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警察哥哥熬夜这么辛苦呀?”
吴胜堂立马抓住重点:“这么说,你对5 月10号晚在城中朝阳区旧政府大院二单元701室行窃杀人一事是供认不讳了?”
“认啊,能不认吗?”韦昌华扁扁嘴,好委屈似:“要是不认,你们暴打我怎么办?人家身上可不能有伤疤,不然开不了工啦。”
易彬:“韦昌华,请你把案发的整个经过叙述一遍,不可以有任何隐瞒、捏造。”
韦昌华绝对是他们遇到的最积极配合的嫌犯了,完全不需要任何提示或催促,就一五一十、不遗漏任何细节的将自己如何进屋、窃财、杀人的经过供出,甚至包括踩点702的过程,都与吴胜堂的推断分毫不差。
吴胜堂也是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了,听到嫌犯口中所述事实与自己猜想完全吻合,非但没有欣喜,反而警觉起来:“韦昌华,你知不知道你犯下的这起案子会面临什么刑法?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
“能有什么人指使我?”韦昌华睨他一眼,十分不屑:“故意杀人,不就死刑吗?你当我法盲啊?”
吴胜堂:“……给我严肃点!”
易彬锁眉,问:“你说当晚是临时起意行窃,你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就是身上这套嘛!”韦昌华挺了挺胸:“好看吗警察哥哥?”
易彬没理会他,拿起放置一旁的金色坤包,“背的也是这个包吗?”
“没错呀!它们最搭配了,客人也最喜欢。”
“你详细描述一下当晚行凶所用的凶器。”
“不就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吗?黑色木柄,有二十多厘米长,可锋利了。”
“你每次行窃都会带上它吗?”
“对呀,免得住户突然醒来,我好自卫嘛。”
吴胜堂脸抽了抽,“你还自卫?你是想着偷不成直接杀人吧?”
韦昌华哼了哼鼻。
“可我们在那把刀上并没有发现你的指纹。”
“我又不傻,之前留过案底,肯定是戴了手套嘛。”
“你还知道留有过案底啊你!”吴胜堂猛然拍桌,几乎要怒了。
易彬示意他稍安,又问:“手套呢?”
“扔了,出来后我就扔了。”
“扔在哪?”
“路边呗,反正那晚下大雨,找到了你们也验不出。”
“韦昌华,你说自己当晚是临时起意行窃,却带上平时作案用的刀具和手套,”易彬把包立在中间,“手套可以收进包里,那么刀呢?你放哪?”
韦昌华:“……腰后。”
“腰后什么位置?”
韦昌华站起来,贴身的黑裙衬得他整个人前凸后翘的,门外的范小智两眼瞬间直了:“这丫绝对去过泰国!”侯文虎扯回被他拽疼的胳膊,示意他别吵吵。
韦昌华背过身去,手才摸上腰又转过来,好抱歉般:“哎呀不好意思警察哥哥,我记错了,当时我是回家取的刀。”
吴胜堂彻底怒了,忿然而起:“耍我们呢你!”
“你那么凶干嘛呀?我晚餐还没吃就被你们逮着了,现在肚子饿,大脑供血不足记忆衰退,出了岔行不行?”
“吴哥,别急,”易彬安抚吴胜堂,让韦昌华坐下,“既然回家取刀,又决定行窃,为什么不换一身更方便的着装?”
“好打掩护啊!”韦昌华一副理所当然。
“你!”吴胜堂攥紧拳头,努力忍着。
易彬不做纠结,再问:“你说在拿钱时发现连云殷有清醒的迹象,于是拿刀捅了他,还记得捅了哪个位置吗?”
“胸口啊。”
“偏左还是偏右?”
“反正就是靠近心脏的位置咯!心脏是在左边吧。”
“为什么没想到割喉?不是更快捷吗?既能防止他出声又直中要害。”
“我怎么没想到呢?”被这么一提醒,韦昌华似乎才反应过来,兴奋拍手,“割喉的确更方便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呀,还是警察哥哥你厉害!”
“没想到吗?”易彬神色不动,取出一份报告,“四年前你所犯的伤害罪,被害人就是被你用刀反复割喉所伤,”好在当时的刀刃不锋利,未造成死亡。
韦昌华面部微微扭曲,恨声道:“那个女人活该,谁叫她嘴欠!”
易彬再取出一张照片,是躺在尸检室的连云殷,他手指着尸体胸口的刀痕:“当时是刺的这个位置吗?”
韦昌华看过去,点头,“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一刀就能刺中他的心脏要害?”说来也是巧了,连云殷的心脏异常,位置比普通人的更偏左靠上些,换句话说,如果普通人被刺中该处,短时间内并不会立即死亡,凶手却好像先知连云殷的身体结构,直刺切断他的心脏主动脉弓,可以说是一刀毙命。
“说到这,还得感谢刘梅雁呢。”
吴胜堂不解:“谁是刘梅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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