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再厉。“才十二幅,怎么会挂不了,我这次都是按的竖排,这面墙上都可以挂七八幅了,还有这面墙呢?”子舒指着书房的两面墙,说的很委屈,“父王是嫌弃子舒的字不好吗?所以不愿!”
“这就让人来挂上,本王王儿的字怎会不好!”瑜亲王看着子舒那已湿润的眼,泪盈于睫,楚楚可怜,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狠下心不答应!
“谢谢父王夸奖,孩儿会更加努力练习的,到时还有佳作……”子舒虽然面上是有些羞涩的笑,却是在心里雀跃着,谁让你以前逗我开心来着!以后你就对着这满屋的行草孙子兵法吧!
想着子舒可能会再写些东西让他挂在卧房里,他觉得很是恐怖,立即打断子舒的话,“子舒你身子不好,这写字伤神,还是少费劲好!”
“嗯!父王,皇上伯父的寿宴,子舒需要送礼物吗?”
“你不用想这个,我自会准备的。”
子舒第一次看到他父王如此温柔的表情,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下,掩盖住眼底的自嘲,“别国的使臣都到了,今晚有接风洗尘的宴会是吗?”
“子舒想去?”
子舒轻轻摇头,“父王少喝些酒,喝酒伤身。”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宫里大大小小的宴会,坐在左上位的亲王定是要应酬很多人的,子舒不想他的父王喝酒把胃喝伤了,他前世的父亲就是因此有胃病的。
瑜亲王看着面前一堆卷轴,想到它们挂在书房里的情景,一阵苦恼;再看子舒一副高贵清雅的样子走出书房,他就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随着子舒的影子在前面消失,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子舒走回他的小轩里,“景清,你不知道,刚刚,父王的表情……”看到景清,子舒扑到他身上一阵狂笑,身子都笑软了,倒在景清身上,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笑吧!王爷知道你的心思后,你又有的苦了。”景清和子舒一般高,但是扶着子舒的力气还是有的,看着子舒那白的没血色的脸笑得一脸晕红,无奈的把他扶到榻上去。
子舒眯着眼,顺了口气。“下次,我自是不会再栽到他手上!”
赐婚
人言山中无日月,深深的静远轩里又何尝不是!
子舒为了皇上的寿辰离开青玉山的小院,来到繁华的皇都。
时间不听从安排,汹涌而行,一往无前。
昨日是一家人的腊八晚宴,虽然只有两个人,对于子舒,却是很圆满和开心的了。
坐在宫宴大殿的角落里,看着父王在那高高的上头,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有他的雍容地位与骄傲,无数人的眼光都追随着他,他有让人追随敬服的资本和气度。
子舒安静的待在暗影里,晶莹剔透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在这一切之外,也包含在这一切之内。
皇上寿辰的宫宴,即使有远道而来的客人,它也没有它该有的奢华。
耳边是雄浑悠远的宫乐,舞姬们紧束的腰身,长长的广袖,飘逸柔韧的身姿舞出的是有力的剑舞。即使是没有开过锋的长剑,也是殿上的禁忌,但是今天,她们用她舞出的是一种崇拜和图腾。
大齐将帝国的国都选在严寒酷暑的北部盛都是不会没有理由的,诚然兵家的地理位置重要,但是这严酷的环境,更能激起皇帝大臣的斗志,不会让国君谋臣在舒适的环境中逸豫亡国。
这一曲剑舞名为《风起云扬》,从太祖皇帝开始,便是皇宫大宴上的必备曲目,他的雄浑与宽广,激起每个大齐子民的斗志与自豪,他悠远与低回处的细腻,让听众们反省与深思。这是一代天朝的宫乐,是对远来之客的厚待与震慑。天朝,你可以向往却不允许窥视和觊觎。
这是子舒第一次听这向往已久的响乐,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剑舞。虽是以女子的身姿舞出来,但是那从舞者心中发出的气势与骄傲,和从一舞一剑中展示出的魄力与潇洒,却如此的让人感动和佩服。子舒有一种迷醉的感觉,醉在这古代的歌舞豪迈中,他也许本就应是一个艺术家,所以才这样深陷在那场景中不可自拔。
他静静的坐在暗影里,没有人会打扰他的思绪。直到另一种不同风格的乐声响起,子舒才把他的目光转回到宫殿中央的舞台上。一个带着红色面纱的红衣女子,在舞台中央跟着轻快的鼓点跳着异族舞蹈,很像子舒在现实见过的新疆舞。女子曼妙的身材,裹在一袭红衣之下,节奏与动感极强的舞姿带起红色舞衣翻飞。无疑,在座的人都被这美丽的女郎吸引,刚刚随着《风起云扬》一心想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心也跟着那红舞衣飘飞了。
子舒望向他的父王,父王没有看向舞台,他的眼睛注视着帝国的君王。空间上的距离让子舒看不清他的表情,子舒收回了目光;时间上的距离他不清楚也没参与他的过去,只能神伤;心灵的距离可以是心有灵犀,却也可以是咫尺天涯;注定,我们只能相遇,何能相知。
舞者结束了她的舞蹈,却没有退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走上前,轻轻揭掉了面纱。在场的人都为她的美貌沉迷,甚至有人露出明显的丑陋yù_wàng。她没有子舒那种淡雅精致的面孔,却在精心的浓妆下,显出大齐女子没有的妖艳媚惑。蓝紫色的眼影与浓黑翘长的睫毛下是勾魂的紫眸,顾盼生辉。她轻启朱唇,“耀越国公主明月见过皇上,祝皇上身体康泰,寿与天齐!”她的话语没有女子的卑谦,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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