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范士赫勾起唇,俊臉掠過一抹溫柔,可才一瞬間,又化為慣有的輕嘲。
「孟若喬,我餓了,去弄東西給我吃。」他下了床,伸個懶腰,健美的身材勾出誘人的線條。
「我為什麼......」
「昨晚被壓搾光,又餓又累......」他睨向她,眉尖輕揚。「倒是妳,精神很好嘛!」
她瞪圓眼,他現在是暗示她是採陽補陰的妖女嗎?去死吧,她要真能採陽補陰,早讓他死在床上了,哪還會讓他這樣嗆聲?
「快起來準備,下午還得進公司,嘖嘖!執行長和秘書一同遲到......不知會不會讓人誤會?」
「我......」辭職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像已猜到,對她勾起有禮又溫和的笑。「對了,妳千萬不要突然消失,流言是很恐怖的,我不敢保證妳誘惑我上床的事會不會傳出去......」
他笑得很迷人,可話裡的威脅卻那麼明顯。
孟若喬氣得咬牙,她哪有誘惑他......但想到昨晚,她立即氣虛,只能瞪眼看他走出房門。
離去前,范士赫又理所當然地開口。「對了,幫我準備一套西裝,穿同一套西裝進公司會讓人誤會的,我想妳也不想這事發生吧?」
看著他離開,孟若喬氣得用力咬住被子,悶聲尖叫──范、士、赫!
她氣得想砍了他,也想砍了自己。
******
啊啊......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就算了,偏偏那個男人還是自己討厭的對象,最重要的是,那男人即將成為她姐夫──
通常按照狗血連續劇的編排,她應該是那種誘惑至極姐姐男人上床的壞女人,而且不擇手段也要將男人搶到手,因此,上過床後,心虛有又愧疚的男主角一定會很後悔,而她這個壞女人一定很得意......
得意個鬼啦!
她只覺得自己衰到極點了,對啦,她是意淫他,還天天發春夢,可是作夢有罪嗎?有嗎?
她怎麼知道某一天,夢境竟會變為現實?酒醉會誤事她知道,可她作夢都沒想過這種狗血劇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好嘛!大錯已鑄成,她也認了呀!
這種事情,女人總比男人吃虧吧?這個虧她吃下了,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行了吧?
可是......孟若喬將目光從手上的行事歷挪到對面的男人身上,她正在跟他做早報,說明今天的行程。
她是很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每天都要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想起兩人發生的事。
最悲慘的是,春夢沒有就此結束,兩人滾上床後,春夢還是糾纏著她。
是怎樣?沒滾過,她意淫他她還能理解,可是都滾過了,為何還是甩不開那該死的春夢?
他的能力是有猛到讓她念念不忘嗎?
孟若喬想到兩人真是滾上床的畫面......算了,上一句當她沒說過。
最氣人的是,感覺在意的人只有她,范士赫這個機車男好似一點影響都沒有,面對她一樣冷冷淡淡的,一點不自在都沒有。
反倒是她,很努力地在躲他,可身為秘書她是能躲去哪?硬著頭皮面對,卻見他一副冷靜淡然的姿態,倒顯得她太過在意......活像個蠢女人!
她很悶地垂下眸,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持續講著:「晚上是劉董的壽宴,宴會時間是七點,禮物已準備好讓執行長帶去。」報告完畢,她合起筆記本,垂眸低首等候吩咐。
范士赫輕點著桌面,黑眸掃向她,淡然開口,「打給蕾蕾,麻煩她晚上陪我出席。」
「是,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她旋身,準備離開。
「壽宴妳也參加。」
欲離開的腳步停住,她皺眉轉身,語氣很冷。「我去壽宴做什麼?」他都有未婚妻陪他了,還要她這個秘書幹嘛?
「妳現在是在質詢我嗎?」范士赫淡淡挑眉,俊臉又勾起淡淡的譏諷。
「我只是不覺得我有去的必要。」她抬起小臉,倔傲地回視他。
「重點不是妳覺得,而是我要妳參加。」見她還想開口,范士赫語氣一冷。「孟秘書,妳忘了你的身份嗎?」
孟若喬握緊放在身側的手,深吸口氣。「執行長,我的上班時間只有八小時,除了我自願加班外,身為上司的您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在下班時間參加宴會。」
她頓了頓,更跩地看他。「若執行長您不滿意,可以開除我。」她求之不得呢!
「妳不想拿到度假村的合作計劃了嗎?」
「不拿到也不會死。」她朝他冷哼,她沒在怕的啦!
很好!范士赫瞇了瞇眸,俊臉反常地勾起笑容,他慵懶地將背靠著真牛皮椅,修長的雙腿交疊,有趣地看著她挑釁的模樣。
「我想蕾蕾一定對妳和我相處的經過很有興趣,妳想要我說給她聽嗎?」
孟若喬瞪他,聽出他的威脅,可她不怕,下巴用力抬起,「去說呀!」
「好。」他如她所願,拿起話筒,伸手按了幾個數字,唇瓣噙著淡笑,而黑眸緊盯著她。
她才不怕呢!
握緊拳,孟若喬狠狠瞪他。
「蕾,是我。」范士赫的手指輕敲著桌子,對著話筒說話,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孟若喬的臉。「我想跟妳說喬喬的事,前幾天晚上我們......」
卡!
他看著她按下電話的切斷鈕,薄唇揚得更深。
孟若喬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她氣恨地瞪他,整個身體都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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