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线,步履匆匆。
攸宁一只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百无聊赖地数着红灯读秒,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就映入了眼底。
林琛……
攸宁有些发愣,待回神,交通灯恰好由红转绿。她想了想,临时改变计划,拐了个方向往咖啡厅开去。
时间还早,咖啡厅还没开始营业,众人照例聚集在后厨,等着听林琛的课。
攸宁推门进去时,那个喜欢八卦的小姑娘正提着喷壶在给绿植浇水,一见是她,立即扔下水壶跑过来:“攸宁!好久不见,你去哪儿啦?”
郑伊听到小姑娘咋咋呼呼的声音,疑惑着从后厨走出来,看到攸宁,也有些惊讶:“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攸宁笑着同她们打招呼,话语才落,林琛便从她身后推门进来。
攸宁扬起笑,朝他挥挥手:“好久不见。”
林琛点头:“是很久没见过了。”
这话让攸宁瞬间想起最后一次在医院里的见面,还有怀明远别有深意的那句“他喜欢你”,顿时有些尴尬。
林琛却恍若未觉,打了声招呼后,径自去往后厨。
郑伊不知道两人的纠葛,只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看了会没看出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
她转向攸宁,开玩笑地问:“打算还债来了?”
攸宁愣了愣,想起那张合同,笑着点头:“可以呀。”
年末的南城气温彻底冷了下来,到咖啡厅喝咖啡蹭暖气的人也比往常多了不少,郑伊自然乐意来多几个帮手,见她点头,连忙催着她去换衣服。
攸宁本是一时兴起到这儿来看看,却稀里糊涂地留了下来。
咖啡厅一忙,轮到她时常看不见人影了。
怀明远对此倒是没有什么不满,但随着林琛的名字被提起的频率越来越高,渐渐地也生出了几分膈应。
周末,攸宁兴致很好地做了蛋糕,怀明远起床,就见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在流理台前忙活得正欢。
“在做什么?”
“林琛昨天教的镜面蛋糕。”
又是林琛……
怀明远皱了下眉,问:“还要去多久?”
“还早呢,我才去了几天?”
攸宁做完最后的装饰,将蛋糕捧到他面前:“好看吗?”
她眼眸晶亮,仿佛饱含着期待,怀明远下意识点了点头。
下一秒,就有些后悔了。
还没来得及改口,攸宁便说起林琛教学的细节,话语间满是崇拜。
怀明远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你不觉得你最近提起他的次数太多了吗?”
“多吗?”攸宁不解地皱眉,回忆了下,才接着说:“还好啊。”
“前天回来你做了蛋挞,是林琛教的,昨晚你做了马卡龙,也是他教的,今天做蛋糕,还是他教的。”
“有什么不对吗?”他是老师她是学生,难不成还能是她教?
顿了顿,攸宁触及他脸上的不虞,有了几分了然:“你不会吃醋了吧?”
怀明远不愿承认,但鉴于这小姑娘的没心没肺,却还是勉为其难地应了声。
闻言,攸宁却疑惑地盯着他看:“我辛辛苦苦从他那里学烘焙,回家做给你吃,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话落,她抿着嘴,有些不高兴:“怀明远,你不要得寸进尺。”
怀明远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动了动唇刚要说话,手机便响了起来。
攸宁瞪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怀明远扯住手。
怀明远就这么攥住她的手,接通了电话。
是怀氏的董事打来的,约他见面。
怀明远眉峰微挑,略一思索就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随口答应下来。
攸宁被他拉着,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零星的几句,等他挂断电话,便迫不及待地问:“他们怎么来了?”
“应该是怀氏出事了吧”,怀明远语气平淡,隐隐带着些许笃定。
攸宁不屑地“啧”了声:“他们想找你帮忙?脸也太大了吧?”
“去看看?”
今天攸宁正好轮休,没怎么犹豫就应下来。
两人换了衣服,开车去往董事提供的地点。
服务员将他们迎进包厢时,里头烟雾缭绕,味道不怎么好闻。
攸宁皱了皱鼻子,还没说什么,怀明远却眉心紧蹙,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们指间的猩红,对服务员说:“麻烦重新换个包厢。”
那几个人会意,忙不迭掐了眼,起身吩咐服务员:“快快,换个包厢。”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往另一个包厢,怀明远紧皱的眉头才略微松开。
有了这么一出意外,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几个人都知道这不是个开口的好时机,只得按下心急,不动声色地劝他们吃菜。
怀明远只动了几筷子就停下来,倒是攸宁吃得津津有味。
高档酒楼的菜式,还是不一样的……
单看这一整桌的山珍海味,却没人动筷子,攸宁肉痛地皱了下眉,专挑贵的下手。
怀明远好笑地看着她埋头苦吃,时不时给她夹菜。
气氛似乎轻松了些,几个人相互对看一眼,笑了笑,说:“明远啊,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关注怀氏的消息?”
怀明远停下筷子,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之前那件事,的确是徐董做得过分了,但怀氏是你爷爷一生的心血,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怀明远没接话,抬眼看向他:“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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