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了?”
杜仲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
鳄鱼野外生存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他现在断了一条腿,又拖家带口,这寒冷的冬天,他怎么活下去?
“那座山?”
杜仲急忙追问。
“就是村尾那一座。”
村民转身指向村尾的山峰。
“谢谢!”
立刻望着黑夜里的寂静山峰,杜仲皱了皱眉头,又张口问道,“你们知道杨子浩家在哪儿吗?”
“就在村尾,门口挂着一顶军帽的就是他家。”
村民答道。
“谢谢!”
杜仲点点头,道了声谢立刻就迈步朝村尾走去。
军帽!
杜仲心中长叹。
鳄鱼跟他一样,即便退役了,心里依旧把自己当成一个兵。
军帽,就是证明。
就是荣誉!
一想到曾一同经历生死的日子,杜仲的脚步就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很快的,就来到了村尾。
刚来到村尾,杜仲就清楚的看到了一根旗杆。
旗杆是用圆木做成的,表面还有着一道道刀屑的痕迹,杆子上没有升旗的长线、滑轮。
在旗杆的顶端,钉着一块跟红旗一样大小的木板,木板中央,一顶军帽被稳稳的钉在上面,在军帽的旁边,还有四小一大,五颗金黄的五角星。
“敬礼!”
见到旗杆,杜仲立刻立正,敬了个军礼。
旋即,走进了旁边,鳄鱼的家。
这是一个用栅栏围绕起来的小院子,旗杆就在院子里,周围的栅栏已经破损不堪,甚至出现了许多破口。
而在旗杆的正前方,是一间非常破旧的木屋。
屋子非常的残破,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墙上的裂缝,已经顶上的孔洞。
“这就是你家,鳄鱼?”
望着鳄鱼的家,杜仲鼻头顿时一酸。
推门进屋。
眼前一片空荡。
在月光的照耀下,杜仲清楚的看到,屋子里除了一摊篝火和一口已经黑得不成样子的铁锅之外,就只剩下四个已经变形的草墩。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望着这空空荡荡的屋子,杜仲把牙一咬,红了眼眶。
强忍着心中的情感,杜仲转身走向旁边,一个狭小的屋子。
“嘎吱!”
推开房门。
杜仲发现了两张地铺。
地铺是用木头拼凑起来,上面铺盖着一层杂草,铺在床铺上的被子脏乱难以入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杜仲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他打死也没想到,鳄鱼退役以后,过的居然会是这种生活!
当初那个敢于在生死线上,冒着枪林弹雨跟敌人血-拼,那个宁可饿死,也一定要在伏击点等到敌人现身的鳄鱼。
怎么能过这种生活?
你的一腔血气,都去哪儿了???
你的一腔热血全都洒在不告诉兄弟上了吗???
“鳄鱼,等我找到你,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杜仲一咬牙。
立刻走出鳄鱼家。
飞速的迈步狂奔,直接就冲进了村尾那一座高山。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不能死!”
冲进山里,杜仲飞速狂奔着四处寻找,心里无比的焦急。
可是,他把整座山给绕了一圈,却根本没有发现鳄鱼的身影,别说是鳄鱼,就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甚至是动物!
“杨子浩!”
找了许久依旧没有找到,杜仲一急之下,立刻对着整座山用声波功大喊鳄鱼的名字。
“杨子浩……”
回声,不绝于耳。
可是,一直等到回声散去,山中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没有?”
杜仲紧皱着眉头,心中无比焦急和担忧。
鳄鱼明明进山了,怎么会不在?
难道,是从山路逃离了?
杜仲心思急转,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鳄鱼,他不知道鳄鱼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战友落难,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因为瘟疫而离开人世。
情急之下,杜仲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警花!”
想到她的时候,杜仲眼前一亮。
自己就这么漫无头绪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现在,也只有她能帮自己了。
“希望她会帮我吧。”
杜仲叹了口气。
立刻转身返回沙海村,在村子中来回转了一圈,才终于在一个本地人的家里,看到了一丝希望。
“大叔,你这里能充电吗?”
来到村子里,唯一一家通着电的老乡家里,杜仲出声询问。
“充吧,明天就断了。”
老乡叹了口气,张口道。
“为什么要断电?”
杜仲一边走向插板,一边问道。
“还不是怕这个瘟疫的消息传出去。”
老乡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这个村的村长,除了我这里,村子里其他人家的电都给停了,我这里之所以会有电,都是为那些医生供给的,明天就该断了。”
杜仲了然的点点头。
心中感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掏出充电器,给电话连接上,杜仲立刻开机。
正准备给警花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手机上显示着,只能拨打紧急号码。
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
“被屏蔽了?”
杜仲没有想到。
他赶来漠北的路上想到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难怪鳄鱼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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