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将酒彻底咽下,木兰才松开的卢,蹲在地上掩面痛哭。的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神就开始变得迷离,继而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老爷子可能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短暂的愣了一下,撂下一句“醒了叫他来找我”,便不见了踪影。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的卢开口“那位姑娘怎么了?”
听到的卢说——“那位姑娘”,木兰身子微震了一下,停止了哭泣。
我连忙跟的卢说:“桃花仙人在等着你,快去吧!”
他看着伤心欲绝的木兰,傻傻的呆看了十几秒,可能是察觉到了老爷子发出的召唤的信号,的卢循着那股气息走了。
我赶忙扶起已经瘫倒的木兰,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好问道:“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木兰努力挤出个无比难看的笑容,说:“幸好,我还是个事业型的女人,没了他,我还有我的花草,还有灵芝陪我。”
“不管怎么说,他恢复了状态,并且势必会朝着他的目标越来越近。当我们有天仰望他的时候,你会感到安慰,没有你,也没有他的成就。而你,也要好好的过下去。要不,我问师傅再要一杯孟婆汤给你吧?”我轻声问道。
木兰转身勾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肩膀,闷闷地说:“不用了,我现在反而觉得很轻松,只是心突然空了。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轻轻的拍拍她的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还有我。”
木兰死死地抱着我的腰,脸埋在我的肩窝,一动不动。我能感觉到泪瞬间就洇湿了我的前襟。
的卢与老爷子呆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开了,离去前只浅浅的与我俩点了点头。
我留木兰呆了几日,她也回花田去了。
木兰走后,老爷子让我挂出个“今日歇业”的牌子,叫我内堂说话。
“木兰和的卢的事,你怎么看?”老爷子很严肃的问。
我沉默了一会,因为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很难受。老爷子也不说话,只等着我回答。“我觉得这样很残忍,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我觉得很难过,老爷子神通广大,最后也只能保了的卢伤了木兰,对木兰来说太过残忍。
“追求不同毕竟难以长久。”老爷子居然有一丝丝遗憾的语气。在我看来,他一直是个铁石心肠客观理智的仙人,这事居然也能令他动容,我很惊讶。
“那两个人的感情呢?真的说忘就忘说断就断?忘了的人倒也罢了,那个忘不了的人呢?她要怎么办?”
老爷子叹口气,“执念嘛,放下了,就没了苦,也能大成。”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如果谁都能说放就放,都成仙成佛了,何至于苦苦在这人世徘徊。”
“行了,跟了我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打机锋抬杠倒是学的挺好。”老爷子冷言。
“这方面我倒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也没好气。
跟师父拌了会儿嘴,心里轻松了许多,感觉也没那么压抑了。
“我给的卢喝的,并不是孟婆汤。”老爷子见我不那么激动了,平平谈谈的说起,“我给他的是——断念。”
“那是啥?”我从没听过断念的名字,必定又是老爷子的秘酒。
“名曰断念,一杯绝情,二杯灭欲,三杯断念。”
“一杯绝情,二杯灭欲,三杯断念……的卢只喝了一杯,是绝情喽?”
“嗯”
“只是绝情,没有灭欲和断念的话……”
☆、绝情断念孟婆汤(五)
“只是绝情,没有灭欲和断念的话……”
“不是没有再次爱上木兰的可能。”老爷子仿佛理所当然的说。
“我x!这不神经病吗,把的卢整晕了,前情忘光。完了再让他重新爱木兰?!这不是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人家本来爱的好好的,你拆散了又让重新爱上是为了毛线啊!?”这话我当然不敢直接说出来,只是神色复杂的盯着老爷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绿。
“古槐说的没错,你隐藏心思能力太差,我不用读心就知道你在腹诽什么。有朝一日把你放出去了,不知要给我丢多少人。”老爷子白了我一眼,叹口气好像在恨铁不成钢。
我也顾不上和他抬杠,只一心追问木兰和的卢的事情:“那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的卢如果真的重新爱上木兰了,那不是又回到原来的情况了吗?到时候再喝一遍绝情还是断念?对现在又有什么帮助呢?木兰不是要第二次受到伤害吗?”
“木兰和的卢之间真正的问题是什么?”老爷子问。
“蛤?”我纳闷了,“不是的卢要飞升,木兰是他的阻碍啊?”
老爷子摇摇头,“你与木兰的关系,阻碍了你判断的角度,这也是你精进的阻碍之一。”
“别老扯我行不行?师父你能不能说清楚啊?”我有点急了。
老爷子再次摇头,说你看问题太片面。的卢要散功,这样他就可以不用这么快的渡劫成仙,就可以和木兰保持一个相同的状态,以此多相伴几年;木兰是要尽快成全的卢的愿望,让的卢忘了她,好达成他的梦想。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他们都觉得牺牲自己的做法是对对方最好的,却从没有问问对方怎么想。
我愣住了。
我们总觉得,爱一个人就是无私的付出。哪怕是牺牲自己,成全对方,就代表了的自己最深的爱。太多人为了自己的爱人牺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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