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可能误会了,她没打伤你吧?”
白籽抓过骆明远的脸,借着楼道灯检查。而对方则偏过头躲闪道:“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白籽没在他身上找到明显地外伤,松了口气说:“今天实在是对你不住,你的衣服,我明天给你带去学校。”
骆明远的眼睛不敢看白籽,盯着留下白籽指纹的电梯按键,摇头说:“没事。”
白籽笑了笑:“电梯到了,我就不多送了,拜拜!”
骆明远上了电梯,用手按在开门键上说:“你回去吧。”
白籽心知他多礼的性格,挥挥手转身走了。
开了门,白母等在门口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白籽说:“能有什么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母又拍了女儿一巴掌,说:“那他为什么在家里洗澡?”
白籽搓搓被打痛的胳膊,说:“疼啊,你冷静点听我说啊,我掉湖里去了,人把我捞上来的。我就让他在家里洗个澡,这很过分么?”
白母问:“不是,你好端端在学校读书怎么会掉湖里去?”
白籽摸摸头说:“还不是吃饱了饭撑的呗。”
白母一边找工具说:“我打你我都手疼,你还给我贫。”
白籽连忙拦说:“真的,我就真的是吃饱了饭去公园溜弯,看见猫掉水里了,我跳下去救,结果不就自己也掉水里了么。幸亏有我同学在,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白母接着问:“他是你同学?你跟男同学一起去公园了?”
女人不仅仅在抓出轨方面智商超群,抓早恋也一样。
白籽头大,然而依旧对她妈一点怕意都没有,她从小散养大的,直接反嘴说:“是啊,我们一起吃的饭,都吃多了。”
白母还想问,白籽打住:“哎呦,你别问了,我保证真没发生你担心的事,就是普通同学。也就是你,亲妈滤镜厚地跟瓶底子似的,真觉得你自己女儿是个香饽饽,没哪个瞎了眼的男生能看上我,你放一百二十万个心。”
说完泥鳅一样溜进自己房里了。白妈妈看着白籽扔在房里地湿衣服,叹了口气,养女儿比儿子要操心得多,不仅仅是成绩,还有恋爱。
老话都说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养女儿最怕随便谈恋爱,万一碰上个不正经的,身心受创。
自己家就这么独苗一个,平时虽然管得少,不代表看得不重啊。偏偏儿大不由娘,她们九零后这一代,我行我素得很,又都是独生子女,打不得骂不得,说多了又怕逆反,难管得很。
思前想后,白母匆匆写了一封信,并着一盒东西,在白籽睡着后偷偷放到了白里。心想,至少,守住最后的底线吧。
第二天白籽早上起来,拿上骆明远的衣服,颠颠上学校去了,教室里还没有几个人,白籽连球衣带校服,都洗得香喷喷得塞到了骆明远的课桌里。顺便把带的早餐压在桌上,回了座位。
骆明远这天到得比较晚,昨天见水惊了风,多少有点着凉,鼻子塞了一宿。到了学校也无心学习,早饭也没吃,学着白籽的睡了一上午。
中途因为口渴醒过一次,为了打完水经过吕帅座位旁,看着邻座白籽肆无忌惮地睡脸,在梦里都含着笑的,天真无邪到让人嫉妒。
骆明远坐在吕帅的座位上,报复性地伸手用手指捏住她的鼻子。
白籽喘不过气来,几番挣扎后,艰难地睁开眼,抬头闷着声音问:“你干嘛?”
骆明远松开手正大光明地表态:“欺负一下你。”
“哈?你有毒么?”白籽心情不爽地看着骆明远。
骆明远又捏捏她睡得红红的腮边肉,白籽这下彻底怒了。拍开骆明远的手问:“搞事情是么?”
骆明远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眼神幽怨地说:“我感冒了。”
他的声音确实听起来哑哑地带着鼻音,细看眼眶也红红的。白籽那点火气瞬间烟消云散,低头认错:“对不起。怪我,那个,你吃过药了没有。”
骆明远摇头,晃晃手里的空杯子说:“没有,准备多喝热水。”
白籽抢过他的空杯子,从凳子上跳起来说:“我去给你打。”
可是白籽坐在靠墙的位置,出去势必骆明远还是得起身。骆明远索性跟着白籽一起去了水房。
骆明远问:“昨天晚上,你没怎么样吧?”
白籽含糊地对骆明远说道:“没有啊。”
这倒是让骆明远惊讶:“那种状况,阿姨没说你什么?”
白籽想了想说:“就是这样才不会说啊,我们家一向抓小放大。我考砸了什么的,可能会多叨叨几句,跟男同学一起么,我妈一向都觉得多余操这个心,谁看得上我啊。”
说着白籽偏过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长长地哈欠。
骆明远嘀咕道:“我觉得还是有操心的必要。”
白籽打完哈欠转头问:“你刚刚说什么?”
骆明远用手指弹了白籽的脑袋瓜一下:“你猜?”
白籽捂着头说:“猜什么?有话就说呗。”无奈骆明远已经先走了。
萧宾在座位上翻篮球杂志,看见骆明远回来,问:“打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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