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诚转了转眼珠子,偷瞄着滕翊,小心翼翼地回答:“那以后也不见他,不和他说话了。”
菠蕉像个大管家似地操心地抬头望了望白佳诚,绕着他的腿打转。
滕翊叹道:“很显然你根本没明白核心问题。”
白佳诚撇撇嘴,嘟哝道:“那你还想我组撒啦……你告诉我,我肯定立即改正的。”
“直到你自己认识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才能避免今后再次出现类似今晚的谈话。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同一个问题上。”
白佳诚沮丧地看向别处,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认错了,可老男人就是不买账,脑子里乱成了浆糊。
菠蕉一刻也没闲着,一路小跑回自己的窝把自己最喜欢的二愣子鸡仔和胡萝卜玩具都叼来堆到滕翊脚边,着急地对他汪汪叫,好像在说:“爸爸不要生阿诚的气了,给你玩,这些都给你玩。我们要开心,不要生气!”
滕翊自然读懂菠蕉今晚异常烦躁的行为,将玩具捡起来,坐到沙发上把菠蕉抱入怀中给他顺毛,捧起他的脸专注而温柔地说:“这些天有没有想爸爸?菠蕉有没有乖乖听阿诚的话呢?爸爸这次算上转机时间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本想给阿诚惊喜早点到家,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菠蕉被摸得舒服,听得酥麻,眼睛很是享受地眯成线,凑近了滕翊又是亲亲又是舔舔,完全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白佳诚很不服气,很不甘心!明明原本和滕翊亲亲抱抱应该是他!
可是,唉,算了,反正都这样了。
那之后,滕翊便把行李箱打开,把东西分类归位,又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完全把白佳诚当空气。
这种被冷落的待遇自从他们春节时和好后就再没出现过了,以前滕翊也会偶尔生个闷气,可是和这次比,简直小打小闹,白佳诚很清楚,滕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越想越没底,也钻进去想跟滕翊一起洗个澡,顺便那啥那啥,他就不信分隔异地这么久滕翊回来还不想跟他滚床单!
可是滕翊非但没主动,即使是白佳诚把自己剥光了凑上去亲他,也都正直不阿地被他躲开甚至推开了。
最后留下白佳诚一个人留在浴室里,听着哗啦哗啦不住的水声。
卧室里的灯早早地熄灭,虽然门还开着,可白佳诚明白滕翊为了早些回来给他惊喜,一定改签了时间点和转机条件并不乐观的航班,所以此刻身心疲惫到了极点。自己也不能再同床惹他闹心,至少,他觉得,此刻滕翊一定并不想听他再做无力的辩解。
找了条被子盖子身上,白佳诚躺在离卧室最近的沙发上,菠蕉则趴在他拖鞋边上陪他入睡。
此刻夜很静谧,却仿佛被拉得好长好长。
时差没有倒过来,滕翊的大脑皮层依然很亢奋,客厅的灯熄灭许久,徐徐传来了菠蕉打呼噜的声响,如此他更是没了睡意。
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去客厅,小心翼翼地将白佳诚抱回卧室床上。借着月光,他清晰地看到白佳诚的脸上留着的泪痕。
这个憨囝。
原来刚才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过,睡颜也是撅着嘴,蹙着眉,万分委屈的样子,叫人看了心疼。
滕翊有些后悔,或许给他的教训太过了。
可是,孩子气的阿诚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懂得保护自己呢?或许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足够幸运到被一群善意的人捧着宠着惯着,让他不知戒心为何物,总是敞开最热情最真诚的自己面向所有人,可是滕翊每思及此,都无法放心得下,而这份担忧会在自己不能守在他身边的时候,愈发地缠绕心头。
唯有每天在电话里听一遍他嘻嘻哈哈的絮叨,才能得以暂时纾解。
白佳诚缓缓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坐在床头的滕翊愣了一下,轻说:“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白佳诚说:“其实我没睡着啦,我知道是你抱我过来的。”
“嗯。”滕翊说:“那继续睡吧。”
“你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讲了吗?”覆住滕翊撑在床边的手,白佳诚鼻头一酸,眼底有些发热,“不要不理我啊,你继续骂我也好,不碰我也好,就是别不理我。”
滕翊稍稍叹了口气,俯身吻在他唇上,“我现在碰了你了,也和你说话了,可以让你安心一点了么?”
白佳诚还沉溺在刚才那个意外之吻中,心头像突然绽放了花朵,笑嘻嘻说:“还不够!”
滕翊只好说:“之前和你说话的时候过于严肃了,但我的本意并不想针对allen今晚的事,因为那只是个表象,他对我也构成不了威胁。而如果你自己一直都是这样毫无防备,对谁都敞开怀抱的态度,随意放人进家门,即使你彻头彻尾和allen断了联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allen’出现,而这些人是否有不好的企图更是无从预见。我时常国外出差,一去来去至少一个星期,你又远离家人,一旦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你的家人和我父母交代?你又想让我活在怎样的自责中?”
第69章
白佳诚一瞬不瞬地盯着滕翊,认真地听完了。诧异于滕翊思虑这样多的同时又感觉自己在被他温暖的“关心”和满满的“在意”环绕着、包裹着。静默了一会儿,他说:“我都明白了,以后再也不这样大意了。”
滕翊的手抚摩在他额头上,下意识地拨弄他的碎发,描摹他的眉峰,“让你突然间改掉性子,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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