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本就气质出众,此时由于生气,更是盛气凌人,虽然人很小,但是那气势不容小看。本想上前调戏他的人也由于这句话停止了动作。
子舒穿着绣银龙紫袍,那银线在月光下反射着银辉,很显眼。这身打扮不是皇子就是世子。虽然温方文并不害怕惹几个没有多大权的世子,但此时的他却调戏不下去了,不仅因为子舒的气势,更因为他觉得把对付一般漂亮男孩的话用在这个少年身上,会侮辱了眼前的少年。于是,他立即准备了一套说辞,“你是说一个穿着青衣,和你差不多高的清秀少年?”
子舒不明白刚刚还一脸色相的人怎么就突然转了性,不过现在还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是!他往哪边走的?”
“那个少年就是你的仆人?刚刚他说要找他家世子,要求我陪他到这边找。我们在那边假山口分开了,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他的呼救,我也在找他。但是还没找到。”对方的语气很是歉意,不过子舒肯定这个人在说谎。
“是嘛?”子舒站在亭边有一会了,但是齐子卿却没尾随而到,子舒觉得面前的人很危险。现在没有了齐子卿,他得快点离开,叫人一起来找景清,才是上策。
“是啊!现在这片梅林很危险,我陪你一起找吧!”对方现在的口气很温和,不过子舒看来,那只是羊皮下的狼露出的假象。
“不了,我皇兄马上就找人来了,一会就到。”子舒希望他的话能打消对方对他下手的企图。他心里忐忑不安,有些害怕。
宫宴——不逢时的初遇
温方文其实是一个很背的人。他在宴会刚开始不久,由于实在无法忍受他身边余大人的溜须拍马,借口更衣出来了。他一直喜欢皇宫里的这一片红梅,便转了过来。在皇宫,出这片梅林向北走不远处才是前殿后宫的分界,于是欣赏这片梅林并不算越矩犯事。
月色凉如水,雪上染清辉。红梅开正盛,浓妍惹人愁。
温方文这个大才子,看着眼前的白雪艳梅,不禁愁思渐起。
这段时间,他老爹温老丞相对他看管的特别严,无论他去哪都跟着个随从,怎么甩都甩不掉,只要他去楚馆里找漂亮男孩子,他老爹一定让家仆将他拎回家,然后家法伺候。
他老爹自从知道他喜欢男人后,就把他院里的仆从全改成了女仆,真是让他郁闷不已,不仅如此,在他家里只要他去调戏哪个家仆,那个家仆第二天一定会被送走,然后就是没男仆愿意让他调戏了,他也不想去调戏家里的那些人,因为长得好的已经没得剩了。
说来,温老臣相也很是不易,他老来得子,并且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一直巴望着这个儿子娶妻生子,他能得享天伦。但是谁能想得到,他这儿子是一个天生的折梅身,不娶女人要娶男人,怎能叫他不揪心,不看严些。
当温方文正陷入这种忧思哀愁中时,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
他转过身,就着宫灯和月光,看清来人是一个穿着青衣的清秀少年,少年不算绝美,但也是不俗。温方文立即收起了他刚刚的忧愁思绪,眼睛发亮,上前搭讪。
看着对方的穿着打扮,应是哪家带进来的侍仆(给主人暖床的娈宠),看他小脸干净清丽,一双凤眼,五分媚色,又被带进宫,定是很受宠的侍仆,相信被调教的不错。他为他今天逃脱那余大人的魔音而出来赏梅感到庆幸。他本是一张清俊的脸,现在却一脸淫相,完全破坏了他大家公子的形象。
景清看着子舒和四皇子走远了,便站在距锦绣宫不远的回廊边等,那是子舒回到宫宴的必经之路。但是等到宫宴开始,锦绣宫三呼万岁,歌乐渐起时,子舒仍然没回来。他想到子舒跟着四皇子离开时,四皇子脸色不好,便替子舒担心,于是和旁边不远处的侍卫说明情况后,走向御花园的方向找子舒。在他没注意的情况下,弯弯拐拐,越走越深,越走越暗,当他感觉周围一片深冷时,已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前面是一片梅林,梅香扑鼻,他却无心停下来赏梅。
幸好也是不好,他看到了前面路边站着的白衣青年,看穿着气质,应是来赴宴的大人或大臣公子。
景清很自然的上前问路寻人,“这位大人,你有见过我家世子吗?”
本来看着梅林的青年回过头,很客气的回答景清的问题。“你是在找你家世子?刚刚我见到有人去了那边的凉亭,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世子?”
对方会如此热情的回答是景清想都没想的,他以为这位大人定会看不上他的身份,随便应付他的。他原来准备的求人话现在都派不上用场。“我没看到亭子,您能指点一下方向吗?”(唉,善良的景清完全没看到对方嘴角的奸笑和眼中闪烁的淫光。)
“呐,就在那边,在梅林里。”对方指了指方向。
景清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梅树,不见凉亭。便皱起了眉,不知道怎么办,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叫一个身份尊贵的大人带他过去。
温方文看着景清皱眉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不错。“这儿梅树密,在此可能看不到那亭,我带你过去吧!”
就这么简单,一只小羔羊上钩了。
沿着鹅卵石路一直走,果然梅林中有一个八角凉亭。景清看到凉亭很高兴,但是凉亭里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人。
他疑惑的望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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