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轻些,我又不会跑。”
听话的松了些力道,白锦堂逼近一步,让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李夫人。”八贤王的口气难得有些犹豫。
面前女子依旧没有回过身来,但是在八贤王的眼中这个背影十分熟悉。
八贤王叹息一声改了称呼:“李娘娘。”
“这世间再没什么李娘娘了。”李夫人的肩头微不可见的一颤,似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李夫人转回身来,对着八贤王福了福身:“见过王爷。多年不见,王爷样貌一如往昔。”
李夫人此时再没了平时痴痴的样子,一言一行很是温柔得体。她抬起纤瘦苍白的手撩起垂下的发丝,露出了脸颊上的伤疤,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这几年多谢王爷了。”
八贤王看着她脸上疤痕,又是一叹:“看来你都知道了?”
“是。”李夫人顿了顿,眼眶有些红,“我虽从未见过他,但母子天性,只一眼便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我与王妃注定无子,能有乌犍绕膝也是福气。”八贤王目光清正,看向李夫人,“只是李夫人大概不知,太子一年前夭折了。”
李夫人一惊,抬头望向八贤王。那太子与赵叙一般大小,怎会小小年纪便夭折。
“太子天生病弱。早夭之症从出生时便显了。官家痛失爱子,身体已大不如前。”八贤王稍做解释,又继续道,“我们兄弟几个所遗的也只有乌犍一子了。”
腿脚酸软的李夫人跌坐在座椅上,她眼中莹莹泪光,一双美目中凄婉万分,让人不忍去看。过了许久,李夫人才稳住心神,她站起身来又对着八贤王福了福身:“多谢王爷了。”
阳光太过灿烂,将倚在树下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金光。
“庞统。”白锦堂凝神静听了一会,知道左近没人,才扬起头,目光专注,“你知我心意么?”
庞统嘴角含笑“嗯”了一声,声音中满是宠溺。只一个鼻音,听在白锦堂耳中却是婉转多情,让他热血上涌。他有些懊恼的点了点脚尖,本就离得极近的两人四目相对双唇相触。两人本就年少情热,既知道左右无人,难免有些难以自控。
被白锦堂紧紧压在树干之上,庞统一时觉得有些不适,他腰上使力想翻过身来,没想到白锦堂更加压紧了他,让他难以移动分毫。
庞统心中无奈,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倚在树上。
反正锦堂还小,待再过两年……
与心上人唇齿交融的感觉让两人都有些忘情,直到听到背后的声响才猛地回过神来。白锦堂极快的退开一步,却被扯的头皮一痛。
原来他与庞统的发丝不知何时缠在了一起,骤然分开只能缠的很紧。白锦堂有些傻眼,只能并指为刀削断了相连的发丝。
很有些狼狈的两人略带红肿的嘴角却都带着笑意,之间情意萦绕,几乎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对。
不过走出门来的八贤王与李夫人均是心事重重,倒都没有发现二人的古怪。
八贤王向着白锦堂笑道:“白少侠,明日启程不知有没有问题?”
白锦堂收敛心神,粗略一想点头道:“当是无事。只是锦堂不知王爷是要走王爷的路,还是走商人的路?”
“商人的路?”
“恰巧明日白家有一批货要北上。”
八贤王一听便明白了白锦堂的意思,他思索一番觉得可行,便定了下来。八贤王又道:“这位李夫人与乌犍极为投缘,还请白少侠代为照料一二。”
看来这李夫人与八贤王果有首尾!
白锦堂心中胡思乱想,面上却是不显。他点头应下,自去筹备。
第二日一早,众人收拾妥当准备上路。
因着做戏要真,白锦堂也便带上了白玉堂与展昭,那边包拯与公孙策也说想要北上游历,也便一同上路。
十分豪迈就决定了的白锦堂耸了耸肩,反正这一路其实并不会有什么波折,且以自己这一行人的武艺,便是来些不长眼的匪徒也不必在意。
赵叙将会成为九五之尊这件事在历史上是板上钉钉了的。
只要襄阳王不从中作梗。
而襄阳王发威却是在十余年后了。
白锦堂没想到的是,还没出发就遇到了第一个麻烦。
一直乖巧非常的小世子赵叙这回连他老子的面都不买,一见李夫人不在人群之中就哭着闹着不上车。他身份特殊,众人不管知不知其中□□都不敢用对自家孩子的手段对他,便是八贤王也只一脸为难的看着。
“我……我要……”泪眼朦胧的赵叙被白锦堂抱进了怀里才稍微安静一些,他抹了抹眼角,一副可怜模样,“白叔叔,带上李娘娘好不好?”
果真是母子天性,别的什么都阻隔不了。
他这一句娘娘让八贤王脸色微变,八贤王过了一会才想起“娘娘”乃是江浙一地方言中对妇人的常用称呼,只是不知赵叙在哪里学到的。
白锦堂余光所见,忙捂住了赵叙的嘴。
包拯与公孙策见了几人神色,本想劝说的话也都咽了下来。
只有白玉堂踮起脚尖拍了拍赵叙的手:“哭包。”
哭包赵叙哭着打了个嗝带着哭腔分辨道:“我很少哭的。”一说完又用一双泪眼看向自家父王。
八贤王与他对视良久终于败下阵来,无奈道:“麻烦白少侠了。”
“不敢不敢。”白锦堂看向了一旁的小厮白福,“白福,快去请李夫人来。”
白福一脸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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