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便压制了火气道:“先去洗洗吧。”
余潮生当然不肯,紧紧抓了林西君来不松手,她边哄边道:“酒的味道我闻不得,你还是先洗洗去吧。”
他便看了她一眼,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林西君颓然坐在了沙发上。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这个漫漫长夜,余潮生会像个君子一般对她什么也不做。
越是这般想着,她便越是绝望,本能在沙发上摩挲的双手忽然间碰触到一个坚硬一些的东西,她拿起一看,…竟是余潮生的大哥大。
这似乎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所林西君一时间都没敢去动弹,待她反应过来,才连忙躲去了阳台去拨了电话。
她第一个打给的是温谨言。
这时在京城的温宅里,温谨言正布置完毕宅子里的警戒,身心俱疲的回到大厅,他才得空拿出大哥大看看时间,但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这东西没了电,也不工作了。
“周桑,拿去冲个电…”他还有重要的来电要等,万不能给耽误了去。
这边林西君的电话便落了个空,她的心一下凉到了那冰窖里,这个时刻她只想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再也不要理睬温谨言那个混蛋,但无奈的是,她好像也就只记得了那混蛋的号码。
天生对语言敏感的她,却独独对数字莫名的迟钝。
正在她万分自责自己平日里对安全防范意识的不够重视,而过度懊恼之时,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口袋里的那张名片---上面确存有沈东飞的联系方式。
…柳暗花明又一村,林西君不禁喜出望外。
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浴室门,她便颤颤巍巍拨了过去,那边很快通了:“你好,我沈东飞,您哪位?”
与世隔绝到连林西君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少天了的时候,在眼前这个当下忽而在话筒里听见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她心下一时间五味杂陈。
“是我,林西君。”她刻意压制了自己不理智的情感:“你听我说,我现在被余潮生关在了海口市的花都别墅区,但具体是哪一栋我不清楚,你尽快订了机票飞过来救我,…我只能相信你了,沈东飞。”
说完她便迅速挂了电话---用句玩笑话来说,这好似偷情一样的事情她从没做过,所她胆战心惊。将大哥大一点破绽没有的放回原地之后,她的心跳已然濒临猝死的边缘。
所余潮生推门而出之时,她当真是吓了一跳。
那人瞧见,笑了笑:“林西君,你何时这般怕过我了?”
她的小脸煞白,异常尴尬道:“…你洗好啦…”
但余潮生是什么样的人,他的鼻子像狗一样灵敏,警惕性又像狐狸那般狡猾:“怎么,背着我做了坏事?”
林西君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去给你泡点热茶,你喝了便歇下吧。”
被挂掉电话的沈东飞足足愣神半晌,尔后才弄明白电话里林西君所说的,他当即觉得这是天意使然---他也在海口市。
明明是刚刚上楼安顿下的主顾,民宿家的小女儿也正要打烊关门,却被沈东飞拦下:“等等,我出去一趟…”
“哎---,这么晚了,沈先生您要去哪里?”
无奈人影已然消失在黑暗当中:“急事---”
站起身,林西君又被余潮生扯回来,拉在自己怀抱,他呈含情脉脉状:“不必了,我很清醒。”渐渐,林西君感受到了他渐而浓重的呼吸声。
深感不妙,她故意皱了皱眉头:“余潮生,我肚子疼…”
“呵。”余潮生冷笑一声:“小君,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
“我困了。”
但眼前人已然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他一把捞了林西君的小身板便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径直扔在床上,便饿狼般扑了过去。
他的唇靠近之时,一个作呕,林西君便吐了出来。
当真,大片的污秽就在二人的目睹下耀武扬威了,…余潮生脸色瞬间耷拉下来,非常不悦道:“我就那么教你讨厌么,林西君?”
被压在他身下的人垂垂眼睑,答非所问:“我请你给予我应有的尊重,余潮生。”
但显然,尊重不尊重什么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余潮生本已来潮般的兴致,也忽而退潮般的消了个无影无踪了。
“放屁!”他起身,对着床上的林西君居高临下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急林西君,来日方长。”
说完,余潮生甩门而出了。
林西君在床上缩成一团,摸着凸起的小肚子,眼泪便汹涌泛滥起来,她不停的咬着嘴唇,心里暗骂着那个曾许诺说,要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的那个女人的男人。
…他不配。
从房里出来,余潮生又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方才压制下去一些心头的烦躁,这时他的大哥大响了。
“谁呀?”
“温谨言。”
闻言,余潮生右眼皮便跳了一下:“呦,稀客啊,这么晚---,找我何事?”
“少tm给我装蒜,听电话!”电话那头突然骚乱起来,随后便换了人说话:“…大,大哥…”
闻声,余潮生皱眉,在心里暗骂了句“废物”。
“这还不是你的天下呢,余潮生,想为所欲为,你都不知道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我警告你,林西君若是少一根汗毛,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余潮生鹰目渐厉,欲要回话,那头便挂掉了,他一个愣神,尔后便突然将那笨重的大哥大扔出去老远:“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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