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几乎有他两人高的人偶,坐到了童夏君他们后面的位置,还让人偶也占了一块地。
“墨安,墨安你刚干嘛呢?”童夏君回头小声地喊他。
“表演啊,老师你不知道这叫双簧吗?”
“你……你是不是对双簧有什么误解?……算了,不说这个,”她的视线落在一边丑萌的人偶上,“这玩意哪来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之前一直偷偷地缝,怕老师你看见笑话我,”墨安说着就默默地抱紧了人偶,眼神渐渐失落,“果然……还是很丑吗?”
“啊,不丑不丑,很可爱的!”童夏君忙摆手转移话题,“只是那个故事……我没听懂?”
“那是我临时瞎编的。”
“……哦。”想必也是。
“老师你看台上,楚沉上去了。”
童夏君将注意力放回台上,果然瞅到了楚沉的身影,他没有拿大件的物什,只是端着一本厚厚的书籍,接着开口介绍道:“大家好,接下来我要演讲一段内容。”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童夏君唏嘘片刻,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说辞。
“内容来源于辞海,哦对,是我手上的这本。”他对着台下笑了笑,“我开始了。”
“…………”
他居然真的在台上念起了厚厚的辞海,还是从第一页开始的。
机械无趣的字段传入耳中,带有很强的催眠效果,童夏君盯着他不一会就发了困,在她打着盹进入梦乡之前,她身边的人先打断了楚沉滔滔不绝的演讲。
白城似是也忍无可忍,他站起身朝楚沉示意,作了一个中止的手势。
楚沉很快会意,他遗憾地合上手中的厚书,妥协道:“好吧,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家在看完我的节目后,都可以进入沉眠状态。”
……不用了谢谢。
童夏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这人真是个不用能力胜似用能力,而且这种节目的准备根本用不着几天,直接去买本辞海回来就得了,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干嘛。
趁楚沉还没从台上下来,她问墨安:“你老实交代,给你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他都拿去干嘛了?”
“睡觉。”
“……”
好,好。童夏君压下就要发泄出来的怒火,长吁一口气,决定跟他秋后算账,甚至还有点想让他写个三万字的检讨书。
这节目一个比一个不走心,童夏君放弃了挣扎,她看着白城手动记录的模样,就知道成绩又八成扑街了,反正横竖都是死鱼一条了,接下来的发挥爱咋咋地吧。
秦故羽准备的节目却稍稍拾回了她破碎的心,比起前两个,她的节目更像是普通学院里该有的样子,虽然平凡,但至少也有了诚意。
她演得是灰姑娘的话剧,即使是一个人,她也通过独角戏的办法,勉强将剧情过了下来。
可惜,童夏君并不觉得,她一个一米七八的大个子女生,在哪里伤感着“好饿吃不饱”,和演绎一个清瘦的脏兮兮的灰姑娘,会给观众带来多大的信服度。
秦故羽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下了台连服装都不换,直奔童夏君抱住蹭蹭她,邀功状:“怎么样!老师,我准备了好久呢,是不是很厉害啊!”
“当然,可把你厉害坏了,”童夏君夸奖她之时,还刻意咳了几声,加重音调,“总比一些滥竽充数的人强。”
“……”后排有人无言。
“好了,”她解了气,随后摸了摸秦故羽的头,“坐后边去吧。”
“好叻。”
“对了,你们这出场顺序是怎么定的啊?”
“很简单,我们猜拳的。”
“哦豁,”童夏君嘲讽地笑了笑,“看来那两个麻烦体运气很差啊。”
秦故羽连连点头之后,凑上前神秘地说道:“不过,我觉得阎承阳这次牺牲挺大的,我都挺替他感到心疼,要是他待会发挥的不好,老师你也别太责怪他了。”
“?”
很快,童夏君就了解到她说的牺牲大是什么意思。
原本巴不得把自己裹在粽子馅里的阎承阳,眼下居然将那层厚重的外壳卸了下去,他身着的是一套薄薄的演出服,与便装截然不同的风格,令他看上去如同一名英明的骑士一般。
他……冷不冷啊?
阎承阳这次没有大呼小叫,他只是穿着那身繁琐的服饰,一步步朝台中走去,即使他没有用声音传达,童夏君也从他微微发颤的四肢里看出他在忍耐。
“嘁,”他用声音驱走了严寒,将僵硬的躯体放松下来,对着台下肆意一笑后,大声道,“在这里,我就是掌控火焰的王,你们都是我的子民。”
即使温度在侵蚀他,依旧抵挡不住其桀骜不驯的气势,在他的眉宇之间,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让人不禁改变了之前的印象,他不再是一名英明的骑士,而是一位盛气凌人的王。
“怎么,这就被我吓怕了?”他不屑地嗤笑一声,接着踱步朝台前走来,口中念道,“虽然你们看上去弱得很,但只要跪伏在我面前,我就能担保你们永世平安,快,还不下跪……”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撑不住起初的气势,毕竟在低温中的忍耐是有时间限度的,而且会随时从强撑状态里崩塌,这会他刚走到台前,就断了后半截台词,一个身形不稳,竟直接从台上栽了下去。
“!!”童夏君下意识地就冲上去,紧接她身后的是后排的几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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