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讶然地看着覃桦,抿了抿嘴,说:“刚才,我好像多想了?”
“你哪里想多了?”覃桦故作随意,“公主抱难道不浪漫吗?”
傅延遇的脸上出现了错愕,他看了看覃桦,又把手机拿远了,看着覃桦,大约觉得这样还是不够的,他又把手机举起来仰头看着她,甚至到了最后,他把手机翻了过来。
“喂!”覃桦有些忐忑,还有几分羞涩,不知道怎么傅延遇竟然闹出了这样的动静。
“我只是奇怪,现在和我说话的这个是覃桦吗?”他伸手触在手机屏幕上,对覃桦说,“来,伸过脸,让我摸一摸。”
覃桦佯装恼怒,甩手说:“算了,当我没说过。”
“说出去的话,哪里收的回来?”傅延遇说,“你想耍赖,三哥的耳朵却是实实在在地听到了,哪里由得你呢。”
覃桦说:“那你又如此这般,究竟是想要怎么样呢?”
“我只是未曾料到提前开口的人竟然会是你罢了。”傅延遇感叹了声,“像是做梦一样,说是天上砸馅饼也不违过了。”
覃桦看着傅延遇笑,轻声说:“我看了你写给我的信,我终于是明白了之前的我是过分了的。既然现在想明白了,便也不想再犹豫了,直接说了吧,反正,也是两情相悦。”
“也是,你看,今年我已经三十岁,以后的日子,在一起都是嫌少的,哪里还愿意拿出来折腾呢。”傅延遇温润着眼眉,笑,“这举止,很得三哥的心啊,果然卿卿就是卿卿,最懂得如何讨三哥欢心了。”
瞧瞧,男人总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下乖的,连名字都不肯好好地叫了,张口就从大名跳到了小名,如此亲昵。
覃桦拢起手,说:“嗯,不过,你不要和你的书粉说一声吗?”
“嗯?”
覃桦不无醋意地说:“她们都叫你男神呢。”
傅延遇点点头,说:“知道了,卿卿放心,三哥定然是会洁身自好的。”
不过,傅延遇还是很小心的,为了防止公开对覃桦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只是简单地发了一条微博,说:“#傅先生写给覃姑娘的情书#嗯,我脱单了。”
发完后,关闭了消息推送,下了微博。
两人都不是那种很喜欢别人来打扰自己私生活的人,覃桦自从上次被季放说过后,就把自己的置顶微博改成了“我这样安静,就不要来打扰我了吧。”傅延遇则更是这样的人了,他从小我行我素成为旁人眼中的异类,也不曾见他有一分心思打算改变。
覃桦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赶到片场拍戏,连张具里都察觉出了她今日心情很好,特意叮嘱她不要因为私生活而影响了工作进程。覃桦点了点头,换好衣服,化好妆,再简单的和饰演南平王的
演员对了戏之后,就开始上镜拍摄。
在最初时,覃桦第一次翻看这剧本看到这一幕时,内心是被极大的震惊了。史书上记载南秦国破之日,南平王与秦桦公主在正殿上焚火殉国,将两人都塑造成了南秦脊骨。可在这里,傅延遇写得却是,南平王百般推辞,将所有的过错都扔给了群臣,并且还打算亲自去城门外献降。秦桦要拦不拦的,等南平王当真要走出殿门时,她忽然举起案几上放着的汝窑美人觚,往南平王的后脑勺上砸去。
南平王是被秦桦杀了的。她冷冷地看着南平王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扔掉了手里的美人觚,瓷片碎了满地。她缓缓走到南平王的身边,蹲下去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捧在膝盖上,直直地问道了他的脸上:“祖宗两百年的根基毁在你手上,你又有何颜面而苟活于世?君主驾崩,活人祭祀,这是天下万民的本分。社稷亡,君主殉国,这是龙子帝君的命数,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明白?”
她说完,就把南平王放下,起身,理了理皱起的裙边,说:“本来还想以我们的鲜血祭祀宗庙,也罢了,那些个宫女太监,没这个义务与我们共赴生死,我便把他们尽数放了。这祭祀虽则潦草了一点,但我也不愿再活着造孽了。”
她说着,提起油灯,往殿中的帐幕上倒灯油,放火种,很快,整个正殿里火势蔓延开来,浓烟滚起。秦桦双膝跪在地上,朝着宗庙的方向,长长磕着一个头,即使大火吞没了她的身躯,也未曾动过半分。
此乃生祭。
☆、第三十四章
傅延遇找到覃桦时,她刚刚从戏上下来,满庭的灯火黄煌,唐宫汉袖,是属于那个时代的奢华迷离。她裹着羽绒服,手里端着一纸杯的热水,和季放在聊天。纸杯上热气飘了上来,在空中散开,衬得她的眼睛润润的。
傅延遇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提着他从杭城带来的黑森林蛋糕,经过大巴几个小时的颠簸,外面的礼装上的蝴蝶绸带已经歪歪扭扭的,将掉未掉。傅延遇已经担心很久了,不过好在,它还在坚持着。
覃桦喝完了纸杯中的水,就下去换了衣裳。天气寒冷,她没有把妆面洗了,只让化妆师帮忙拆了发髻,就这样戴上帽子裹着围巾,希望自己能生出瞬间转移的本事,一闭眼一眨眼,就回到了酒店温暖的房间里。
而事实是,覃桦还需要走半个小时才能钻到温暖的窝里。这一路上,是连日的大雪积起的厚雪,白天里雪停了就化开些,晚上冷了又接着下,这样一层层地积了上去,踩着雪走更不好走,一不留神就会在地上摔个大跤。
陆冯生保暖装备穿戴得整齐,问覃桦:“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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