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蕾轻细的痛呼响彻在我们几人的耳边,虽然轻细,却清晰无比。看见我的行为,许灼瞬间不淡定了,他连喘几下,似乎被气得不轻,最终抬起手,很明确的指着我,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字。
滚。
甘蒙再也受不了我如此低声下气,拉着我就要走,我却在那一刻异常固执,固执地从她手里抽出手,固执的看着他两眼泛红却硬是不哭,我的语气开始高昂,我横着眼问。
凭什么!你凭什么!
许灼的情绪也被我带得激动起来,他很快速的下楼,想要走到我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中途的时候似乎崴了一只脚,于是扶着已经爬满铜黄绣纹的旧式栏杆,停留在了楼梯中央。邓蕾终于不再顾忌我,很快速的迎上去,许灼却没有看她,只死死盯着我,指着自己的右腿表情凶恶地道。
就凭这条腿!行不行!
顺着许灼指的方向再细看,我才发现,他并不是崴了脚,而是原本,脚就不利索。他挣扎着想要自己快速站起来,却行动缓慢。刹那,有不好的预感仅仅扼住我的呼吸,我如遭雷击。心里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后的尘埃在飞扬,我听见来自回忆的叹息,我恍然看见那些过去的美好,沉入谷底,再唤不醒。
最终邓蕾什么话也没有说,扶起情绪激动的许灼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我终还是傻傻地站在了原地,没有继续跟上去。因为我听见,他转身的时候对我说了三个字,阻绝了我一切想要说的。
他说,我恨你。
他是轻描淡写,我却肝胆俱催。
之后,我没有回家,我拉着甘蒙,去找了北广。
在明明知道他俩中间藏匿着的尴尬过后,我还是执意拉上了她。其实我存在着私心。我觉得,有了甘蒙在场,很多话北广才会愿意对我提起。我想你们应该了解,这样的行为就像是初高中,身边的死党和谁谁课代表谈恋爱了,然后撺掇死党说我作业没做,可不可以叫谁谁循个私。
就是这样,我已经迫切得想出了一切的招,哪怕幼稚如此。
我和甘蒙直接打车冲到了北广在的那个送水店,被告知今天没他班以后,又换了路线跑去ktv找。我知道自己一定像个来抓奸的女疯子,我在整个ktv大厅的中央,揪着北广的衣袖,如被抛弃的黄脸婆,誓要问出一个所以然。
后来北广告诉我,他其实一直都莫名的怕我,他总是觉得,在我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我说,比如?他很认真的组织了一下措辞,最后说,啊,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逼得我差点儿血溅当场,毕竟,我一向以为在北广的印象里,我就是一女英雄,够义气够豪迈不计较,原来我压根儿就是一洪水猛兽。
当时的北广被我在大庭广众下拖着衣袖,一口一个混蛋,那个原本要上前来的大堂经理便生生止住了脚步,最终在北广回头的时候,默默给了个让他走的手势。在我将北广顺利从ktv中途拉走之后,甘蒙差点对我下跪,五体投地状。
你真是我大姑奶奶。
我们三人坐在出租车上,看似镇定极了,但手心出的汗却将我们统统出卖。甘蒙紧张的是和北广共处在这么狭小的一个空间,所以她在中途装模做样的摸出电话来打,但是我异于常人的听力却悠悠听见几个字,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中英文轮着重复了一遍,甘蒙却对着手机讲得有声有色,那一刻我突兀地笑了出来,接着像是连锁反应,北广也有了表情,是惊,还有怕。
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特别怕我精神失常地问我,平安姐你怎么了!
这一吼,吓得甘蒙手一滑,手机跌落我和北广脚边,我恍然看见北广故作不惊异的瞥了一眼手机界面,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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