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便是真正的幸福。
“你先回房休息吧!别皱着眉头,小心变成小老头。你现在不能给我答案,和子卿多多接触后,再回答我吧!不过,为父等不了多久,你要好好考虑尽快得到答案!”瑜亲王轻抚子舒的眉头,让他从椅上下去。
离开父王的身体,子舒突然觉得寒冷。他想和他父王说什么但是终没有说出口。
轻轻行了告退礼,子舒快步走出书房。
“那王蔚明日申时(下午三点)来给你授课,你好好准备一下。”子舒走到门口的时候,传来他父王暖暖的声音,子舒愣了一下才想起王蔚便是他一直在期待的老师。
“嗯!”他回头看了他父王一眼,他父王的视线留在那枝白梅上。白梅没有了刚从树上剪下时的清新秀美,黯淡的青紫枝干,惨淡的被蹂躏过的花朵,一切是那么沧桑。
子舒走后,瑜亲王来到院里。对侯在门房的仆从说,“柳营!”
“王爷!”
“派人去告诉王览,四皇子齐子卿来王府找世子,就说世子病了不见客。还有,准备马车,本王要进宫。”
子舒恍恍惚惚的走出院子,刚刚的谈话让他心情沉重,他知道他是王府世子,他的人生或多或少会和政治沾上边,他在清铃小院的生活只是他以后生活烦闷时的美好回忆而已。但是他没想到令人头疼的事情来的这么快,还是一件如此重大的事,要他做出如此重要的选择。
景清和柳蕴看到子舒气匆匆的进了王爷的重樱院,王爷的小院旁人无应允不得入内,他们只能在院外着急干等。大约两刻钟子舒出来了,但是神思恍惚,没有看这两个大活人,就径自走了。
晃眼的阳光照在身上,身体还是这么冷。
子舒的静远轩连接着重樱院,没有几步路就回了他的屋子。屋里很暖,但他的心依然很冷。
景清看着子舒的反常,以为他是示爱失败,心里难受。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通四皇子后,便给子舒端了一杯红枣参茶。
“子舒,忘了他吧!别怄坏身子。来,喝些参茶!”
木然的接过参茶,又放下。子舒叹了口气,现在胡思乱想这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不想了。
“景清,把父王前几日送我的瑶琴——青鸣拿来。”子舒站了起来,轻拂广袖,神色间已没有了刚才的郁结。
瑜亲王经过静远轩,几声简单的瑶琴试音破空传来,然后是晶莹剔透的潺潺琴音,白云深处,青山无尘,绿水依依,溪水青石相戏,水流从青石上流过,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晶莹闪耀,水流渐快,声势渐大,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子舒弹的正是《流水》,在现代,他听过很多次这首古琴曲,还可以用琵琶弹奏,来到这边后,由于身体对瑶琴的偏爱和记忆,他放弃了琵琶该弹瑶琴。而这首《流水》是他最为喜爱和最为熟练的。
流水本是激情澎湃,一心奔向大海,子舒却将它弹得缠绵,仿佛流水想为青山而驻足,青山却恋着风月。
瑜亲王走远了,但仍然能听到那越来越激昂澎湃的琴音,琴音渐低,悄悄隐去。
残雪消融,无声无息,天地间是如此的冷清。
有师如是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上午练琴,看书,练字。
然后,吃午膳,午睡。等着老师,给他留个好的第一印象。
子舒坐在书房里等着,不断翻着手边的几本书。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泄在院子里,洒在窗棱上。缓缓而动的阴影见证着时光的流逝。
“子舒,你说那个王太傅严不严?”
子舒上课,便让景清陪着他做他伴读,于是景清从昨晚开始就心神不宁,害怕他的愚钝让夫子瞧不起,会给子舒抹黑。
“景清,又不是让你上战场,你用得着走来走去焦虑不安吗!”
景清狠狠瞪了子舒一眼,“这比上战场还厉害,王太傅是那样博学多才的人,我……”
“你在这儿紧张也没用,太傅既是博学多才,便不会拘于形式,严于惩戒;定会因人之异,因材施教,教各人之所需,展各人之所长;你也……!”子舒本在劝景清,但见景清已停止了他刚才的忐忑踱步,正向门外行礼。
子舒的书房分内外两间,内间是一个小型的图书室,里面摆着好几个书架,架上放着经史子集,史书经典,各家诗集游记、民间野史等,而外间摆着三个书桌,按照子舒的要求,书桌摆放成三角形,方便老师和学生互动讨论。
子舒做的方位斜背着门,看不到门口的情况,不过看景清的动作,应是他的父王带着太傅来了。
子舒站起来,看着书房门口,他的父王正笑着走进来,父王身后是一个身着靛蓝襦袍的儒雅青年。
对子舒这个长在美人堆的人来说,那青年可以说是其貌不扬,但是见到他的人都不会在意他的相貌,都会被他身上的高雅所折服。他比瑜亲王略矮,很是消瘦,清瘦的脸上一双眼晴很有神,闪着沉着智慧的光芒。
“父王!”
瑜亲王进了书房,将他身后的人介绍给子舒,“王儿,这位便是你以后的老师,太傅王蔚。”
子舒又给那人行礼,“子舒见过老师!仰慕老师久矣!”
“世子不必多礼!”他的声音如潺潺的流水,温润好听。
“您是师长,还是称呼我子舒吧!”子舒有礼的回着话。
王蔚看着眼前有礼的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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