己的方式肆无忌惮地去表达、去叙说、去给自己的心留下痕迹。
否则,人枉为人,来去空荡。
…………
等到灰烬纷飞,亮起车前灯。
冷意从指尖流窜至骸骨,口罩遮住了w的大半张脸,露出鼻梁的一端和完整的眉眼。
他总是跟身边人说,自己血凉。
但其实,人类的血液怎么可能是冷的?
只是这些年,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给自己听,久而久之,他就相信了这个事实。
美墨边境线,是为数不多的、他亲自露面过的地带,因为他知道这条线有多重要。
要取得军火通美的一席贸易权,就必须先在这条线上取得立足之地。
而一个人,能神秘到什么程度?神秘到…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个传说。
以假乱真,以真扮假。控制了媒体,就能肆意隐藏自己。
道上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很少,廉价的媒体也根本没资格曝光他。
这些年以来,他早已选择了自己的存在方式,够自傲,也够小心。
草地上的尸体大概还是温热的,他们的血液早晚会变冰凉。
你想知道一个同时拥有良知和无情这两种品质的人有多痛苦吗?
就像现在这样,每次在文字里进行自我分析表达时,都陷入一种悲凉到想杀死自己的地步。
尽管我选择的方式很隐晦,也可以随时抹掉自己表达过的痕迹。但这个过程如此令人分裂。
还是回到虚构的情节比较轻松——
2
飞机从墨西哥上空航行往中欧,云层被撞碎,留下瑰丽的航线。
德国,雪停了。
边忱裹上修身羽绒服外套,戴上围巾、手套、羊毛帽,全副武装地准备出门。
自从昨天,脑海里冒出‘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念头之后,她整个人就持续处于一种极其躁动和莫名其妙兴奋的状态。
只想着要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那人面前,没想到其他她所不清楚的潜在危险,甚至主观性地把他柔凉的语调看做是不太严肃的。
嗯……人们用温柔的语气说话时,是真的不太严肃。
昨天边忱试着去问过院门外的两位‘英雄’,但他们竟然不知道他们先生的行踪。她当场就惊呆了……
后来回到房子里,掐着时差给小e打电话,尔后她才得知:某人的行程一向保密,除了小e和贴身跟随的人,几乎没人知道的。
边忱再一次感受到他世界里的真实日常跟她先前所看到的那些,差了有多远。
凭着这些天跟小e建立起来的友情,加上她信誓旦旦的再三保证,她终于从小e口中得知了他落地的私人机场在哪。
电话那边的小e也很为难,既要冒着被先生用眼神剐杀的风险,又要承担下完全保证边精灵的安全的责任。
他悄悄调了四个身在德国那边的‘白痴’,让他们一路护送边精灵去先生即将落地的私人机场。
小e敢这么做,主要是因为:第一,边精灵是去接先生;第二,德国的住宅一向没人知道;第三,道上的人不认识边精灵。
也就是说,退一万步来看,即使有什么危险,也只可能出现在机场附近,而先生身边跟着很多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什么意外。
“你跟先生说过了吗?”小e在电话里问。
“没有,他让我不要主动联系他,”边忱坦诚,“而且,我是要给他惊喜的,所以不能说啊。”
“……”
小e没多说什么,但结束了通话之后,就立刻给先生留了短信,提前告知先生。
其他所有风险他都可以承担,唯独不能承担‘隐瞒先生’这一项风险。那是需要天大的胆子的。
但此时,飞机上的张,刚开始补眠不久。
等他看见助理e的这条短信时,一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然后,他在失去理智情况下,最大限度地释放了自身无法无天、无所顾忌的因子。
第57章xyz
1
你有没有过那种……小跑着去迎接一个人的心情?
黑色长发的发丝贴在温暖的脖颈,边忱把它们拨出来,全部披在肩后的羽绒服外套上。
她选了浅杏色的外套,她化了淡妆,她轻手轻脚地在傍晚出门。
一切都是浅浅淡淡轻轻慢慢的,唯独心情像是炸开了满天的烟花一样,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四位‘英雄’在院子里的两辆车前等着她,见她出来,其中一人打开了车门。
这种场面,边忱根本没法习惯,她笑得害羞又腼腆,小巧的身形,戴着白色羊毛帽,模样调皮又精灵,说着一口中规中矩的英语。
“谢谢。”咬字轻柔。但没人理她。
他们的表情堪称千篇一律,冷森森的,有着高度的职业操守。
直到车门关上,后座只有她一个人,边忱才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小e的电话进来。
“边精灵,你出发了吗?”
“出发啦,在路上。”
“先生大概在半小时后落地,他们会陪着你在机场内的空地等候,你见到先生后,务必很开心。”
“哈?我本来就很开心啊。”边忱被他的用词囧到了。什么叫‘务必’o(╯□╰)o
小e没时间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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