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偷听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隐薇想什么恐怕你也猜得出来。你知道隐薇冲动行事后可能会遭我嫉恨,可你就是不阻拦她,非要在她把事情做出来之后,再说是让我随便责罚。”
“你以为就你聪明?就你会玩弄别人于鼓掌?”
幽尘站起身,一边摇头一边往门口走去,“流木啊,流木,你玩得这么幼稚还准备拉我陪你一起玩吗?”
幽尘走后,隔间就只剩下流木和隐薇两个人了。
窗外楼下,城民也都四散而去,稀稀落落,宛如一场大戏落幕。
隐薇呆呆地坐在地上,“老师,请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流木依然极淡定地品着酒。他活了太长的岁月了,和幽尘那些话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隐薇感觉有点绝望,她问流木道:“为什么?”
流木转过头,看着自己所谓的学生,难得微笑着回答:“因为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需要一万字的内容,结果只写了六千字,看这个样子,这本小说怕不是二十万就可以完结了。
深夜第二更,所谓缘更。
☆、国王和王国
时过隆冬,雪漫都城。
王宫上方阴沉的天被数量极多的炉火所染亮。祁战坐在塔楼的书房里,神不在焉地看着大雪覆盖下死气沉沉的都城。
一个内侍的敲门声将祁战惊醒。祁战回过头看了一眼内侍端着的托盘,托盘里装着已经冷掉的食物,完完整整,一点没被动过。
祁战有些颓丧地说:“他今天还是什么也没吃吗?”
内侍回答道:“虽然那位还是没有进食,但是他已经不再暴怒地砸东西了。”
祁战叹了口气:“他总算是消停下来了。没什么,他不想吃就不吃吧,反正也饿不死他。总有一天,他会想通的。”
真的有那位想通的那一天吗?内侍表示怀疑,不过那位不再一刻不停地找麻烦了,这也未尝不是进步的表现。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祁战问道:“安诺应该快来了吧?”
内侍恭敬地回应道:“安大人快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安诺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得到祁战的允许之后,安诺进屋来,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外面浓重的寒气。
内侍恭敬施礼,退出书房。
祁战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子上的杯子,这是他犹豫的表现。
“安诺,你的伯爵爵位继承自安吉吧。”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安诺目光晦涩地瞟了一眼她的国王,回答道:“是。”
祁战继续观察着桌子上的那个杯子,“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继承爵位的?”
安诺回答:“我是安吉的女儿。”
祁战摇摇头:“安吉是个单身汉,他没有女儿。”
安诺镇定地回答:“我是安吉的私生女......”
祁战肯定地打断她:“安吉没有女儿。”
安诺依然很镇定:“陛下不可能得知臣属的每一件事。”
祁战淡定地说:“安诺,你可能不知道,小时候我和安吉是一起长大的。在我成为国王之前,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安诺震惊地抬头看向祁战。
祁战继续说:“虽然后来我们的友谊渐渐消退,但是他没有子女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安诺震惊地说:“原来伯爵和陛下曾经是朋友。”
祁战点点头:“安诺,你占了我朋友的爵位,最后也是你杀了他。”
安诺表情一变,略带讥讽地说:“可是这并不是陛下现在指控我的罪过的真正原因吧。”
祁战继续淡定地看着安诺,也没有对她的说法提出反对。
安诺继续说:“陛下已经容不下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那位’吧。”
“陛下从很久之前就知道我是假冒的伯爵后裔了,可是那个时候您并没有立刻指出这一点,而是不动声色地任用我,让我成为您身边的近臣。陛下看上的是我的才能。”
“如今陛下想要将我赶走,虽然用的理由是假承爵位,但是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陛下的嫉恨。”
“陛下,您看上的那位可不是什么美貌佳人,而是一个诡谲的怪胎。如果您真的想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那您可一定要把他看牢了,要不然您最后可能会栽在他手里。”
祁战撑额看向安诺,“安诺,你很聪明,你的能力足够你在我这里得到一份爵位了。既然你已经看得这么清楚了,那么就请你体面地离开吧。对外我会宣称伯爵正在执行一项绝密的任务。”
安诺明白自己已经没办法再留在都城了,她向祁战施了最后一礼,就转身离开了这座日渐华丽的城堡。
最后目送安诺离开的就是那位一直站在门后的内侍。王宫的内侍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位,因为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总会知道很多不应该知道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对谁都不能说出去,否则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
安诺走后不久,祁战就从书房里出来了。
祁战看了一眼内侍,转身朝塔楼上方走去。内侍连忙跟上。
祁战来到了塔楼顶端的那个房间。内侍上前推开门,将祁战让进了屋内。
塔楼顶端的这个房间并不大,但是比城堡里面大多数房间都要更加漂亮。地上铺着整块白色的绒毛地毯,墙上也包着厚厚的丝绒挂毯;宽大低矮的床占据了房间一半的面积,床上堆着一层又一层柔软蓬松的床垫和被子;看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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