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天书,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上,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我狂脸上一片诚挚的神情,内心中却在等待看他的笑话。
“没什么。真的,今晚我找你出来,只是单纯的想聊聊天而已。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陪伴的对象。我狂,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可不可以经常陪我来这里坐坐?”天书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他收到猥亵照片的事情。
“好啊,就怕日后你不愿意让我陪你。”我狂话中有话。
“怎么可能!我狂,我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轻松,你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朋友,虽然你比我小四岁,但是我觉得真的和你很谈得来。”跟排档老板又要了一瓶啤酒,打开,给对面的男人注满。虽说今夜没有什么收获,但和他聊聊天,无形中内心的压力也轻松了些。
“天书……”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下手。
该死的,他为什么不跟他老子一样坏,或者像他老婆一样淫毒?我狂挪开打量他的眼睛,决定把计画推前。
“嗯!”
“我想起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在家里不方便,你看我们约个地方如何?”
重要的事情,什么事?他想跟我借钱么?没问题啊,只要数字不太巨大的话。
“在这里不能说?”
我狂摇摇头。
“好吧,你说在哪里。”
第五章
高大的男人坐在皮椅上,手中握着一张合家欢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显得天真活泼,手中还抱着一个篮球。他的父亲搂着他的肩膀;母亲摸着他的头,父母相看的目光是那么恩爱。
对于别人来说,他的父亲算是两手血腥、心狠手辣的黑道枭雄,经营的买卖也是半黑不白。可是对他和母亲来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和丈夫。
他说他不想继承父亲的事业,父亲笑着答应,答应给他一片干净的天空。
母亲不愿自己的丈夫整日混于黑社会,父亲疼她不愿见她伤心,便尽力把事业漂白,归上正道。
八年,父亲花了八年的时间把事业全部漂白,不能做的也全部丢掉,带着当初打江山的一帮老兄弟,打算正式退出江湖。
可是,就在他十六岁的那一年,有人告发发他的父亲。
不愿终身吃牢饭,也不想让老兄弟们被捕的父亲,安顿好他和母亲后,连夜准备偷渡去加拿大,却在途中被海上巡逻警拦截,双方展开枪战。
父亲去世了,打满枪眼的尸体被海水泡的发胀!母亲见到这样的父亲,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变得疯癫,只熬了两年便离开人世,独留下满心仇恨的他!
花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才查出当年密告父亲、握有父亲犯罪证据的仇人,竟是父亲在中国多年的好友——文勋豪。
他只为了想得到文兴公司全部的控制权,竟丧心病狂,利用父亲相信他早年请他保管的一些资料,毁了他的父亲,也毁了他心爱的家!
天真活泼向往蓝天、立志做职业篮球手的少年消失了,六年,他重振父亲留下的事业,甚至有计画的扩展到国内,处理完父亲留下的一些后事,稳定手上的基业,待一切步上正规后,待他想报血海深仇时,中国却传来文勋豪夫妇车祸双亡的消息。
恨,变得无处发泄,怨,累积得越来越深,不甘心,不甘心他们死得这么轻松!不甘心只有自己活在仇恨痛苦之中!从此,一丝怨念,牢牢地系在了文家留下的独子身上。
毁了他!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家破人亡,让他痛哭悲号,让他也尝尝心痛欲裂的滋味!我要用他的血泪来填平自己的恨!把照片轻轻放在桌面上,男人带着凌厉的煞气站起身,不明的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
阴暗,冰冷,狭窄的空间。昏黄的灯光,勉强可以看出这是一间地下室。虽然阴冷,却并不寒酸。无论是连接上面的木梯,还是地下所铺的厚木地板,包括那一组真皮沙发,无一不显著其质量的优异,想必隔音的效果也不会太差。
从地上挣扎着试图爬起的天书,几经努力,只能勉强保持半伏的姿势打量四周。站起的力量,似乎已从他身体里流失。
当他看到一套完整的摄影器材竖立在墙角时,不禁猜想,这会不会是一间暗房。但四周并没有类似的器具,除了这一具正对着他的摄影机外。
吃力的抹一把脸,努力去想自己为什么会落到现今的田地。我被绑架了么?我狂呢?
他约我出来,说要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这一切难道是他安排的?为什么?
清醒过来的大脑,把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串起。
刚才,他坐在车中,在相约地点等待我狂、有人来了,敲打他的车窗,他以为是我狂,没有看清来人就把车门打开,一阵雾气喷到他的脸上,随即他就失去了知觉。
那些照片,照片中熟悉的床铺,包括这次绑架,都无一不在说明这件事是有预谋的,犯人是他认识的人。而如今又发生了这件事情,几乎不用查也知道,秦我狂在两件事中间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为什么?天书想破头,都想不明白我狂为什么要如此对他。照片上的事是他做的吗?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他把我带到这里,是想对我做什么?那摄影机代表了什么?他难道不怕我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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