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又调来大批侍卫,但是依然挡不住天禄和风一啄的拳打脚踢。眼见他们将要冲出宫门,正气恼时,不知何故,天禄和风一啄忽然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宫门口。侍卫们蜂拥而上,刀枪剑戟齐往他二人身上砍去,一道黑气迅速落下,罩在天禄和风一啄的身上,侍卫们手里的兵器全部碎为齑粉。
侍卫们大惊失色,齐齐后退。优离罗王见此,也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意识里传来一个声音:“大王无须惊慌!此二人暂时杀不得,可以杖责四十,收押入监,丹药不日便会奉上。”
优离罗王闻言,心神立稳,咳嗽一声,说道:“来人啊!把这两个以下犯上的小子廷杖四十,打入大牢。”
侍卫们得令,拖过天禄和风一啄,拿起木杖,雨点地打下,直打的他二人皮开肉绽,血流不止。风一啄哀嚎了几声,见天禄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便也住了口,硬挺过去。
天禄和风一啄受完廷杖,被侍卫们拖着,扔进了木栅隔离的牢房里。
风一啄伏在地上,不敢翻动身体,稍微动一下,伤口便疼痛难忍,不由得苦笑道:“小师弟,哥哥和你一道出来历练,可谓步步惊心!第一次被耍团团转,第一次被冤枉,第一次被杖责,第一次坐进大狱。尊严没了不说,现在是命如草芥,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青娥仙子?”
“秃鹫子,走出山门时,我已劝过你,趁早留下,不要跟着我,现如今,抱怨也无济于事。”天禄随口答了一句,实则心绪烦乱,不知道无妄之灾从何而来,嘎日山明明是齐杀和魔怪打斗引起的坍塌,为何被说成炼制丹药之故?到底是谁在栽赃陷害?我们冲到宫门口,明明可以逃脱,却被人暗中施法,动弹不得,此人是谁?揭陀城除了偶遇幻策,发生争执,并无其他敌手,难道是幻策假借国王之手来除掉我们?但是以幻策的法术想对付我们,何须大费周章?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把我们全部干掉,难道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小师弟,哥哥哪敢抱怨你?我只抱怨师父不该封印我们的神通,没了神通,举步维艰。”风一啄叹息道,哪里知道天禄此时的心思。
“秃鹫子,此言差矣,不做普通人,我们就体会不到做一个普通人的艰难困苦。换言之,不入世,又怎会有出离心?这就好比水车转动,下半部置于水中,上半部逆流而转。”天禄说道。
“水车?还请小师弟细说。”风一啄想象着水车转动的画面,不甚明了。
“秃鹫子,我问你,如果把水车全部浸在水里,还能转动吗?”天禄问道,风一啄摇摇头。
“同样,如果水车完全离开水面也不能车上水来。”
“我明白了,水车和水的关系好比个人与世间的关系,如果一个人完全入世,纵身江湖,难免会被五欲红尘淹没;假如纯然出世,自命清高,则人生必是漂浮无根,空转不前。”
“秃鹫子,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便是师父常说的,一个修道者,要出入得宜,既要度自己,还要广度众生,使出世和入世两者并立,方能成为真正的修道者。”天禄言道。
“哈哈……你二人已经收监入牢了,还有心思谈经说道,真是可笑之至。”一个陌生的男子插话道。
天禄闻言,左右观看,发现说话者是隔壁牢房里一个浑身血污的男子。该男子嘲笑天禄一番,忽然又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瓦格冤枉啊!邻居班加尔不知被何人所杀,偏偏把我抓起来,我受不了打板子,只好画押屈招。再过几日,我便要被斩头示众,可怜我刚刚出生的孩子,一出世便没了父亲。”
瓦格越说越伤心,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哭有什么用?眼泪能把你无罪释放?”天禄厉声问道。
“我不哭,难道像你们一样若无其事、笑看生死?”瓦格抹抹眼泪,没好气地说道。
“我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救你出狱,你用不用?”天禄想了想,问道。
“只要能救我出去,什么方法我都愿意一试。”瓦格立刻来了精神,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眼里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很简单啊!每天不间断念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只要你的心够诚,一定会感动佛菩萨前来搭救,洗尽你的冤屈。”天禄说罢,瓦格什么话也不再说,甚至连灵不灵都没有问,立刻端坐起来,小声地诵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风一啄看看瓦格,又看看天禄,满眼都是疑惑。
天禄笑了笑,说道:“日后自见分晓。”
七日后,两个狱卒走进监牢,传唤瓦格出去。
瓦格带着恐惧的眼光看了看狱卒,又看看天禄,问道:“大兄弟,是不是砍头的时间到了?”
天禄说道:“未必,如果要砍你的头,一定会给你送断头饭,或许你的案子有了转机。”
瓦格点点头,带着一丝希望和狱卒走出了监牢。
三天后,衣装整洁的瓦格带着一盒饭菜来探监,一见到天禄,他高兴地说道:“大兄弟,菩萨真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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