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卢维明则见窗外一群数十人站在酒楼之下,正看着他这个方向,有些摇头叹气,有的掩嘴而笑。
那一群人皆是朝中官员,好些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如今被这些人看到自己被左相压倒窗边的情景,卢维明恨不得想要跳窗而亡!
正在他内心极度崩溃之时,那些官员纷纷收了笑脸,对着缓缓而来的一顶黑色轿子皆挺直了身子,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来了来了,能救他的人终于来了!卢维民差点哭出来。
顿时酒楼之下的街道气氛都肃穆起来,一些侍卫拦了过往百姓,禁止通行。
四个轿夫以最小心谨慎的动作将轿子缓缓放下,生怕稍微用力,就会惹了轿内之人的不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顶黑色轿子之上,就见一双清瘦修长手指掀开轿帘,一双银丝勾边狸皮履踏在地上。黑衣锦袍的修长身影从轿内钻出,负手而立,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大多数人都只能看到他的侧颜,但都被那如被神打磨过无数遍的容颜所惊呆。
很多人知道,这帝都之内,拥有此等容貌,此等气势的怕是也只有右相颜仪了。
而这右相颜仪不仅是右宰相,以前也曾是当朝王爷,大凌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但是在他十七岁那年,秘密参加科举,冲入前三甲,直至进入殿试,大殿之前的皇帝和大臣们才发现当朝三王爷也位列其中。
但是大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有被立为太子的皇子是不能入朝为官参与政事的。
当年的颜仪年轻气盛,当着百官之面卸了王位,要靠自己的才学证明自己。
谁知道,那一年的殿试里面站了一身白衣,矮小瘦弱的楚风云。
一番比试,楚风云实在才华横溢,令人折服,摘得状元位。而颜仪只能列为榜眼。从此两人梁子就此结下,直至今日
很多人都知道,等下又有好戏可看了。
颜仪微微抬了头,看向二楼窗口,眼中是无波无澜的神色,楚风云也透过卢维明的肩膀,看到了颜仪。
一看到这个天生的敌人,楚风云顿时没有了调戏的兴趣,放开了捏住美男下巴的手,掏出腰间扇子,坐到茶桌之前,慢慢品茶。
原来这雅间之内也还站有几个官员,皆是与楚风云交情较好的,或者换句话说,就算其党羽。
颜仪上了二楼雅间,卢维明就立刻跑到他的身后,连解释都不用,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颜仪而来的几位官员安慰的拍着卢维明的肩膀,递给他一个习惯就好的眼神。
颜仪坐到楚风云身边,就有官员主动为他斟了茶,顿时香气四溢。
“左相大人,卢大人今天本该上朝诉职,却被你拦在此处,怕是与理不符。”颜仪声音冷清但又醇厚,非常好听。
楚风云用扇子遮了下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清亮打眼,委屈说道:“本官在此巧遇卢大人,怎可说是被栏呢?”
“右相大人,我一进城门就被左相请到这里了。”卢维明立刻辩解。
“本官怕你刚入帝都,人生地不熟的,特意来给你带路的。”
这路需要当朝左相来带,鬼才信!
“右相大人,左相大人还……还……摸了下官屁股。”卢维明果然还嫩,脱口而出。
也怪不得他,他从未在帝都待过,此次入帝都也是奉了旨意,还摸不透这帝都的为官风气。
“摸你屁股是给你鼓励,让你感觉到帝都的温暖。你问问你旁边那些官员,哪个没被本官摸过屁股?”楚风云摇着扇子,说得气定神闲,仿佛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颜仪身后官员有些低了头,有些咳着嗽,有些眼珠子乱转,明显一副默认表情。
卢维明眼神呆愣,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哦不对,还有右相颜仪屁股没有摸过,不知道手感如何。”楚风云眼睛瞄了下颜仪的下半身,眼里露出猥琐光芒。
其它官员纷纷摇头,但是又不敢出声。
要是平常男子被这样调戏早就跳了起来,或者脸色难堪,但是颜仪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楚风云说道:“左相大人,不如你我开门见山的说话。临海和烟海口岸绝对不能开放。就算你拦住了海户都督,本相也不允许开放这两个口岸,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右相大人,开放两口岸可以增加来口岸赋税,二来加大贸易额度,此乃双赢。难道这种双赢局面右相大人不愿见到?”说此话的是楚风云身后一个圆脸大眼的年轻官员,估摸也就二十出头,乃工部侍郎季秦。
“一旦打开两岸货运权,那么无数民间船只进入,定会造成管理混乱,阻了朝廷的关键货物运输。二来更会扰乱船运运价,对我朝廷船运造成不利影响。左相如此急切想要打开口岸,难道是自己有什么营生,想要中饱私囊?”右相身后的一中年官员站了出来,语气平缓,但是铿锵有力。细看之下,这中年人与对面工部侍郎季秦还有几分相似,皆是圆脸大眼。
其实两人本就是父子,但是政见不和,选择了不同党派,两人经常争吵,倒也有趣。
“左相一心为民,怎么可能利己为私,莫要随意污蔑。”季秦立刻反驳道。
其实往楚风云身后看去,会发现左相身后的官员年龄都比较年轻,人人英气勃发,敢闯敢拼,但是经常会意气用事。最主要也是人人长得英俊不凡,符合楚风云审美口味。
而右相颜仪身后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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