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是男人,再担心,这些话也说不出来,也不能表现出来,会惹人笑话。
而如今,姚姝这般,他也清楚,不管他如何说,都没有太大的用处,关键还是要看他今后的行动。她如今,婚期渐渐地近了,生出这些焦虑来,也也正常,不过是比别的人,发作得吓人一些。
“我晚些时候回王府了,遥遥要不要跟着我回去?”赵峥轻声问她。
这些日子,是他们相处最多的时候,许是因为姚姝的身体不好,心境也不是很好,赵峥反而很守礼,两人哪怕有时候同榻而卧,他也最多亲亲她的脸蛋,她的唇,脖子以下的地方,碰都不碰。
就像此刻,他侧卧着,曲起一条腿,姚姝就枕在他的肚子上,半躺在他的腿上,他怀抱着她,明明身下已经变得很硬了,就是能够克制自己,只捏她的小手玩。
姚姝一听说他要回王府了,就不舒服,她撑起身子,换了个方式,趴在他的身上,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盯着他看。
赵峥用手指描摹她的眉眼,“王府里,我们俩要住的院子,要开始布置了,你还要种花草,到底种些什么,我要回去安排,权万成来了几次了,他可是急得不得了。遥遥急不急?”
他侧过身子,在姚姝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蒋释之这个人,原本父皇是要让他做长安府府尹的,你不喜欢蒋释之家的人,我就把他们远远地踢开了,他还是留在安州好了,以后都见不到,好不好?”
“那个女的呢?”姚姝闷闷地问。
“当然是跟着去安州啊,怎么能把妻女留在长安城呢,对不对?”赵峥轻声细语,刮姚姝的鼻子。
如今,长安城都传疯了,说未来的吴王妃有多么善妒,就因为蒋宁花原来在安州的时候,与赵峥相处过,被吴王妃知道了,把人父亲的前途都给断了。
安州是边远之地,哪里比得上长安城纸醉金迷,天子脚下,稍微有点政绩,皇帝都看在眼里,只要不自己作死,升迁也很快。安州那边,不管做了多好的政绩,只要巡察的官员不往上报,皇帝都未必知道。
远在安州,京城这边要打点的很多。
原本,蒋释之这种安州刺史的职位,没这么快就被升迁成京官的,说起来,还是当初赵峥在安州那几年,蒋释之和他配合的好,皇帝每次问起,他免不了就会提到蒋释之,皇帝放在了心上,一打听,就生出了把蒋释之调进京的打算。
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些事出来,他在朝中一提长安府尹的位置,别人倒是还好,傅尧俞就跳了出来反对。后来又有赵峥呈上来反对的折子,皇帝就很犹豫了。
蒋家在京城租了一处院子住着,原本四处买宅子的想法也不得不搁置下来了。蒋释之心里窝了火,却不好发出来,毕竟自己之前也有那样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吴王殿下是这样的人。
爱美人,不爱江山么?
蒋宁花坐着哭,抽抽嗒嗒,一张帕子很快就湿了。她前两日去相国寺上香,遇到了表姐,两人就在大树底下说了会儿话。表姐问起,姨夫原本说好了要留在长安城做京官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卦。
蒋宁花已是恨傅姚姝恨得咬牙切齿,谁让最先出来反对的是傅尧俞呢?傅尧俞是傅姚姝的父亲,原先都没有听说反对,现在跳出来,想也知道是因为傅姚姝容不下自己的缘故。
又听说,傅姚姝大病了一场,吴王殿下跟孝子似的在床前伺候了大半个月。
蒋宁花羡慕嫉妒心不平的时候,也未免说了些话,“这也是真有本事,不就是怕我抢了吴王爷吗?我在安州陪了王爷五六年,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仗着出身好,霸占了王爷的正妃位置,这还没过门呢,醋缸一样。”
这话也不知道是被谁听了去,满长安城都知道了,还有些人,把元宵节那一日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蒋宁花也算是出了名。
皇帝也知道了,把傅尧俞留在宫里,问他,“你就是因了这点事,就反对蒋释之任长安府尹的?”
傅尧俞恭恭敬敬,“皇上,臣是那种心胸狭窄人,容不下人的人么?”
皇帝心说,你要不是那心胸狭窄之人,还有谁是?
傅尧俞和皇帝之间这么多年,也知道他心里所想,“原先我并不知道还有蒋释之还有这心思,既然已经有了,自然是不能容。王爷天潢贵胄,虽说娶臣的女儿为正妃,将来自然会有侧妃庶妃,莫非我还要一个一个拦着不是?”
“那蒋家,你说说,是什么意思?”皇帝就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了。
“蒋释之是长安府尹,可皇上,如今五城兵马司有一半以上是臣带出来的兵士,如果蒋释之再把女儿送到吴王府上,皇上,就算臣心地磊落也架不住别的人会瞎想。如果吴王殿下是储君也就罢了,偏偏不是储君,到时候如何处置,皇上,您想好了吗?”
涉及到正事,皇帝脑子就灵光多了。
他点了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长安府尹另外择人了,最后选了一个家中没有闺女的老臣。一下子整个长安城,再没有人敢觊觎吴王殿下了,谁不怕丢官弃爵?金龟婿固然难得,但为了金龟婿把饭碗给丢了,就不值当了。
姚姝自是不好跟着吴王回吴王府。
到了三月三,两人才分开两天,赵峥又来了靖北侯府,带姚姝去渭水河边玩。
傅姚氏自然是没有不许的,倒是庆云堂那边听说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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