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市中心医院的转正资格,小心和房家的人打交道。芷姐不堪忍受小她两轮有余的三房凭子坐正,曾经出毒计要打掉席梦娜的孩子,幸亏房蔚抢救了下来,严禁席梦娜外出,将她保护了起来。这次乔言过来试探席,他干脆借机将席梦娜藏得严密,彻底隔绝了对她不利的人。
乔言好奇房蔚这么保护孩子的原因,他冷着脸回答:“你和芷姐只看到了这个小孩长大后会分割家产,没看到他也是无辜的生命。”
乔言冷笑:“您这么博爱,当初怎么不放过我爸爸那个老厂,让他也无辜下去?”
房蔚沉默了才开口:“商人之间最先讲的是利益,和对待小孩的问题不同。”
“您的意思是说——我爸爸被流言击倒后,您趁火打劫了?”
“是的。”
“那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内幕呢?”
“没有。”
终于,他间接承认了乔家工厂的倒闭和他有关联,只不过仍然坚持那两个投资商不是他的计策。
乔言按制住内心的烦躁,叱问他其余的事情。房蔚说:“我在外面闯荡了十年,过了很多年的私生子生活,近五年才被爸爸承认了身份。他这次负责武市的整改工作,想做出成绩调到中央去,你们那片冬泉街跑不脱规划,始终要被纳入防治工程,听证会只是个过场。”
乔言心冷了半截,脸色也垮掉一半。
房蔚断断续续地回答,她从他的话语里能推断到很多,比如房家现在成器的只能算房蔚,靳尚还不够资格,随着生母逝世、席梦娜再怀上了男孩,他的地位直线下降。芷姐半纵容半控制地安置靳尚,引导他走上娱乐圈,使他无法和占据了商业圈的房蔚相抗衡。
自家的孩子果然还是最好的。
乔言想起芷姐带着她走到房蔚面前,想起她落入了房蔚的掌中,再次厌烦芷姐的叵测居心。
连带着又把房蔚恨了一次。
房蔚看到她逐渐冷凝的眉眼,探身过来钳住了她的下巴,问:“又在乱想什么?”
乔言拍开他的手腕:“我要回家。”
房蔚并没有放乔言离开,说得很清楚:“你走出这个门就表示彻底与我断得干净,包括推开我能提供给你的方便,你想好了吗?”
乔言不耐烦:“三番四次地要我献身给您玩弄,您凭什么?”
房蔚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沉声说:“我这不是玩弄,你别想歪了。”
她踢他:“那于诺又算什么?”
“和她结婚是必需的。”
乔言猛然抬头,仔细观察他的脸,尽管那张脸上的淡漠不让她看出什么端倪,她仍然锲而不舍地猜测下去。“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于家能促成你做成某件事,您必须将她推到正妻位置?”
房蔚不回答。她开始挣扎着走向大门,他出力抱住了她。“我和于家是政治联姻。”
“您真是极端地自私,果然对女人都薄情得很,用过就丢,没想过真心付出一次。”
房蔚笑了笑,将嘴唇扎进她耳边散发里,含糊着说:“我的尊严都被你践踏在脚下,我哪里还有机会表露真心。”
两两相忘
大门锁得严实,乔言撑不住睡意,在房蔚公寓里找休息地方。她惊奇地发现除了主卧再没有第二张床,想了想,似乎是第一晚来这里时就没见过床的影子,只是她当时没在意而已。
二楼的书房和半年前那套老公寓的布置一样,桌面上摆放着她做了一半的水墨画书签,静静地躺在玻璃纸盒子里,似乎正在等待着她的回归。
乔言将书签收入包中,回头对上房蔚探视的目光,不由得说:“别费心了,我不会回来的。”
房蔚抽出环抱的手臂,推她:“去睡觉。”
“您这只有一张床。”
房蔚不接话,她又明确表示:“以前我就和您没睡在过一起,现在更别提了。”
房蔚看了会她,似乎在辨析她的决心,半天才冷冷地说:“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你先把手工刀交出来。”
乔言权衡了下她与他体格上的利弊优势,很不情愿地摸出刚偷偷从书桌上抓来的手工刀,插在了竹筒里。
房蔚让出路线,她越过他身边走到一楼大厅,裹着毯子睡在了沙发上。
夜半12点,喝过水的乔言还了无睡意。
沙发边她特地留了盏落地灯,她将毯子拉到鼻尖下,闭上眼睛假寐。
房蔚说过不会强迫她,这点她信,让她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是乔家工厂的事。
从现在情况来看,如果她虚与委蛇答应做小,工厂的转接买办想必更容易,可是这个怨气与底线她又放不开,她不想轻贱自己。
追着房蔚反复对他游说,他放下狠话,除了拿来600万折旧费,她必须重新跟着他,这样才有可能让他签下那份老厂转让书。
这个夜晚有点匪夷所思——他威逼她签约做情人,她诱劝他签字转让厂权,然而谁都没胜过谁,谁都不肯退让一步。他们把话说得很明白,如果他退了,她会彻底抹杀与他的联系,再回头对付他的时候不讲一点情面;如果她退了,她坚持了这么久的底线干什么,还不如早点去人间下水,任谁一个男人都比他看得顺眼。
纠其本质,两人都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通常是抓紧一切机会排除万难地前进,即使遇到猛烈的抵抗,他们宁愿在那里耗着,也没想过要回头。
乔言突然想起麻叔问她的一句话:乔小姐,你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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