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泽焕也顺着维巫的目光,看着翠绿的枝叶,道:“是。我要你,泽惑要无诗,公平得很。”
换来维巫冷笑一声,道:“公平?你要我当男宠,那无诗呢?泽惑要她作妻子吗?”
泽焕道:“不,是要她救妻子。”
维巫终于看向他,道:“哦?救妻子?”
泽焕与他对视,道:“嗯。你放心,只是要无诗一点血而已。”
维巫抽离视线,又看向前方,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花吗?”
泽焕扭头,声音比之前轻松,道:“芍药啊。”
维巫浮起一丝柔情,轻声道:“不,是荼蘼。”
泽焕这才清楚,维巫说的是芍药外面的绿篱。它正开着花,一朵一朵洁白的花缀满绿色的篱墙,香气馥郁。
维巫道:“你有没有见过挺拔参天的荼蘼?你有没有见过荼蘼花雨?洁白的花儿落下,像雪一样。花雨之中,坐着一个人在悲痛欲绝的环境里默默流着泪,他身前啊,有一堆红衣,奇怪的是,他的衣衫半是白色半是红色。”
维巫的声音很轻柔,就像他声音一大,这些荼蘼就会谢;就像他在压抑着心痛,说不出更大声的话来。就像,他身侧的人不是泽焕,是无诗。
泽焕不明白他说的这些,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在他想着措辞时,一阵萧声响起,空灵哀转。泽焕又转头看向维巫。维巫已经闭了眼,吹起羊脂玉萧。
萧声在乐曲高潮处戛然而止。维巫仰头,道:“我想见无诗一面。”
泽焕沉吟良久,终于缓缓点头,道:“行。”
这一次见面是在上山的台阶尽头,那个石台。
无诗来的时候维巫已经在那儿了。一身红衣衬着微风,格外的温柔。
维巫浅浅地笑,看着无诗。无诗画着精致的妆,她第一次化妆,格外好看。他不知道,无诗来的前面看着铜镜半晌对泽惑道:“找个人帮我化个妆吧,遮一遮黑眼圈和枯黄的皮肤。”
无诗坐在维巫身边,道:“维巫哥哥,你,还好吗?”
维巫依旧是从前的样子,道:“好,你呢?”
无诗的眼睛一下子暗下去,像是苍老了十几岁。她也知道,所以她眯着眼笑道:“我也还好。”泽惑不曾亏待她什么,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可是,她怕黑,夜晚总是睡不着觉。她想维巫,白天总是盯着自己的红衣发呆。她还记得,这件衣服和维巫的一件红衣是从同一匹布上扯的,她还偷偷把剩下的布料收好。可惜,那布料放在空间戒里一起丢在竹望山了。
半晌无话。忽然间,维巫偏过身轻抱她,像里一样。那次,无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次,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发自肺腑地微笑。
“你摸清楚泽惑要你干什么了吗?”
无诗感觉一句细语钻进耳朵里。她看向坐在不远处台阶上的泽惑,了然。压着砰砰的心跳,悄声道:“好像是要救他喜欢的人。”
“嗯,泽焕也是这样说的。他有没有告诉你怎么救?”
“没有。”
“他说,需要你的血。你知道救一个人需要多少血吗?”
“要看情况。”
“水微已经在你那儿了,趁机下给泽惑。他若是为难你就用水微。我不在,水微会听你的话的。”
“那你”
“我没事,泽焕不会为难我。”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听话。”
“好。”
☆、第30章
维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坠溪。
坠溪看见他也很惊讶,几次欲言又止。等到泽焕不知上哪里去了,若莹默默当个摆设的时候,坠溪凑到维巫身侧,语气不善,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维巫不答。
坠溪又道:“让我猜猜。是公子想收你,可你不肯吧?要不然你就不会是这副脸色。”
维巫瞪她,当效果明显没有。
“啧啧啧,像只抓狂的小猫。如果不是公子看上你了,我都忍不住出手了。”
维巫无话可说,拂袖便走。坠溪在他身后笑得张狂。
这天晚上,维巫正要关上屋门,却被人出外面推开。那人走进来,淡紫色的衣服,披着头发。左手撑着门框,右手提着一壶酒。
是坠溪。
她一身酒气,在维巫不悦地眼光下跌跌撞撞进了门,毫不客气地坐到桌旁。
维巫没关门,坐到坠溪对面。
“为什么呀?”坠溪左手撑着脑袋,右手喝一口酒,道:“我喜欢你两百多年,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你不肯回应?是因为泞灸吗?因为泞灸是我和别人生的?可是你知道吗?泞灸那孩子一直叫我姑姑,每次听到,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她慢慢喝上一口酒,又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你欠我的,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维巫冷冷看着她喝酒。
坠溪好像才看到维巫似的,她拿过一个茶杯倒满一杯酒,递给维巫道:“你也喝一杯。”
“不用。”
坠溪也不在意他冰冷的语气,笑道:“怎么,不敢?”
维巫接过,放在桌上。
坠溪看着他的动作,嗤笑一声。又喝上一口。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你说。”
“就赌你的无诗会不会死。”
“不会的。”
“呵,你应该不知道,泽惑为什么已经抓到她了还要等。他是等月圆那天,等到月圆那天阵法就可以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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