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歪理叫做,小作怡情,大作伤身,强作要和离。顾朗有些感慨,幸亏她回来了,说道:“粗便粗了些,这样很好!”然后继续说,说到他被抓,施了宫刑。
听到这里陈慧惊愕地忘记了肚子的疼痛,胸口紧地几乎无法呼吸,她颤抖着声音问他:“你竟然受了这般的苦?”她暴怒道:“便宜那个王八蛋了!早知道,老娘一定切下他那根鞭,剁下他两颗蛋。”说着话的时候,她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
顾朗看她心疼地模样,反过来安慰她说:“行了,行了!切了他的头就算为我报仇了。难不成你还真去看他那里!”
陈慧脑子里转着他怎么受了那么多的苦?也难怪他当初会这样对他,想想也是阴差阳错,那时他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穿越女,所以对她不理不睬,已经是很温和了,换位思考一下,她可能就没这么客气了,一刀活劈了他都有可能。想想这眼睛就酸涩起来,于是嗡着鼻子接他的安慰说:“哦!哦!我知道了,我反正只看你那里就是了,别人给我看都不看!”
这话把顾朗给逗乐了,不过他想起恒钧那个幽怨的小眼神,还有今天她在那里装傻的时候,敲着碗的时候叫着:“我要恒钧!我要恒钧!”的话,反问她道:“还有谁要给你看了?”
被他这么一震,原本想要掉的眼泪没有了,倒是有些心虚地弱弱地说:“没人给我看!你放心,放心哈!”还傻呵呵地干笑了一声。
“我放心!放心个鬼,你在平州,那个黄永彦拉着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这里都让那个季恒钧跟我叫板了!陈慧你能着呢!”顾朗翻起了老底,想着这辈子见她第二面,就有人在他面前抓着她的手表白,心口就堵着难受。
“哎呦,肚子好痛!”陈慧皱着眉头叫道,她知道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不如不描了,顾朗知她肚子疼是真,转换话题也是真,也不想跟她较真,转过身,继续伸手摸上她肚子,手上微微使劲替她揉着,陈慧脑子里还没消化他受宫刑的事情,实在太心疼,想让他高兴高兴,就说:“你啊真放心,若是不放心,等我葵水过了,我给你好好查查,我这幅身子每一寸都是原封未动,等着你来拆封。当然忽视一下上面的伤疤,没办法,刚开始打仗的时候,还是挺弱鸡地动不动就受伤,后来就好啦!绝对是实力碾压对手。”转念又觉得不对,描补道:“这次不算,实在太大意了,实在是没带脑子出门。”
顾朗心里一阵欢喜,这就是他的妻,爱他其实到了骨子里,贴着她的身体,在她耳畔说:“好,那便说定了,等你葵水过了,我来好好拆封一下你这幅身子!”方才陈慧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觉得也没什么,可他这般在她耳边说的时候,里面的意味太明显,让她不由地心生荡漾之下,有有些懊悔,打住,转话题问:“后来呢?你死了?然后回来了?”
“那时我并没有死,被他扔进了宫里,让我做宫人。我受不了这个屈辱,也无颜见父母,蒙了面……”顾朗说到他投湖,陈慧这下又问:“你是投湖死了回来的?”
“安静些,慢慢听我说!”
“哦!”
顾朗继续说他变成鬼,游荡在宫里,时常去看那个陈慧,然后看见布泰和那个陈慧在一起的片段,陈慧侧过来,天哪,这个剧情太曲折了!盯着顾朗瞧道:“我去,你居然天天看自己的媳妇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妖精打架,头上顶着绿油油的大草原,这特么情可以堪啊!当真是情何以堪?”她居然把心里想的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说出来了又怕顾朗伤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也没什么情何以堪的,只是恨罢了,恨自己错爱了你!悔自己未曾当日跟随父亲从城楼上跳下去!”顾朗这话说得轻且淡,这声音听上去有些悠远。
陈慧摸着他的脸说:“所以当日我来找你,其实你是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你这么些年没有变态,还真不容易。”
顾朗将她揽抱着,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手上挑起她的一缕发丝道:“我当真几次想杀你,每每你毫无防备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但事到临头,却看着你的脸怎么都没办法跟那个女人重合,偏生又放弃了。错过了时机又遗憾,只能安慰自己。也许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真杀了你,你也冤枉,可到底是意难平。”
陈慧手摸着他的心口,眼角的水默默地滴在他的胸上,嘴里却是不着调地说着:“这倒也是,想想我要是对着你这张脸,也是下不去狠手的,顶多就是皮鞭、蜡烛、辣椒水伺候!”
顾朗听她如此不着调笑骂道:“混账,想什么呢?”
陈慧吸着鼻子,呵呵笑道:“也没想啥,没想啥!你看了那么多两人在一起的动作片,他们可有什么别出心裁的招式?以后咱俩可以借鉴借鉴?”这话一出,顾朗实在猜不出哪里才是她的底限。
“除了温柔小意,半推半就之外哪有什么新意。我若是脑子清楚点,想想要真是你这个将避火图翻烂的混球,哪里会像她那样跟条死鱼一般躺着任人摆弄?”顾朗有些薄怒,又有些懊丧。
陈慧张大嘴巴将手塞进嘴里之后,道:“我靠,你还真蹲在角落里看啊?我听你说的那些,这个女人明明是有我的记忆的。我那么丰富的经验她居然不借鉴。就那些经验,搞定一个布泰那绝对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好吧。”
顾朗脸色铁青,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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