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庆幸邢利锋刚刚没有上来,还是害怕他上来了碰到如此尴尬的情况。还是隐约的期待终于在眼前了。一时间,真的说不清是为什么,心会跳的如此厉害!
他见她到来,已从暗处走了出来。也无那日憔悴的模样了,只好像瘦了一些。那日他背着她站起来,走了之后,彼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忽然之间,他就这么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她竟恍惚了起来,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觉得不可能!
他定定的看着她,面无表情:“我们谈一谈!”竟然听不出是什么心情,仿佛很是宁静。不知为何,琢磨着他看她的眼神,不觉得是种放弃的目光,心里有些慌乱,总是觉得这种平静有些不寻常,好象只是暴风雨前的安静而已。
她点了点:“好。你说!”她也不打算开门了,也没有那个必要。反正是谈话,只要能说清楚就好了,又何必在乎地方呢?
他笑了笑:“玩得开心吗?”只是那笑意没有到达眼睛,冷冷,竟说出的阴森。她只看着他, 没有说话。她竟然有几丝晃神,她从来没有看过他的这一面,就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他继续笑着,眼也眯了起来:“我们讨论一个问题?你说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多少?他的底线在哪里?”她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的意思。他依旧隐在半明半暗里,楼道的灯光只透过余光,略略的照到个影子,隐晦不清。仿佛很多年前,她在家乡看到过的月亮,极小极弯的一轮,淡然的暗青色,悬在半空当中,终究是太细了,使足了气力,也没有多少光亮可以洒落下来,目所能及的地方,便有明有暗,看不通透的。
他还是笑着,无比从容的望着她:“比如说,你所谓的男朋友能为你放弃多少?工作?良好的前途等等?”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不入流的威胁话也可以如此轻易的从他的嘴里流泻而出。她也从未想过他竟然是这种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她连想都没有想,“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经甩了上去:“你卑鄙------“竟然一下子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
他竟然没有躲闪,还在笑,只是笑中有说不出的苦涩。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火到这种地步,看着他左边脸上红红的的指痕,犹不解气。那笑容竟刺得眼睛都痛了,握紧了拳头,冷冷的道:“你想怎么样?”
他摸了摸左脸,嘴角溢着一丝不为人知苦笑,盯着她道:“你说我想怎么样?”她仰着头,双目直直盯着他,几乎快要冒火了,死命握紧拳头,依稀能感觉到指甲掐入肉里的丝丝痛意,这才能抑制再一次打他的冲动:“不可能!你做梦去吧!”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我们就看看他能为你到什么程度!”她挑着眉毛,嘲讽的看着他:“若是他愿意呢?”他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他愿意是一回事情?你愿意看着他为你放弃又是另一回事情?”
有权有势当真是好的!邢利锋现在为鱼肉,他为刀俎。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恶心,怎么会和这种人牵扯了两年多。胃里的东西竟在翻滚,差一点就要活生生呕吐出来了。
转过头,再也不想看他一眼了,指着电梯的方向,冷冷的叫道:“你给我滚-------”他一动不动,就站在她身边。很近,很近,近得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这么的熟悉,隐隐可以揪痛细小的神经脉络。四周除了风在吹,空气在流动,别无其他。静的可以听见他心跳的声音,似乎并不比她缓慢。
只听得有住户“啪”得的一声拉开了窗子,叫道:“这么晚了喊什么喊?你们明天不上班,别人还要上班的呀!有点公德心,好吗?”
她竟怔忪了起来,仿佛好梦里经历过一般。他与她也是在这里争吵,多少带了点赌气后的性子。过后,便是良辰美景,悱恻缠绵。然而如今,终于已是到限了,再没有了将来。想起一句作家讲过的话: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但是,他没有想到,现在所有的地方都有人走过了,太多的路,也就等于没有了路----------因为路已经走到了绝处。
她不知几次想到过那天晚上的画面,推测他话里的意思,是真是假。偶尔在与邢利锋通电话时,旁敲侧击的,想探听是否有什么动静。但是没有任何痕迹!
她捧着茶杯,看着热气蒸腾,还在想他的话。沈小佳伸了五指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又晃去晃来的,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的。沈小佳这才推了她一把:“搞什么呢?才下午三点,你竟然会发呆?”
她被她一吓,水也晃了出来,佯装怒道:“你干吗?”沈小佳不放过她:“现在还没有到春天,拜托你不要这个样子!”竟然拐着弯子在骂她思春。她扔了一文件过去:“皮痒了,是不是?”沈小佳呵呵的接住,放到她桌上:“那你告诉我在想什么?我就饶了你这回?”
她白了沈小佳一眼,笑了出来:“想着怎么剥你的皮?”沈小佳打趣道:“狼心狗肺的的东西,把我皮剥了,也不够你一天吃喝的。怎么就这么黑心啊,想当初,你生病的时候,我可是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在照顾你哦!”
她眉开眼笑了起来,讨饶道:“是,是,是!我狼心狗肺!好了吧!”沈小佳这才饶过了她:“算了,看你诚心认错的份上!”
才喝了一口水,沈小佳又凑了过来:“晚上一起去逛街吧!”好久没有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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