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回过头来,粉粉嫩嫩的脸和陈渊衫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到陈渊衫嘴巴一扁鼻子一皱,伸出双手,哽咽着声音眼泪就立马掉了下来,“哥哥!”
陈渊衫一把把她抱起来,小心地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摸着她的头小声安慰,希珊抱着陈渊衫一边哭一边说话听也听不清,他听了半天才听清楚是怎么回事。
到底才是10多岁的小孩子,哭了一会儿满脸泪痕的竟然就趴在陈渊衫身上睡着了,陈渊衫小心地抱着她一边给管家发简讯报平安,一边轻声和严沁萱解释了一下。
严沁萱看着他怀里娇弱的陈家小公主,半响笑着对他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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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珊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已经嗅到一股浓浓的奶香了,陈渊衫看到她醒了,小心地帮她整了整头发,用手帮她擦了擦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陈希珊嗅着鼻子里的奶香从哥哥的怀抱里探出头就看到严沁萱笑盈盈地手里托着一个蛋糕看着她。
陈家小公主对着陌生的姐姐和那个诱人的蛋糕看了一会,还是别过头去,嘟着嘴小声说,“妈妈不让我吃蛋糕,她说会蛀牙。”
陈渊衫把陈希珊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眼神又宠溺又无奈地看着一边嘴硬一边拿圆溜溜的眼睛偷瞄蛋糕的妹妹。
严沁萱扑哧笑了,拿出以前高中毕业带亲戚家小孩的架势,熟稔地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这是姐姐亲手做的蛋糕请你吃,不告诉你妈妈。”
陈渊衫看了在互动的一大一小的两个,摸着陈希珊的头对她说,“这是哥哥的朋友,沁萱姐姐。”
陈希珊乖巧地点点头,嘴里甜甜叫了一声,“沁萱姐姐。”被可爱的童声引得爱心泛滥的严沁萱小心地切下一小块蛋糕放在托盘里,捧到陈希珊面前。
陈希珊小朋友在漂亮姐姐和漂亮蛋糕的双重攻击下,还是把妈妈和蛀牙暂时放在了一边,欢呼了一声,拿着蛋糕开心地享用起来。
严沁萱坐在她对面,托着腮看着她,看了一会发现小公主又不对劲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又往下掉,眼泪掉得严姐姐的心都快碎了,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
小朋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严沁萱,咿咿呀呀地糯着声音说,“姐姐,你第一次见到我,就给我做蛋糕。我其实因为蛀牙也不是经常吃蛋糕,就是偶尔的愿望,我妈妈都不满足我。她不是我的亲妈妈,她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对我发自内心的好?她是不是就想看我难过,拼命挑我的刺,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说到最后,陈希珊终于低头埋在手臂里大哭了起来。
陈渊衫看着陈希珊,脸色未变,只是眼睛里有一丝黯然一闪而过。
而严沁萱在听完陈希珊刚刚说的那番话之后,愣了半响,突然唇角弯弯,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坐到陈希珊身边,抱着她的肩膀点她的鼻子。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要是你,宁愿天天被我的母亲数落三遍,听的耳朵起茧才开心。”她的眼睛那一瞬间的唏嘘和羡慕被陈渊衫尽收眼底,“从小我的爸爸妈妈工作就很忙,十天半月看不到人影,他们很少来关心我的生活,更别提管教我了。”
她轻轻捻起一块蛋糕放在嘴里,“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从幼儿园开始,我每天都是自己来去学校的;别人都哭着要爸妈来铺被子来喂饭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爸爸妈妈不太会记得我的生日,有次还在生日过去几个月后突然送来礼物错以为那天是我生日;15岁,我一个人去日本领事馆递材料办签证去日本旅行一个月,回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现我出去过,后来大学我自己去日本求学两年,都是自己在料理自己的生活。但我知道他们不是不爱我。”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着对陈希珊说,“在我看来,无论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至少她做的这些都是在为你好,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她花费这些时间来管教你,说明你就在她心上,只是她用相对残酷和严厉的手段在帮助你成长,我能感觉到,她从心底里希望你过的比谁都好,不希望你日后对自己的年少不懂事酿成的后果而后悔。”
陈希珊定睛看着她,脸上是一副是懂非懂的表情,她一字一句地对陈希珊说,“我从小都尝试着,我怎样做才能得到我父母的在意。而我后来发现,就算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们也只是教育我几句。长大后才觉得以前自己的好笑,其实爱,哪有天天放在嘴上说天天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手里宠的才算爱?”
“世界上那么多人,唯独他们才偏偏是你的至亲,仗着这缘分也就没必要再去多执念什么了。”
陈希珊看着严沁萱的眼睛,半响点点头,推开手中的蛋糕,“沁萱姐姐,我不吃了,吃多了蛀牙妈妈又要不开心了。”
严沁萱被陈希珊一副硬挤出来的大人样子逗得笑出了声,“好,希珊真懂事。”
陈希珊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严沁萱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严沁萱的脖颈,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严沁萱被小朋友的mí_hún_yào弄的晕头转向,抱住怀中已经有些沉的小孩子,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着话,不时把小公主逗得咯咯大笑。
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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