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许妙芸脾气娇,站起来一伸手就把窗户给关上了,任凭那人站在风口上。
知春见了便笑了起来,忙道:“小姐这是做什么呢?心心念念想着,人家过来了又不理人,虽说如今开了春,可少帅身上穿得单薄,风口上这样吹一阵子,也不是闹着玩的。”
“他身子好的很呢,吹一会儿风能怎样?”许妙芸只不屑道。
“话是这么说,但少帅毕竟重伤初愈,小姐当真就不心疼吗?”知春看着许妙芸这就要心软了,急忙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许妙芸到底是狠不下心来,想着他到如今依旧有些暗哑的嗓子,咬了咬唇瓣道:“那你去把他喊到厅里坐一会儿吧。”她说着顿了顿,又吩咐道:“再给他沏一杯热茶。”
知春笑着出去,不过片刻沈韬就进来了。早春三月的天气,又是这样的乡下地方,当真是挺冷的。
许妙芸已经梳好了头,从房里出去,见沈韬仍旧穿着昨天那套白色的军礼服。大约是因为昨天陪着许长栋去看了坟地,裤管上还沾着一些泥泞。他素来有点洁癖,因为她们许家的事情,倒让自己弄的不修边幅了起来,许妙芸想到这里,便没有心思跟他生气了,只觉得心里越发感激了几分。
“我今天要回去了,派周副官留下,等过几日你们要回去了,我再派车过来接你。”他刚刚回申城不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办,这次抽空过来,除了想和许妙芸多待一会儿,其实也是为了能找个间隙,可以看一看韩氏的尸首,确定一下他当日的推测,如今既然已经看见了,也该回去办正事了。
“让周副官跟你一起走吧,我这里不用他。”许妙芸知道周副官是沈韬的左右手,两人平常都是同进同出的,沈韬是一刻也离不开他的。
“万一临时有事,有他在总方便点。”沈韬仍旧坚持。
许妙芸却是不肯让步,只站起来道:“乡下地方,能有什么事情呢?你忙你的就是了……”她这样说着,就想起前世自己也总是这样将他推开,主要还是因为那个事情,不觉脸颊有些泛红。
沈韬将这样的许妙芸看在眼底,娇俏动人,忍不住又将她抱住了,蹭着她的耳朵咬了半日,一双大掌在她的身上揉来揉去,只觉无处安放一般。
他等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又可以将她抱在怀中,这一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什么岔子的。
沈韬将下颌抵在许妙芸的肩头,收拢了手臂把她按在胸口,鼻息下全是她发丝透出的淡淡的幽香,她死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整夜都睡不着觉,仿佛没有了她的气息,就少了一味催眠的良药。
想到这些,这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便让他现在一刻都舍不得松手。
“你……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好。”许妙芸被他勒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只挣扎了一下,扭过头的时候,却瞧见沈韬正阖着眸子,衣服非常享受的表情。这种表情很有一种让人觉得自己被珍藏了的感觉,许妙芸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口。
然而这一口却似星星之火,瞬间点起了沈韬的燎原之势。
……
送走了沈韬,外院依旧是吵吵嚷嚷的唢呐声,许妙芸却觉得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一样,想着他虽然只在这里住了一天,倒像是住了好久一样,同他这样耳鬓厮磨,竟比前世做那样的事情还觉得心情愉快,不觉又想念起他来了。
冯氏见中午许妙芸也没出来吃中饭,只亲自去到房里看了一眼,见她正坐在窗口发呆,便也知道了缘由,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女大不中留了。
其实要要让冯氏掐指算来,许妙芸之前同沈韬之间,也不过就偶然见过几次而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人竟像是前世的修来的缘分一样,就这样难舍难分了起来,终究是让他们这些当长辈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虽然摸不着头脑,好歹如今事情也都过去了,也算是他们的缘分到了。
头两天晚上家里人都守夜,睡的都晚了一些,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许妙芸已经先熬不住了。冯氏见二房的两个姑娘都已经受不住睡去了,便也不让她守着了,只让知春早早的送她回房休息。
这许家老宅虽然有下人看着,但终究长久没有人住,因此难免有有些荒凉,许妙芸原先住的地方又有些偏僻,白天到也不觉得,等到了晚上,这四周的抄手游廊上都挂着办丧事扎的白灯笼,许妙芸和知春两人孤零零的走在上头,未免就让人觉得有些阴森了。
前两天因为要办水陆道场,就算是晚上也是热热闹闹的,今儿忽然间一安静下来,大家反倒都有些不习惯了。
许妙芸洗漱过后,让知春冲了一个汤婆子放在被窝里,一个人仍旧不敢睡下,便让知春搬了铺盖在床脚踏下睡着,主仆两人一上一下,闲唠嗑的说了一会儿话,倒是渐渐有了睡意。
她这两天每日都要忙到三更才回房,今日难得早些躺下,身子便觉得特别轻泛,软软的跟飘起来一样。许妙芸心里也觉得奇怪,按说那日走得急,这床上的棉被都会回来之后才收拾出来的,好些年没有睡过,都已经硬邦邦的,怎么今日就这样舒服起来?
她这一好奇,就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却是粉色的欧式蕾丝窗帘,将银白色的月光拦在了窗外。
许妙芸定神一想,这里不是她苏州老家的小院,而是前世督军府上她和沈韬的婚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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