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言真想踢他一脚。“靳尚,您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龟毛?说了不行不行,您还要揪着我不放。”
靳尚抱臂冷笑:“那是以前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让你跑出去和别的男人谈恋爱,走了一个杨开不够,又来个夏凯。”
乔言瞧着他唯我独尊的样子,面色有一阵思索。靳尚抽出手钳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说:“还有五天就要过年了,我回房家一趟,跟我爸谈谈,你给我乖乖地留在公寓里,哪儿都不准去,听到了吧?”
乔言拍下他的手,不耐地说:“少蹬鼻子上脸啊靳尚,您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没资格管我。”
靳尚又抓住了她。“我回去要我爸点头同意这事,先跟你订婚,四年后再结婚。”
乔言直接走到休息间里,砰地关上门,留下他一个人自说自话。
靳尚说的是真话,第二天早上他就离开了湘城,到了晚上打电话回来查岗,告诉乔言他已经到房家了。
“我哥也在,他没反对。”
乔言考虑的可不是这,被关在公寓里一天,她早就想清楚了个中利害关系。“我不信房书记会答应您。”她直接说,“他是讲头脸的人物,不会放任你们兄弟俩都沾上同一个女人,更何况我还被房蔚赶出门过。”
靳尚的嗓音变得很温柔,仿似隔着几百里远,他就站在她面前笑着。“他们两个算什么,我回来只是知会他们一声,顺便要点投资费。”
乔言喟叹。
尽管她无意和靳尚扯上私情关系,但她相信他有百折不饶的恒心。从武市到湘城,如果他没那个韧性,他也不会那么快出名。工作上的这点同时也可以证明一件事:靳尚一旦下了决心,那也是旁若无人自己说了算的。
乔言不打算和他多废话,转念想了想,趁他挂断前终于艰难地开口说:“房蔚在您身边么?”
靳尚那边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很无奈,她就是知道。
因为她又听到了新闻的声音,不大,也没任何其余的背景杂音,和房蔚以前的老习惯一样,当他坐下来关注一些实事消息时,铁定是清除周边的人和事,尤其爱将她撵走。
“请他接个电话吧,谢谢。”
靳尚当然没有那么爽快地放开电话,他磨着乔言说出理由,乔言就是不解释。最后,他冲着话筒外喊了句,声音变得远离了点:“房蔚,乔言找你听电话!”
从更远处传来两个冷淡的字:“不接。”
靳尚的声音笑着回来:“听到了吧?”
乔言又用心想了会,低声说:“等会把他的号码发到我的手机上。”
她处理好了靳尚的事情,掐表看着新闻放完的时间,再等了会,才开始拨打房蔚的电话,按完数字,她就发现其实还是以前的那组老号码,只不过她忘了而已。
房蔚没接电话,显然知道是她打过来的。
乔言本想放弃,咬咬牙还是坚持住了。在长达五分钟的不屈不挠后,房蔚终于接起来说话了。
“什么事?”他依然习惯性地不问来者,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乔言早就习惯了,顺利地说出了刚打好腹稿的话。“听说你病了?”
“嗯。”
“严重吗?”
那边没回答,她干脆换个问法:“死不了吧?”
“乔——言——”房蔚咬牙吐出她的名字,冷冰冰地说着,“你给我小心点。”
“喊什么喊,我不吃这一套。再说了,你一向爱装样子,谁知道你这次病得要死是不是真的。”
房蔚半天没说话,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你真的要我死?”
换成乔言不敢开口了。
有那么一会儿的寂静了,只听得见他轻微的呼吸,就像近在咫尺。乔言了解他的心里已经起了变化,赶紧抓紧时间说:“四叔做的那些事无可厚非,他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可能扳得倒你们房家,你就当帮我个忙吧,叫房书记放过他。”
“你没资格要——”
“我知道,我知道。”她依然很了然地说,“我没资格要求你做任何事,你也没必要为我做任何事,我们现在没一点关系,而且我现在才转头求你,显得非常的不知好歹——你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她知道她说对了,因为那边已经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乔言甩开手里的电话,仰脸倒在了沙发上。虽然摸到了房蔚的脾气,但她耐着性子跟他说话时总是爱出状况,现在也是如此。
在靳尚加了锁的公寓里转悠半天,洗过澡吃过饭,她小睡了一会,又捡起电话拨打了过去。房蔚大概被她吵得没法,一说话语气就是冷冰冰的:“一点了。”
乔言开始轻声细语地劝说他以大局出发,无非是化解以四叔为代表的老街群众和房书记之间的矛盾。她看他不接话,索性厚着脸皮说:“我希望你能多考虑下其中的利弊,如果你觉得老街群众像群蚂蚁,不够跟你们房家抗衡,那我还可以出钱打官司,一直打到闹大影响为止。”
房蔚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问:“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1347xxx1372。”打了这么多次,她脑袋即使有个缺,也把这串救命的数字给牢牢记住了。
她条件反射地说出来,他的口风有所松缓,但问的还是其余事情。
“是夏凯主动来找你的吧?”
她想了想,听懂了。“是的。”
“离开他。”房蔚直接下了命令,使用的是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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