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看看的好。”本来就不亲近,现在又经历了这些,对待江夫人,江逾白说话越来越公式化。
潸潸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便指着窗台花瓶里的百合花说:“好漂亮,谁送的?”
清苒摇摇头:“不知道,这几天每天都送过来。”
其实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个名字已经成为禁忌,生怕一说出来万一不是,心里就再也没了希望。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潸潸和江逾白起身告辞,他们走到医院的花园里,突然江逾白说你等我一下,便朝着一个高个子黑衣服的男人追去。
“阿浪,你给我站住。”江逾白跑不过男人,直接就喊了。
男人果然站住,他回头,果然是阿浪。
“阿浪,我就知道你不会离清苒很远,这已经是你的习惯,对吗?”
阿浪带着墨镜,大半个脸都挡在竖起的衣领里,像是在医院里谍战。
他低头,目光并不敢和江逾白对视,半天才呐呐的说:“少爷,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qín_shòu不如。”
“阿浪,你的所作所为我真的看不起,喜欢一个人就该告诉她,你连争取都不敢,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都不敢说出真相,阿浪,你不是个男人。”
阿浪声音微颤:“我配不上她,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那陆湛配的上她吗?起码你是爱他的,陆湛呢?阿浪,你连表白都不敢怎么又能确定清苒对你的感觉?她有今天,都是你害的。”江逾白的声音低沉有力,句句敲进阿浪的心里。
阿浪更加说不出话,他把头埋在手心里,心里的懊悔根本没法子用语言来形容。
江逾白的手放在他肩膀上,“阿浪,你还有机会弥补过错,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清苒也不能没有丈夫,相信我,她心里一直有你,只是她是个被惯坏的孩子,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她分不出哪个才是最珍贵最想要的。经过这么多事,我想她现在已经有所顿悟,好好照顾她”。
阿浪抬起头,惊讶的说:“少爷,你不怪我吗?”
“怪你?怪你能让清苒得到幸福吗?阿浪,其实我对你做的是这个。”江逾白说完,一拳打在阿浪下巴上,纵然是阿浪人高马大也给他掀了个趔趄。
阿浪站住了摸了一下破了的嘴角,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起来,“谢谢少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哼,你就是欠揍。”江逾白板着脸说出话前半句,后半句却笑了。
潸潸赶到时就看到这样诡异的画面,她不知道该劝架还是该和阿浪打招呼。
阿浪见到她倒是和平常一样恭敬,叫了一声“少夫人。”
“以后别这样叫了,叫我哥,叫她嫂子。”江逾白把潸潸拉怀里,酷酷的对阿浪说。
潸潸指指阿浪又看看江逾白,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对阿浪说:“清苒很喜欢你送的花,可要再接再厉呀,希望你能尽快和她在一起。”
阿浪感激的看了他俩一眼,“我现在就去”。
“阿浪。”江逾白叫住他,“等会儿,我母亲在那里。”
阿浪点点头,然后才离开。
潸潸看着他的背影说:“真希望他们能幸福。”
离开了医院他们又去了江培风家,江培风正拄着拐杖学走路,大概很是辛苦艰难,他满头大汗,小宝在一边扶着他。
“风叔,您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潸潸放下给小宝买的礼物,要是平时小宝早就跑来拿了,可这次他很有耐心的先扶着江培风坐下,然后才去拿礼物。
江培风微笑着摸摸他的头,看的出来,他现在很疼小宝。
江逾白和潸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欣慰,韩晴从厨房里出来招呼大家,“赶紧来吃饭,我和保姆做了好多菜。”
吃饭的时候江逾白陪着江培风喝了一点儿小酒,却给潸潸念叨了半天,现在小李已经升任为公司的安保部经理,新司机又找,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江逾白自己开车。
“没事儿,我让我的司机送你们。”江培风又给江逾白的酒杯满上。
“风叔,我们一会儿还有事,您让他喝醉了怎么办?”潸潸不依了。
江逾白搂楼她的肩膀,“好了,就一杯,我酒量哪有那么小”。
吃完饭,潸潸和江逾白起身告辞,江培风坐在轮椅里把他们送出去,他忽然回头对韩晴说:“我们中午喝的那种冰酒还有一瓶儿,你去拿来给逾白带回去。”
韩晴回去,江培风才问:“逾白,最近你有看到荷心吗?”
江逾白点点头:“今天在医院里见过。”
江培风叹了一口气:“逾白,所有的错都在我,你要怨恨也怨恨我,她一个女人家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而且我现在有儿子有韩晴,她却什么都没有了,逾白,算我求你,对她好点儿,毕竟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
江逾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风叔,我向你保证我还会叫她母亲,但是真不能和以前一样了,不仅是我,连她自己也做不到坦然了。时间,希望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伤口。”
“好吧,逾白,我信你。”
话刚说完,韩晴拿着酒走出来,她把酒交给江逾白,然后笑着说:“以后你来把他的酒都拿走,省得他整天惦记。”
潸潸想起江家的那个地下酒窖,不由的抿嘴笑了。
上车后,江培风的司机问:“逾白少爷,我们去哪里?”
江逾白问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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