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的样子,“鬼门关走了一趟,有点心悸,还没缓过来,过两天就好。”又问,“你们呢?我这段时间估计得在医院呆着,你们有什么安排?我记得快开学了。”
徐泽和王厚跟自己不一样,他们都是要继承家业的人,不像自己上面有个哥哥,可以做个富贵闲散人,所以他们的学业也一直很优秀。
果然,徐泽说,“因为你出了事,我家老爷子发了话,正好过两天家庭教师要来,我也就不出去了。”又转头看王厚。
“开学后弓箭社有比赛,我明天开始要去做训练。”王厚是弓箭社的成员,既是兴趣爱好,也可以防身,王家背景复杂,王厚从小就比他们辛苦,性子也沉默许多。
“你呢?”徐泽笑,“你昏迷的这两天,外面可翻了天了,飙车队的那伙人都躲得远远地,就怕你醒来找他们算账。”
“我找他们算什么账,我自己冲下了山,没死是我命大,干他们什么事。我就算再不讲理,也不能这么不讲理。你给他们传个话,让他们把心放到肚子里,顺便再说一下,那里我以后都不去了。”
十七岁的时候他最爱的就是飙车,出事故受伤是常有的事,如今回头再去看,也觉得乏味。
闻言,王厚先发声,“不去了?”
徐泽也反问,“不去?真的?”
“这有什么真假。”孟清维笑,“玩够了,腻了。”
从十四岁开始,他一直在玩飙车,如今乍然这样说,徐泽和王厚也不奇怪,他一向是随心所欲的性子,对什么没长久的兴趣,飙车持续了三年,也该到头了。
临走的时候,王厚回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道,“徐眠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你也别较劲。”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笑,表示知道了。
王厚不是多事的性格,他不记得以前他是否也说过类似的话,也许有,只是他并没有当回事。
他比自己更早明白,徐眠和徐泽,他们冠着同一个姓,都是徐家的人。
以前怎么就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呢?
他摇头失笑。
他和徐眠其实算不上男女朋友,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同一个圈子混着,徐眠对他有意思,他也不讨厌她,时间长了,该做的事都做了,外人一致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他也懒得反驳,算是默认。
他和徐眠都是定不下来爱玩的性子,两个人性子又都傲得很,在一起其实吵架的时候更多,好的时候各取所需,不好的时候谁也不理谁。
若是没有这场意外,以后和徐眠结婚,也未尝不可。
家世相当,青梅竹马,是绝顶的搭配。
只是如今。。。他低声笑出声,徐家的大小姐,自己还是敬而远之吧。
☆、第二段
他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后背留了十五厘米的疤痕,拐着石膏腿回了家。
晚饭的时候,孟母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他低头吃饭,不发一言,就连平常不爱吃的菠菜都不挑剔,孟青葱在他对面咂舌,然后冲着孟父孟母说,“爸妈,你们说老三是不是中邪了?出了个车祸,是不是脑袋被撞坏了?。
孟母呵斥,“不像话,清维听话懂事,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帮忙就算了,竟添乱。”
孟青葱讨好一笑,“妈,不是我大惊小怪,而是这实在不符合咱们家二少爷的脾气,你瞧,连爸和大哥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孟父虽然也奇怪,但好歹一家之长,干咳一声,然后道,“既然没什么事,在家休息两天,就去给我乖乖上学,再惹是生非,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清维才刚出院,上学的事等等再说吧。”孟母说。
“等什么等,本来就是个吊车尾了,再等等,直接就可以从学校滚出来了。”
“妈。”孟清维温声,“没关系,休息这么长时间,我也想回去上学了。”又对着孟父道,“爸,你放心,我会努力把学习赶上来的。”
“恩。”孟父恩了一声,“那就好,吃饭吧。”
孟母小声的在他耳边叮嘱,“别逞强知道吗?不舒服就回来,有妈妈呢。”
孟清维恩了一声,笑笑,抬头看过去,一直没发言的孟家大哥正脸色怪异的看着他,孟清维坦然一笑,夹了一块鸡腿递过去,“大哥,来,多吃点。”
孟青葱直接抛了个见到外星人的表情过来,他不以为意。
晚上洗了澡,重新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孟清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屋顶的吊灯华美,越发显得一切不真实起来。
身下的被褥松软,没有医院里消磨不掉的消毒水味,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一定是孟母精心准备的,孟清维翻了个身埋在里面,再也不想动一根手指。
如此柔软。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第二天他早早起了床,下了楼,张妈将早餐摆好,他咬了一口面包然后说,“张妈,以后早饭我吃中餐。”
张妈愣了愣,然后才说好。
他笑笑。他是个急性子,暴脾气,受不了中餐的米粥包子,总觉得黏糊糊的,自小就跟在孟母后面吐司面包加咖啡,吃到如今,乍然说要换口味,也不怪张妈奇怪。
不过,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喝了口果汁问,“家里人呢?”
“太太出去了,跟其他几位太太喝茶去了。”
孟非重比他大七岁,早就在公司里上班,工作狂一个,每天走的比孟父都早,孟青葱还在念大学,现在开学了,她自然要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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