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这里!我要去报警抓了他!”
萧暮按住情绪忽然有些失控的邵益阳:“哎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完啊……你可能没怎么见过他,他是邵君泽的舅舅。我们有一次偶然在医院遇到了,他有向我道歉,并且向我保证再也不会去骚扰跟伤害你们。”
邵益阳:“我不需要他的这种保证!他需要为他已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萧暮皱着眉:“你能让他付出什么代价,送他进监狱,没有罪证,还是说你要亲自去或者花钱雇人同样对他的ròu_tǐ造成伤害?冷静点吧……”
邵益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暮。
萧暮:“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能猜到你现在的想法,只是因为你现在想的问题,我在遇到陈安良的时候就已经都想过了。后来发现根本行不通。”
邵益阳:“难道就任由他嚣张下去?”
萧暮:“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以后同他或许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只要他守诺不再伤害你们,我觉得,时间会让我原谅他。”
邵益阳瞬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还能全身而退,是因为他伤害到你这件事情,邵君泽还不知道吧?”
萧暮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79
邵君泽跟邵益阳兄弟之间究竟是仇恨更持久,还是骨血更亲密?
这是h市不少媒体记者想要挖出来的问题,却也是邵君泽跟邵益阳扪心自问起来,最为匪夷所思的心结。
邵君泽在最初得知父亲母亲跟继母的三角关系的时候,也曾暗自告诫自己,自己跟邵益阳身上的血缘关系都源自于从那人身上继承来的糟粕,没有什么好留恋跟手软的。所以一鼓作气,夺走自己本来不屑,却对他而言弥足珍贵的一切。
但时过境迁,细想过来,回忆里残存的都是幼年到青年时期,邵益阳对自己的依恋。那些稚气的、坦诚的、纯粹的、心无芥蒂与唇齿相依的温暖——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而自己却以复仇的名义,不惜伤害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直到萧暮的离开,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究竟做了些什么,才深切地感受到那种深入灵魂得孤独。也曾扪心自问,若是用安静平和的方式,是不是仍旧可以取得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甚至比现在更加富足。
可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邵益阳对自己的敌意与戒备并没有因为光阴而日减消退,兄弟之间的疏离感因为距离越来越深刻。所以面对着这样的邵邵益阳,邵君泽虽然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的愧疚,但是对手足的不满与任性,却多了几分包容和刻意的温柔。
寻了一个上午,拜托萧暮把谢颖拐出去走亲访友跟采买,邵君泽跟邵益阳开诚布公地坐在旧居所的客厅里,视线有条不紊地打量着彼此。邵君泽把手里的文件夹推向邵益阳:“这是我整理好的文件,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
邵益阳莫名其妙的看了邵君泽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询问“你今早是不是撞到脑袋了”,然而邵益阳似乎是打心底里认为自己不再是那个跟兄长随意亲近的少年,他装得很沉得住气,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夹,慢条斯理地翻开里面的内容。
那是两份合同。
一份是房屋的转让合同,另一份是公司的股权合同。
邵益阳再沉着,也忍不住瞟了一眼邵君泽:“你这又是玩的哪出?”
邵君泽:“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在想,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把这些转给你。我们现在所在的房子,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邵益阳:“你是在同情跟施舍你的战败者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邵君泽喝了一口黑咖啡,抬起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容颜,“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我的目的的话,我只能说,我是想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做一些补偿。在况且……这些本来就是那个人想要留给你的。”
邵益阳沉默不语,一口一口喝着咖啡,直到杯子见了底,才回过头来,目若点漆地盯着邵君泽:“他都已经离世了,你还是在恨着他吗?”
邵君泽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我母亲也去世了。他在世与离世,都改变不了他间接害死我母亲的事实。”
“可是……”
“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别说这种笑话了……他除了出了抚养费,于我而言,哪一点尽到了他做父亲的责任,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了?”邵君泽他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性格的形成,很大程度上与家庭环境有关,可是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深究的。邵君泽面色有几分凉薄地自嘲,“今天不提他。退一步讲,你若是愿意接受,我想他在天有灵,至少不至于每天对我咬牙切齿。”
邵益阳听他这厌恶的语气,心情忽然复杂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所有事情的起源不过是邵君泽的翻云覆雨,但若当初,自己跟父亲对他的关心多一点点,是不是就不会酿成今天这样惨痛的结局?
邵益阳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阳光的金辉撒在上面显得文气而安静,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轻轻问道:“我拿到这些,你有什么条件?让我不再回h市,还是让我跟萧暮再不相见?”
邵君泽脸上闪现一抹痛色,仿佛被他的言语给刺伤。一向从容淡定的他,竟然语无伦次起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什么条件……益阳,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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