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的午后,浓烈的阳光从湛蓝的天空投射下来,柏油马路被晒得发软。
两人肩并肩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一路上树木森森,绿荫匝地,蝉鸣声声,在树下行走,并不觉得热。
不远处的阿尔卑斯山横亘在城市边缘,能看见山脊上的白雪,虽然山下是夏天,但是山顶却常年积雪,在夏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像是王冠上的钻石,美不胜收。
顾念之指着远处闪耀着白雪的山顶,笑着:“何教授,真美是不是?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时间去山里滑雪?”
“这里是阿尔卑斯山巴伐利亚山脉,冰川侵蚀比较严重。要滑雪,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去处。”何之初扭头看了看她,“你真的想滑雪?要不等官司告一段落之后,我们去瑞士滑雪?那里有世界上最好的滑雪场。”
“去瑞士滑雪啊?”顾念之眼神飘忽起来。
她跟霍绍恒去过瑞士滑雪,不过那时候还,不怎么喜欢运动。
现在想跟霍绍恒一起去都不行了……
她轻轻叹一口气,甩了甩头,不让这些事情影响她的情绪。
同何之初终于走回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顾念之精神好多了,她暂时不想回房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在酒店大堂四下打量。
何之初想起一件事,心里一动,主动提议:“那边有个咖啡厅,过去坐坐?”
咖啡厅台上一角还有个黑人女歌手在唱灵魂,声音悠远动人,宛如天籁。
而且唱歌的声音并不大,就像淙淙泉水一样的背景音。
顾念之不到21岁,不能在德国进酒吧,但是咖啡厅还是能去的。
她点点头,跟着何之初进了咖啡厅,坐在几盆绿色的棕榈树后面,享受着片刻的悠闲。
何之初给顾念之点了一杯果汁,自己随便要了一杯卡布奇诺,还要了两块的杏仁奶酪蛋糕。
顾念之皱了皱眉头,:“何教授,我吃不下了。刚才吃了好饱。”
“陪我吃一块吧。”何之初淡淡地,将一碟杏仁奶酪蛋糕推到顾念之面前。
顾念之看着何之初有些紧张的眼神,默默地拿起勺子,口口吃起来。
何之初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蛋糕慢慢吃完了。
旁边站着的侍应生连忙来收走了蛋糕碟子。
吃完蛋糕,何之初和顾念之两人没再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顾念之百无聊赖地捧着果汁,支起耳朵听附近的人话。
虽然大家在这样的环境下话的声音都很,但因为隔得近,就几盆棕榈树,所以顾念之还是不可避免听见了。
特别是棕榈树后面的几个人的还是英语,而且是美式英语,听起来就更不费劲了。
“j,阿尔卑斯山的打猎季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没有?!你应该问我准备打多久!——我告诉你,为了这一次的打猎季,我带了充足的装备,一进山一定要待足两个月!谁也别想拦我!”
“两个月?!你真的?!从八月中旬到十月中旬?!——整个打猎季一共才两个月!”
几个人得兴奋了,连自己带的猎枪型号和子弹都得一清二楚。
顾念之跟着霍绍恒学过射击,对各种型号的枪也非常了解,一听对方的rer,就知道这是一种几乎趋近正式狙击枪的猎枪,因为这种猎枪装有一个非常专业的瞄准镜。
对于会玩枪的人,可以直接把猎枪型号的瞄准镜换下,换上狙击枪专用的瞄准镜,就能将这柄猎枪改装成真正的狙击枪。
拿着这种猎枪打猎的人,是真正的冷血猎人。
不仅可以捕猎狐狸、獾等动物,甚至可以猎杀狮子、老虎和黑熊这些凶猛野兽。
顾念之没有话,一直默默地听他们完走了,才悄声问何之初,“何教授,阿尔卑斯山打猎季是怎么回事?”
“就是打猎季啊。”何之初看了她一眼,“英国也有地方有打猎季,很吸引世界各地的猎手前去捕猎,你不知道?”
他以为顾念之跟着霍绍恒长大,对这些应该不陌生吧?
霍绍恒却从来没有带顾念之打过猎。
对于霍绍恒来,拿枪就是要杀人救人,对着无辜的动物打猎有什么意思?
他从来都不感兴趣。
顾念之摇摇头,“不知道呢,没有玩过。”
“嗯,有机会我带你去打猎。”何之初点点头,“这里的打猎季我不太了解,但是应该跟英国的差不多。英国的打猎季也是在这个时间,参加的猎手骑着马,带着猎狗和武器进入丛林围剿猎物。”
顾念之低下头,拿出手机开始检索打猎季的内容。
她偏着头看了半天,啧啧有声道:“咦,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啊?有股‘生死由命’的感觉,真的有人去?”
“这么刺激的游戏,怎么会没人去?”何之初嗤笑着摇头,“进入打猎季的丛林是要签生死状的,你呢?”
现代明社会还有法律认可的生死状,也算是西方社会的一大奇葩了。
顾念之也不过是一时好奇,问清楚了就不感兴趣了。
她同何之初在这里又坐了一会儿,等果汁和咖啡都喝完了,才结账离去。
两人刚进了电梯要上楼回房间,何之初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不由愕然,是他父亲的电话。
他父亲很少给他打电话,一般要打过来,都是有急事的。
何之初忙接了起来,“父亲,有什么事吗?”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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