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溦阴沉的看她一眼:“这个你放心,我们说好的合作不会因此破裂。只是……”
苏羽。
这个仇她记下了!
程浅倒是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
这一阵子为了准备婚礼的事情。唐涟忙得脚不沾地。给噬魂军下达的训练,更是惨无人道。
程浅看着直乐,加了把火,让噬魂军每天练军姿。
大学军训那功夫劲儿一站就要站一天,太阳又晒。一动不能动。偶尔有汗珠子顺着脸庞滑下去的时候,总以为是什么七星瓢虫在缓慢的爬行。偏偏还不能动手擦一下,否则让眼尖的教官看见了,保证一通狠训。
可噬魂军这帮兵油子。每天嗷嗷叫,换着练习负重跑,仰卧起坐,军训格斗。以及一系列闻所未闻的训练方式之后。让她们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哪怕要保持姿势标准。对她们而言也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每一个人的目光如铁。竟然渐渐练出了一点军魂。
程浅摸摸下巴,想着自己先前想的事情。
如今酒楼已经步上了正轨,军队的训练又渐渐出了成效。程溦那边虽然不怀好意,但到底还没有想出什么其他办法来对付自己。
有点无聊了啊。
无聊的程浅自己做了一副纸牌,坐在院子里自娱自乐。
苏羽自从上次在芳菲宴上狠狠怼了程溦之后,好像渐渐开始放开自己了。
先前和苏羽相处的时候,虽然和谐,但总少了一份亲近。
但现在也能大大方方的坐在程浅面前,随手拿起她的纸牌,上下把玩了两眼。
“这是什么?上面的图案又是什么?”
程浅看了一眼,道:“纸牌,你手里拿的叫方片7,是一种游戏,有点类似于麻将牌九。”
苏羽:“赌博啊……你这王爷当的,还不如去开个赌房。搞出这些花花玩意儿,运作得好,说不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程浅:“……”
程浅:“你真是个有经商头脑的孩子,讲道理,我玩纸牌只是为了玩,还没有想到你这一步,不过这个想法可以有。要参股吗?”
苏羽白她一眼。
两个人对这种亲昵的小动作已经熟练了起来。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站在一旁陪着的丝竹和秋月却已经明显感觉胃疼。
这种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实在不适合他们继续待下去,于是一个说自己要拿茶,一个说自己要拿点心,两个人携伴儿,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纸牌可玩得花样要多一些,人越多花样越多,现在那两个小叛徒已经跑掉了,他们两个就两个人能玩的纸牌花样,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苏羽好好一个有为青年生生被带的,有些上了瘾。
他摸摸头上不存在的汗,道:“你要是真开赌坊,保证得罪一大票人。可你要是真开赌房,未免太无所事事了!”
程浅不以为意:“什么叫做无所事事?非要兢兢业业,谋朝堂上那把椅子就算胸怀大志了?我倒觉得那样的人才像傻逼呢。”
苏羽被她突如其来的脏话给骂的顿了一下,程潜嘴皮子一向溜,他在她面前基本没占过什么上风。
他也不生气,倒想听听程浅有什么话好说。
便激将道:“你这一张嘴把天下人都要得罪透了,那你倒说说,什么叫做有大志向?整天腻在酒楼,玩着扑克,就算有大志向啦?”
程浅撇撇嘴:“要不怎么说天下人都是大傻子。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只要有了权力,就会有数不清的财富,但是权力如果大过了天,背上的责任也会大过天!众人只看到那把椅子坐在最高位,能够俯瞰全天下,拼了命的抢破头可是真的见到了上面的风景,还会有当时闲云野鹤般的心情吗?”
苏羽有些无语:“我听着你就是不想背负这样的责任,所以才不去争那把椅子。这不还是胸无大志吗?”
程浅洗牌,用的是魔术专用手势,看起来花俏又绚丽。
“大志----也要依人而论。谁说富甲天下就不是大志向了?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富甲天下呢?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志向也有高低贵贱。这样有什么是平等的呢?”
苏羽抓过一张牌,眼神有些暗淡:“平等,这词压根儿就没办法实现。”
程浅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平等,也没有真正的不平等。我给你举个例子,比方说你娘,丞相大人。在她眼里有九五之尊的皇上,有各个品阶不同的官位的大人。有天潢贵胄,有贩夫走卒。每一个人在她眼里都是有标签的,这一个一个的标签就是她为这些人标上的三六九等。可你再想想那寺庙里的和尚,在她眼里,世人皆是佛,没有什么平等与不平等之说。这样看来世人又向没有三六九等的分别了。”
程浅这话说的极其唯心,一点也不像生长在红旗下的人说出来的话。
平日里她对这样的言论也嗤之以鼻的,但可能是跨越了千年,哪怕是这样的言论,也让人觉得那般亲切。
苏羽却不能理解:“你这个说法也太----”他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但是就是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你不能否认,世界上所有的人本身就带着各式各样的标签,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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