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闹乱这个灯谜会做什么?还有钱远和她那个女儿,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难道想要两头好处不成?
沐云泽,你到底是想做什么?灯谜会,也就是这些市井闲民才会这么当回事,给个彩头就像群疯狗一样抢了起来。钱远准备的那彩头,也不过就是一尊说什么古纹片青瓷,这会正安置在茶楼后院无人的房间内。
童茗阴沉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沐云泽,又转头看向哄闹争抢的人群,哼了一声,想和她玩这些,沐云泽你还太嫩了些,想要调虎离山?她倒要去看看,那尊青瓷到底有什么特别。
砰,砰几声轰响,夜幕下的天际猛然间被几道亮彩划过,映得人脸上也彩亮堂堂,喧闹的灯楼下稍稍安静了一下,来往的人潮都抬眼看向了天际,烟火不歇,而且越来越密,冲天而起,响声轰然,绚烂了天际。
江釉也抬着眼,难怪她要明嘉木过来点烟火,这声音一上来,等会童茗后面的爆炸声,就全都被盖了下去,没人听得见了。
沐云泽已经离开了浮铺,正要朝茗溪茶楼里进去,一道人影冷不防冲出来挡在了前面,“拿来。”
“你有必要这么急吗?”
“我这么卖力的演,你不该多给我酬劳吗?”
“再来两脚怎么样?”
李双逃开了几步,捂着自己脸上还没太长好的伤,“沐云泽……”
“行了。”她丢了一小袋银子过去,“只要有钱你还真是什么都干。”
“那是,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李双抓了手里的钱袋,“现在你是我的衣食老娘。”
“那现在老娘心情不太爽,想揍人出出气怎么样?”沐云泽一手按着拳,指骨发出咔咔的声响,李双转身就逃,沐云泽拖住了她的后衣领,她哇哇叫开来,“你干什么?”
“跟你算笔账,第一次来砸我龙舟,第二次在我成亲的时候偷袭我,第三次敢换了我男人的安胎药,你说我是废了你好呢?还是……”沐云泽眼神朝下瞄,李双后背发冷,说话也结巴起来,“你那次都,都打伤我了,我,我刚刚不是帮,帮了你……”
沐云泽打断了她,“上次是因为还要用你,至于刚才,我不是给钱两清了吗?”
“你过河拆桥,你,你……”
“你个芝麻地里撒黄豆的,我,我怎么了?”
李双苦着脸,“大少,你放过我吧。”
沐云泽松开了手,她还有事要做,懒得和李双废话。
“不过我就是有点奇怪,你要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四合院,什么纸的,那张纸上是什么东西?”
沐云泽一掌盖在她脸上把她推了出去,“滚开点,再不走我开揍了。”
沐云泽推开了她,朝着茗溪茶楼进去,看来她找李双这个死女人还真是找对了,本来是因为童茗童雨缪之前都找李双办事,她的话童茗比较容易信,而李双又是个只认钱的,现在看来,这女人还够蠢,倒是省了她的后顾之忧。
童茗大概做梦也没想过,她会有被沐云泽救的一天。四肢已经麻木地失去了痛觉,眼见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肌肤,却没有痛楚,只有面上火烧火灼的感觉,几乎要让人咬破唇舌。
地上全是碎裂的瓷片,嵌进了肉里,她倒在地上,早已动弹不得,一双手抽搐着,可这后院现在压根没有人,耳边听得到外面的烟火轰响,她哆嗦着唇,说不出话也动不了身子。
该死,所有人都该死,沐云泽,钱远,不管是谁,竟然敢在这瓷瓶里装这种莫名其妙的机关,她恨恨地越发哆嗦,浑身都有些抽搐起来,只觉得呼吸困难,双眼发黑,无力地几要昏厥。
可她不能昏过去,今夜茗溪茶楼忙得不可开交,真要能有人找到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能拖下去,可是她越来越撑不住,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童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道响亮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穿透了她的双耳,是沐云泽。
“童当家,你躲哪里去了?就算输了,也不用躲起来不见人吧。”
“我说,你以前赢了点茶会不是还要来上一大段煎茶表演的吗?怎么今个没了?”
童茗用尽最后一点点力气,伸出了颤抖的手,推着那张之前安置青瓷瓶的花架,哐啷一声,花架倒地,沐云泽的声音在朝她这边过来,“童当家,怎么,嫌丢人躲在屋里不肯出来了?”
她踏进了屋子,童茗只看得见一双鞋停在她身前,嘴里咂咂有声,“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把自己给塞进火药里去了?”
童茗气得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第七道茶之掉包计
夜幕渐深,佳茗街的烟火慢慢接近了尾声,灯火依旧热闹非凡,江釉伸出手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后又传来一道叫他的声音,“江釉。”
他笑着回过身去,“蓝心,你怎么来了?”
“我就猜到会在这里遇上你,省得我上云泽庄去找你了。”
“怎么不想来?”
“不是不想,最近鹊桥仙的生意太多了,我实在脱不开身。”他从背后取出来一个包裹,“拿着,送你的。”
“谢谢,不过是什么?”
“回去拿给你家沐大少看,她自然知道。”
江釉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接下了,“灯谜会乱糟糟的,还是不去了。”
“我看也是,你家大少呢?”
“上医馆去了吧。”
“医馆,干吗?”
江釉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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