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年时间全投入在校区上。从一开始的底层员工,一步步接管校区工作,说没有过劳累厌烦是不可能的,但一朝让他收拾干净,可能再也不会踏进校区,滋味也的确交杂难辨。
他还没再情绪上来,徐闻野先轻轻叹了口气。
“吃吧。”他又捏了块桂花糕。
两个男人站在巷子里,一个喂一个吃,安安静静消灭了大半。桂花糕再好吃,吃多了也容易腻,先前戚铭确实是饿了,一不留神就吃得多了些,缓过劲儿来发觉嘴里有些甜过头了。
戚铭将嘴里那块含着,细细咀嚼,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这桂花糕怎么这么小?”
他虽然平时吃饭不讲究,但做起来很有一手,嘴也格外刁,这桂花糕是他最喜欢的菜场东头那家刘老太做的,这软糯的口感他一吃就知道。
但刘老太的桂花糕一个就有这三个大,拿在手上慢慢吃两个就觉得吃得挺多了。这会被徐闻野接二连三喂了半天,他不知不觉吃的得有平时的两三倍多。
“因为有些人三十好几了还不知道好好吃饭,”徐闻野又递给他一块,他摇摇头,便又放回袋子里,“万一连怎么吃都忘了,防患未然。”
戚铭明知他在瞎扯,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多吃些,但还是配合他,笑着反驳:“怎么可能。”他心虚地瞟了一眼巷口,见没什么人经过,故意将人往砖墙边上挤,“我可是都吃干净了,不信你检查检查。”
这是他头一次在没遮没拦的外面主动。徐闻野被他挤得侧身走了两步,听闻这话,胳膊环着肩膀朝里使劲儿一带,戚铭被转了大半圈儿,整个后背严实地靠上了红砖墙,轻呼一声。他脑袋朝后晃了一晃,意想中后脑勺的钝痛居然没有出现,徐闻野手背一翻,兜着人脑袋,看准了哪处需要检查,毫不迟疑地压了上去。
这不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隔着墙是居民区的院落,弹簧门“咣当咣当”,开关动静都极大,不知是哪个人家这时候还要出门,发动了电瓶车,引擎声一溜烟儿远了。
戚铭刚吃完带点儿冰凉的甜糕,徐闻野想不通,为什么这人的嘴里却这么烫。他的舌头在里面停不住任何一块地方,哪儿都是s-hi热软滑,连嘴唇都是灼热的。
好在香甜也的确是香甜。
桂花糕的气息还残留在口腔中,还是桂花糕的味道,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止是了。
沉重的呼吸,细微的声音,连带抓皱了他外套的手,全都是戚铭独有的味道。
“宝宝。”
他声音与先前那时低了几调,戚铭一听心里便清楚了。他先撩的火,现在却又一动不敢动,小声求饶:“这儿不行,回去……”
徐闻野抱着他,贴得严丝合缝,那处又硬又烫,仿佛是塞了个刚煮熟的j-i蛋。戚铭说了半截儿,又顿住了,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往下说。
“回去也不行。”徐闻野倒是叹气道,“等这几天过了,你给我穿整齐了。”他罩着戚铭圆鼓鼓的屁股狠劲儿抓了一把,深呼一口气拉远了距离,用不高也不算小的声音宣布:“c,ao得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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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野不好受,戚铭也好不到哪儿去,说来难以启齿,他撑过这昏天黑地的几天,很大程度上应当归功于徐闻野那晚巷子里的狠话。
总部派过来一个新校长,姓佀名秀真,细眉薄唇,瘦高身材,是个看起来极为j-i,ng明干练的女人,戚铭周五正式离职,她周三便到校区来熟悉情况。戚铭之前从未见过她,想必是总部刚从别处聘请来的,经过三天的交流,发现这位佀校长也的确有手段,在这短短几天的过渡期,已经提出了好几项可以调整的地方。
戚铭从善如流,商议之后便立即通知了下去。换做往常,他必然还得斟酌好些时候,可到了最后的日期,戚铭突然觉得,将校区交给这样一位校长,换一种行事风格,说不定对校区来说也是好事。
不管怎么说,古溪河校区这个担子,他彻底放下了。
周五当晚,两位校长和整个校区的老师们坐一块儿聚餐,既是送别也是迎新。佀校不怎么能喝酒,一开始抿了点,意思到了,自然也没有老师会去再难为她。当然,即便戚铭已经不是他们校长了,也没什么老师敢去灌他。
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儿微妙。
佀校中途接了个电话,不得不提前离席,只剩戚铭一个人坐在闲人勿近的船上,将面前的啤酒换成了白的。
他们在席上各自吃喝,慢悠悠地说些校区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j-i,ng作用,渐渐地老师们都觉得戚校似乎变得话多了起来。
虽然他说的还是校区的事情。
“孟小婷。”戚铭用力眨眨眼,还觉得自己清醒得很,“你明早过来后,记得要再和那几位家长沟通一下。”
孟小婷听他说的有板有眼,也没想着眼前这位已经卸任,还直愣愣追问道:“哪几位?”
戚铭啧了一声,“就是那个嘛!”指关节抵着太阳x,ue,歪着脑袋吭哧半天,却没了下文。过了两分钟,他又喊起来:“陈老师。”
他点了一圈儿,对每个人说的话都像模像样,几乎全是每周总要说的一些句子,但要细问起来,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老师们纷纷交换了眼神,戚校居然真醉了。
戚铭很少喝成这样,他与其说是被酒j-i,ng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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