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危险的,勾起蛰伏的野性。
当滕翊从胸口开始,一把撕开他的衬衫咬在他一边的锁骨上时,他不由地紧绷身子,扣子零落坠在地板上的脆响清晰可闻。喉咙里堪堪锁住一口上行的气息,继而在滕翊席卷而下的滑吻中,才缓缓张开口,徐徐送气。
那吐气中混杂着轻软而柔媚的轻吟,像是指尖无意间带过琴弦的滑音,随着滕翊指尖的灵巧拨弄和唇舌的四处引燃,时而宛如g弦的深沉有力,时而恰似e弦的纤细婉转。
这只无害的幼兽,仿佛是出于本能似地迷恋般的倾身紧贴在滕翊的胸膛,死死抓着他的腰,脸颊和鼻尖胡乱地蹭在他的脖颈处,硌人的衬衫扣子也被他扒开,衣料摩擦发出簌簌的响声,在黑夜中格外的抓耳。正在此时,他的一双手却突然被滕翊的握住,而滕翊的另一手则抚上他情潮涌现的臊红着的脸,干燥的拇指在细嫩的脸蛋上划过,他看见滕翊的胸膛起伏着,开口的刹那,彼此间所剩无多的缝隙被热流填满,“酒醒了么?”
脑子似渐渐有些分明了,他却还是嗤笑,“没。”
滕翊亦是一笑,不理他胡闹,又问:“认得我是谁么?”
他摇摇头,顽皮笑道:“侬是撒宁啊?”
滕翊松开他,却一掌打在他屁股上继而又大力揉捏,捏到酸爽处,白佳诚只得迭迭苦笑求饶,“你是滕翊,呜呜呜滕翊哥哥。”
“听不清。”
“滕翊!”
“什么?”
“滕翊!!”
滕翊唇角轻扬,“喜欢他么?”
“喜欢!”
男人试图得寸进尺,“有多喜欢?”
白佳诚迎上他逼视着的双眼,“我身上的每一寸都喜欢他。”
“想他么?”
“想!”
“有多想?”
“想他现在就操我、舔我、爽死我。”
说出这样的话,白佳诚却意外地没觉得害臊,反倒是痛快,紧张,夹杂着越发抑制不住的激动,激动得仿佛内心已经高潮了。他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沉沉撞击着胸臆。
“好。”滕翊定定地注视他,半晌说,“白佳诚,你别想后悔。”
接着,他听到了皮带金属扣解开的声音,清亮而悦耳。
他知道,亦或是不知道,那不过是一场暴风骤雨的前奏。
这样的激烈程度是他从未经历过更是无从想象的,他分不清汗水和泪水,也分不清留在真皮沙发上的一道道纠结缠乱的抓痕究竟哪些是他的,哪些是滕翊的……
跪在地板上的膝头发红发痛,可他全然不想得到哪怕一丝松懈与救赎,身体不由思想控制,贪婪地,谄媚地,没羞没臊地一再索取……
热汗大滴大滴地滚落在沙发上、地板上、凌乱地蹭印在墙纸上,抑或是在彼此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小腹上,精壮有力的大腿上……
对于年轻的身体,yù_wàng并不会消退,而是不断滋长,又如潮汐,一浪接一浪地拍打心房,铺天盖地般的将彼此湮没在欲潮之中……
双腿不由地缠紧在滕翊的腰上,手臂却慌不择路地摸索着可怜地找不到任何支撑,背脊被死死逼住贴紧墙面,承受着来自下方的顶弄与仿佛无休无止地撞击。
直到喑哑着的嗓子干涩得再也喊不动一个字,熨贴在他耳际的双唇终于松懈,几乎同时清晰地传来剧烈的喘息和脱力般的低吼。
滕翊从地板上坐起来,借着窗外再次露脸的月色,定神看着地板上四处散乱着的衣服,眼镜,皮带……
滕翊不由苦笑,明早还要赶早班飞机去澳洲。
行李还没收拾,看看时间,剩下的几小时也可以不用睡了。
今晚?真是疯了、彻底疯了。
可他不会为此而后悔。
即便是这样年轻精壮的身体,第二日醒来还是要为前一晚的纵欲和宿醉买单。白佳诚在滕翊出门之前醒来,浑身酸痛,抬一下胳膊,动一下褪,都要呲牙咧嘴一番,脑仁更是要炸了似的。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是今天赶上了周末,不用上班,只是滕翊要去澳洲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
白佳诚在床上支起胳膊撑头看他,“你不累么?”
滕翊给菠蕉放好狗粮,起身从吧台拿过手表绕在腕上,经过卧室门口时望向他,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道:“累。”
“嗯,我也这么觉得,你昨晚好厉害……”白佳诚咬住下唇,不觉脸红地垂下眼,“忽然觉得以前好对不起你,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滕翊不禁笑了,又爱又恨地看向他,“这还用问吗?”将沁凉的表带扣好,“看来囝囝是想复习一遍?”
佯装看了看时间,滕翊接着说:“嗯,现在就开始的话,还来得及。就是进了候机楼得用跑的了。”
白佳诚脑中立时闪过昨晚的蒙太奇画面,忙臊得用被子将头蒙上,“我可没这么说!你快走吧!”
这话非但没把滕翊轰走,还招惹上了——被子被走进房里的滕翊一把掀开,白佳诚无处可躲,两手腕更是被他捉住在胸前,他条件反射地叫:“嗷嗷嗷……痛痛痛!”
“对不起。”滕翊忙松开,“快让我看看。”
“没关系啦!”白佳诚大方地笑了笑。
“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滕翊终究是不放心,这次一走便是三天,虽然分离并不久,可南北半球相隔,总是叫人不放心的。说话间便要扒开重新被白佳诚拢住的被子,查看他的身体。
白佳诚难得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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