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乔言!”房蔚的声音透着恐慌,手臂也在轻微地起颤。喊了一会,他放下她,打了个电话:“麻叔,过来开车!”
乔言的身体被轻轻地放在了沙发里,温热的气息远去,房蔚急匆匆走向了二楼。
乔言听到房蔚的脚步声消失了,马上翻起来,套好衣服,将他的浴袍缠在下半身,猛喝几口水,抓起包包冲向大门。趁着房主人换衣服那点空档,她按开了电子锁,一阵风地跑走了。
两全其美吧?
乔言两次衣衫落拓地从房蔚公寓里走出来,外围保安对她看了又看。好在房蔚的电话没打过来,她顺利地出了大门。
晚上接到尾数较熟的陌生来电,前后不少于五通,她回忆起这是房蔚的号码,将手机直接按熄了,专心给手腕处的勒痕敷药水。
一夜睡得不大安稳,梦里断断续续充斥着房蔚的伤害场景,像是老电影在回放:他生气地抿住嘴,他反扭住她的手……他低下头找她的嘴唇,喂下来一口清凉的水……
水。
乔言猛然惊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她的额头挂着一层薄汗,很有可能是被房蔚吓出来的。台灯光线柔和,照着她干涸的嘴唇,她突然清醒地发现,这里不是房蔚老公寓那间卧室,他不可能走得进来。
乔言拿过水瓶自己喝下了大半瓶山泉水。
第二天她被乔迁的鬼哭神嚎吵醒的,脑袋里还嗡嗡痛得厉害。她一摸闹钟看到是六点,冷着脸对乔迁说:“不要再摇了,再摇我身子架就要散了。你大清早的跑这儿鬼叫,一准是犯了什么事,说吧,这次又要我帮你收拾什么摊子?”
乔迁停住了摇晃她肩膀的动作,出神地看着她的眼睛:“姐,听说你快瞎了?”
乔言抬手磕了个爆栗过去,顺便拍开他凑过来的脸,说道:“怎么会这么问?难道是房蔚叫你来的?”
“你昨晚手机关机,哥给我——”
“谁是你哥!”乔言踢开毯子,顺便踢断了乔迁的话。
乔迁哭丧着脸:“你和哥都是催命鬼,一说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说了不准叫哥!”她将门一关,弹得他跳到一边,自己进了卫生间漱洗。
乔迁跟在后面还是把话讲清楚了:房蔚连夜打来三个电话,催促他找到她,看她到底有没有安全回家,而且房蔚不准他挂电话,听说他还没动身时,干脆派人半夜三点上门将他拽了出来,威逼他去她家……
乔言的手突然僵持住了:“你是说,他叫人跟你一起来的?”
“o,正确。”
乔言匆匆擦了脸,皱眉说:“乔迁,你怎么不长长脑子,随便什么人就往我这里带吗?现在好了,那个恶霸又知道我住在了哪里,我以后没清净日子了。”
“姐你怎么这样说哥!”乔迁大叫。
就在乔言在早餐店里埋头吃面时,乔迁还在为房蔚愤愤不平。他吵得狠了,她干脆伸出手腕,拉下薄毛衣堆领,给他看一圈圈淡淡的瘀痕。
乔迁呆了呆:“房哥做的?”
“是的。”
他突然掏出手机,狠狠地按下几个键,说着:“我找他评理。”
乔言压住了他的手腕,认真地对他说:“乔迁啊,看来姐姐没白疼你,不过我要你记住一件事——能离房蔚多远就离多远,我们斗不过他,不和他缠还不行吗?”
“那姐姐告诉我,你和房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在他公司里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想闹得太僵。”
乔言正视弟弟的眼睛,仔细研究他话语里的真实成分。乔迁低下头,嚷起来:“我靠姐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还怀疑我吗?”
乔言抬起乔迁的下巴,看着这张和她大同小异的脸,盯住他的瞳仁深处说:“不管你是不是房蔚的走卒,我这次都很直接地告诉你,或者你可以转告给他——房蔚有个这么好的未婚妻应该知足了,我乔言不想成为他的猎奇对象,以供他无聊时耍耍乐子,或者随时随地地消遣下。”
“姐,不是吧,我看他好像很在乎你的嘛——”
乔言微微一笑,脸上永远不会露出任何脆弱的神色来,此时亦是如此。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张色彩鲜明的照片,一字摆开在乔迁面前,说:“这个地方叫千岛湖,房蔚买了一栋别墅送给一一,一一你见过吧,在人间那晚王利发拖你进包厢,有个女孩坐在房蔚怀里,就是她了。”
她随手扒了扒,拈出张房蔚抱着女孩坐在湖边长椅上的杂志照,甩在了乔迁眼皮底下:“这个模特是去年选美时的‘最上镜小姐’,好像叫佳佳,我一般叫她二二,和一一好区分点。”
乔迁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目瞪口呆。
乔言咕嘟嘟吸着豆浆,含糊着说:“这些都是房蔚花钱买下来的女孩,俗称包养,和姐去年一样。他对她们也很好,也很在乎,据说每个月还分月末月初去临幸后宫,让正牌娘娘于诺不满地闹了两场。”
“姐,你唬我的吧?”
“你不信?打个电话问问房蔚吧。”
乔迁真的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乔言心底叹了口气:一试就试出来了,这弟弟果然朝外拐着胳膊肘。
乔迁低声说了很久,有乔言能吃能喝能睡的情况,也有照片的事情。放下手机后他就惨白着脸,说道:“姐,哥真的没否认,还说有三三和四四,问你要不要她们的照片,凑一堆儿好开个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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