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起来。
“喂!”他无声的漠视让苑飞飞的自信心受挫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够漂亮吗?!”她不高兴的把叉子甩了出去。
陈易风失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叉子,拿餐巾一下下的拭,“女人不是只要漂亮就行了,你这坏脾气不改一些,我看有哪个男人敢和你白头到老。”
“我只对你这样而已,在外面我还是很能装的。”她耸耸肩,“而且,我不止有漂亮好吧?比起我的能力,我完美的外表只能算中等偏下吧?”
陈易风虚握拳,抵唇清咳了一声,笑的很乐。
“白头到老,啧!真惆怅啊,”苑大小姐忽然很正经的一声长叹,“睡了你之后,我真的很难想象还有男人能够满足我。”
陈易风淡定的“恩”了一声,不客气的答应:“的确。”
苑飞飞白了自大狂一眼,推开餐具站了起来,空落落的男式衬衫比体恤长比连衣裙短,她高挑修长的美丽身体虚虚的罩在里面,灯光之下若隐若现,实在是很美的一幅画面。陈易风端着餐点上的红酒浅浅的酌。
“哎,”她灌下去一瓶水,忽然又转过脸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在这待了那么久,你南边生意不要了?”
“快了。”他笑,“秦小六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同意。”苑飞飞想起那个可爱又有那么些高深可怕的大男孩一样的男人,抚掌笑,“说真的,”她调笑,“见到秦宋之后是不是特别后悔啊?没有先下手为强。”
那时候……明明是黑黑的夜呀,灯光也并不明亮,可是那个随意的坐在餐桌旁的男人,笑容却仿佛被光亮笼罩着一般的。
谁也不懂他。
那么漫长的等待她成长的过程里,他几乎每过一天,后悔就会多增一分。每一天都后悔昨天没有将她揽入怀里。
可是这一次相见,看着她在秦宋怀里幸福的笑与打闹,他终于能够不再后悔。
多好,终于如他所愿,他的乖乖婷宝等来一段与她同样鲜活的青春。同笑同忧,白头到老。而不是用她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祭奠一个中年男子最后的一点热血贪婪。
尽管那很比穿透型枪伤还痛上许多倍,但他终于等来了她的幸福,用他这么多年的压抑与沉默,换来完完全全与他无关的圆满。
圆满就好,他也能全身而退。
他不说话,只温柔的笑。苑飞飞冷眼看着,眼里渐渐一丝光亮也无,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那笑是与她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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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易风又做了梦,梦里婷宝还小,扎着两只严谨的辫子,抱着噗噗蹲在房檐下哭。他在梦里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轻声的哄:婷宝不要哭……你要星星我都摘来给你,你不要伤心……
床侧悉悉索索很轻微的声响,在特种部队养成的灵敏警觉多年没有搁下,他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只见苑飞飞红肿着双眼蹲在他床前,涣散着眼神看着他,像条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
“怎么了?”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丫头居然哭了呢,虽然她平日里口口声声的说总有一天要把整个苑家毁掉,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是做不到的,这丫头装腔作势耍狠很在行,心地真的不坏。
苑飞飞把事情前后简单的说了一遍,说完又哭了出来。外人恐怕很难想象泼辣厉害的苑家千金也有这么狼狈柔弱的时候,可其实她在陈易风面前从来都是这样无遮无拦哭笑不问的,多年前她流落街头落魄的差点死去,是他救了她,又一手把她捧上今天的地位,她最狼狈低贱的样子他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打你一下就哭了?难道你打不过他?为什么不还手?”陈易风坐起来,把她也拉起来,抱在怀里笑着打趣问。
“喂!我身上有他一半的血!打了他会被雷劈的!”她哭的更加惨,眼线都晕开,蹭的他浅色睡衣上一道道难看痕迹。
“你做得对。”陈易风温柔的拍拍她,“他是你爸爸,你让着他没错。以后机灵点,明知道他叫你去是发脾气,就不要送上门去了。”
“我哪知道他会为了陈遇白几句话就打我!混蛋!死老头!居然那么怕陈遇白!他现在不知道我的厉害!我总有一天要把他公司整垮!气死他!”苑飞飞在他的安慰下更加像个小女孩,没了半点平时的飞扬跋扈,“陈、遇、白!给我等着!”
“飞飞,我再和你说一遍:不要去惹陈遇白,连我都轻易不和他过招的。来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了,专心做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好,不要去打‘梁氏’的主意,那不是我们现在能吃得下的。”
“是秦宋暗示我帮他拿下竞标就卖给我‘梁氏’股份的!”苑飞飞愤愤的,“你还说秦小六是他们六个里面道行浅的!分明是坏小子!借刀杀人!”
她恶狠狠的把秦宋和陈遇白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才稍稍解气,仰脸泪眼汪汪的看向他,“你要替我讨回来啊!欺负我就是欺负你!打狗还看主人呢!”
她中文本来就一般,盛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陈易风听了莞尔,顺着她一头已经乱了的卷发,“你不是小狗,你是我……好了,我一定替你讨回来。陈遇白有些难度,我们转个弯吧——先对付你爸爸,我买下他股份,让你进董事局捣乱好不好?”
她自然猛点头,转念又问:“你刚才要说什么?我是你的什么?”
陈易风不答。
“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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