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月铄出声,“吃了早饭天晴了就去。”
“哦哦,我也挺想去的。”
维巫起身道:“走吧,先去吃早饭。”
三人吃了早饭,去竹院知会梅赤一声,之后便出门了。
雨在他们吃饭时便已经停了,所以三人更是没有理由不出门。
三人来到红药桥,桥畔倒是没再守着人,昨日的白衣男女也不在。想想也是,除了三人比较无聊,谁还想再雨后踩一地泥泞来看水珠盈盈的芍药花?三人走过河流上驾着的桥,一夜雨后,河水更大了些。
彼岸河畔的石桌依旧,只是一片湿意。
水芽凝出灵力把石凳上的水都结了冰,然后碎裂,她手一挥,碎冰就全部落在地上。她拉过维巫让他坐着,自己就跑到一边看花,月铄看着这一幕嫌弃地别开头,一个男人比女人还娇气。
水芽运起灵力托动芍药花枝上的水珠,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离开依附的花瓣、花叶,漂浮在空中,水芽看一眼两步远处的月铄,他不知在想什么,看着一株芍药不动。她狡黠一笑,把几百颗水珠凝聚成一个水球慢慢移到月铄头顶,她一收手,水球立即炸裂开来,像是专门为月铄下了一场雨。
她哈哈大笑,不过只是笑了一小会就停了,倒不是因为她顾及月铄的颜面,而是因为,“雨”落到地面后才发现,月铄滴水未沾。
他反常地笑道:“这雨挺好看啊。”
他抬起右手,渗入地面的水又一滴一滴浮出,虽然是从地面来的,但是仍然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着光。
水芽讪讪笑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话音未落,月铄托起的水珠已经如脱缰的野马横冲过来。
水芽连忙双手交叉挡在脸前,水珠在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再动弹不得。水芽把它们冰冻又弹回给月铄。
小冰珠在两人之间僵持一会后爆裂开,化成漫天细雪洒下。白晶晶的“雪”落在花上、落在叶上、落在稍微有些泥泞的土地上。用不了多久,这些雪便化成了水,在花上、叶上成了水珠,在土地里没入。
水芽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月铄也笑。
“这第一局,平。”水芽道。早就说着要与他比试一番,今天终于比试了。虽然看着是小打小闹,实际上也是小打小闹,不过这样来一场还是挺好玩的。
“嗯。”月铄应了。
维巫从书中抬起头,看着阳光下的少年少女相对而笑。他想,真好,水芽开始不再围着他转了。
他低头,又埋于书本。
良久。
“维巫?”
一个声音从他斜上方传来,他抬头,入目是泽焕的笑脸。
泽焕在水芽托起花枝上的水珠时就从桥那头过来了,随行的,自然还有若莹。今日,还是白衣。泽焕白衣银冠走在前,若莹白衣银铃走在后。按理说,他们一过来,维巫就能听到若莹脚踝上系着的银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可是泽焕让若莹停在桥头了。
维巫看一眼泽焕身后站在桥头的若莹,笑了笑。
泽焕怔楞一下,然后笑道:“维巫,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笑。”
“是吗?”
“是,昨天看到你笑你都是冲着那小姑娘的。”
维巫不答,收了书起身,道:“我们去桥头聊聊吧。”
泽焕做一个请的手势,待维巫走过,他转身加快一步与维巫并肩走着。
河水的确是涨了不少。
两人盯着河水看了会儿,泽焕出声:“那小姑娘几岁了?”
维巫略微惊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答:“快十七了。”
“那还挺小的。”
“嗯。”
“那你呢?”
“我?”维巫笑道:“四十。”
泽焕又打量他一遍,不信道:“看着是二十几的,怎么可能就四十了。”
“有时候无意间看见镜子,我也不信。”
泽焕笑出声,回头对后面的若莹道:“你信吗?”
若莹恭恭敬敬道:“若莹也不信。”
泽焕无奈地看着维巫,维巫笑一声,亦无奈道:“不过这是事实。”
“那你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保养的?”泽焕一脸揶揄。
“没保养。”
“哎,你这样说就惹人嫉妒了啊。”
“我确实没保养。”维巫认真道。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可还记得昨日邀你吃饭,你说下次?”
“嗯。”
“那就今天吧,今天你没安排了吧?”
“……”维巫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嗯。”
“那走吧。”他说着就要走,维巫忙叫住他,提醒道:“那边还有两人。”
“若莹,你去叫他们。”
维巫他们已出来大约一个多时辰了,现在吃午饭还有些早,但是维巫又不好搏了泽焕的面子,就受邀去了。
而水芽听到若莹的邀请,看着开得艳丽的芍药花叹口气,昨天赏花被月铄打断了,今天又被泽焕打断了,好好的兴趣都快要消失殆尽了。
月铄的反应有些奇怪,看着是不甘不愿的,但是又说着:“好啊,正好,我都饿了。”
若莹掩着唇笑。
水芽看看若莹,又奇怪地看着他,他却目不斜视跟着若莹走了。她也只好走快几步跟上,走到桥头,她看着维巫与泽焕在前面边走边聊的样子,维巫似乎没有不高兴,好像还挺开心的,她盯了会儿,他们还在聊,她便在芍药丛里摘了一朵最大、最艳的跑到维巫身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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