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为什么我一个都不知道?”
云清:“都是些旁门左道下三滥的手段,为师也是这么些年云游四方到处听来看来的,没一个是我们道家的东西。”
白阮:“师父你现在人在哪?你从夏威夷云游回来了吗?”
云清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仿佛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等了一会儿,白阮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催促:“师父?”
白阮:“我想把我的学生带过去给你看看,如果是有人陷害他,这事儿就一天也不能拖了,必须马上解决。”
郎靖风在明,想害他的人在暗,那人既然有能力在一夜之间让郎靖风背这么多黑锅,谁敢保证再拖一天情况不会变得更糟?
云清不情不愿地回复道:“我在你师伯这儿呢。”
白阮:“在师伯家里?”
云清:“嗯。”
白阮松了口气,因为他师伯家就在本市,这样的话他今天就能带郎靖风过去。
白阮:“那我今天带那个学生过去找你好不好?”
云清沉默片刻,语重心长道:“跳跳啊,你看我们这样好不好?为师帮你救你的学生,你也救救为师,成吗?”
白阮:“……我救你什么?”
云清:“把为师从你师伯这儿救出来,待会儿你们过来,不管你那学生因为什么,为师都掐指一算,说是东南方向有邪魔作祟,要去东南方斩妖除魔,然后你就配合着点儿演一演,把为师送出去。”
白阮琢磨了一下,他师伯家住在近郊一处山清水秀的中式庄园,而师伯家的东南方……
白阮:“你要去高铁站啊?”
云清:“对,我得跑,你快把你聊天记录删了,别过一会儿来了让你师伯看见。”
白阮不禁为师伯感到犯愁:“……”
白阮:“你们在一起得了,师伯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
云清:“他要有胸我早从了,他没有。”
白阮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他有一颗爱你的心啊。”
云清:“哇啊啊啊啊!我要炖了你!红烧了你!逆兔!”
白阮忍笑,惯例调侃他师父:“性别不重要。”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白阮早看出来了,云清对他师伯也有意思,只是云清性子太别扭,之前又把话说得太绝情,结果动了心也不好意思承认,所以白阮闲着没事就逗逗自己师父玩。
云清:“气死我也!为师这就扎个草兔儿咒你,咒你也被没胸的死缠烂打。”
白阮好不容易转移走的注意力一秒回到早晨的杂物间,脸蛋瞬间垮了下去:“别别别,师父别扎,我知道错了。”
云清:“然后为师再把你的草兔儿掰弯,嘻嘻。”
白阮:“师父!”
白阮:“师父?”
白阮:“师父!?”
云清再也没回话,也不知是真去扎草兔了,还是突然被他师哥怎么着了。
白阮上午有两节语文课,魂不守舍地上完课后,白阮向年级组长打了招呼,又亲自给郎靖风批了一张病假条,便叫了辆车带着郎靖风往师伯家去了。
郎靖风被白阮撵去坐副驾,路上,这位万年不修炼的妖二代默默打开本地妖怪的城市生活论坛,进入互助学习板块,点开一个名为“新手必看:收敛妖气七日速成训练法”的帖子,拧着两道俊气的眉耐着性子看。
狼要追求一只小白兔,第一步应该是让小白兔不怕自己,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目的地。
白阮师伯道号云真,年纪比云清大五岁,模样看着也就是二十八九,容貌俊朗然而气质冷冽,白阮从小到大一直都有点儿怕他。前些年云真在本市近郊购置了一套中式宅院,宅院依山傍水,灵气充盈,离云真云清少时修炼的道观也不远,是个隐居修炼的好地方。
“待会儿带你去见我师父,可能还有师伯。”两人下了车,白阮低头不看郎靖风,只在前面引路,“不用紧张,他们对妖没什么偏见。”
郎靖风双手c-h-a着裤兜,单肩,笑笑:“没紧张……但我妈要是知道我上道士家来自投罗网,能把我打死。”
虽说有天道制衡妖怪大多不敢为恶,可固有观念却不是轻易就能扭转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仍被许多修道之人奉为金科玉律,前几年甚至还有激进派修道小团体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封印无辜妖怪的恶性事件发生,像云清助妖物修炼又收妖物为徒这种事在许多修道之人看来都是离经叛道的怪事。
故而,白阮也能理解妖怪对修道者的仇视,宽慰郎靖风道:“如果今天一天就能解决的话,这事儿你不告诉家里也没关系。”
两人说着话朝宅院大门走去,在门后等候多时的云清急吼吼地推门探出个脑袋,冲白阮招手:“跳跳你可来了!”
郎靖风悠悠道:“还说不是小名,白跳跳。”
“你……”白阮耳根一阵发烫,三步并两步蹿上门口台阶,涨红着脸和云清咬耳朵,“师父你别在我学生面前这么叫我。”
“师父好。”郎靖风大大方方地向云清问好。
两人进了宅院门,白阮才看见云真正站住云清身后十米开外,地缚灵似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见到白阮也只是略一点头。
“嘿嘿,”师父的师父按理说该叫师公,但云清也不拘这些俗礼,只是看看郎靖风,又看看白阮,笑眯眯道,“兔子给狼当老师,有意思。”
白阮催促道:“师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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