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诚叹了口气,恭敬说:“滕翊哥哥。”
“嗯。”
哟呵,还真会摆谱儿!
白佳诚沉声提醒他:“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滕翊反问他:“你不是刚好也想出来透口气?”
白佳诚在心里冷笑,呵呵,居然这样跟小爷说话?拽给谁看啦!
鬼才叫你“滕翊哥哥”!奶奶的!把小爷惹毛了以后就叫你“疼姨”、疼姨”、 疼姨”、 疼姨”!
就在他于心底发功念咒的时候,滕翊忽然站直了身子往白佳诚身后的方向迎了上去,轻松地打了个招呼,叫了句“.”
接着又和另一个同行的人打招呼,“孟维,好久不见。”
白佳诚转身循声望去,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人,由于相距较远,不过去打招呼的话对方也不会在意他的。
于是他也就偷个懒,远远地看着他们。
但是其中一个叫的长得高大英俊、神采奕奕,白佳诚发誓,就算他白佳诚是个笔笔直的矗男也忍不住多欣赏这个一眼,因为实在是好看得让人心服口服。而旁边的孟维,笑起来的时候很亲和可爱,望向的样子温柔而沉静。
视线再往下看,卧槽,白佳诚恨不得自插双目。
这两人居然是手牵着手散步回来的……虽然后来这个孟维大概是不好意思了还是怎样,稍稍把交握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但,如果他的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话,这,这是俩基佬饭后搞基么难道……
滕翊把文件交给欧隽坤后与他们道别,走回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上车。
白佳诚直到窜上车时还惊魂未定,“刚才那个是……?”
“我老板。”
“哦,那么和他一起的那个男的是……?”
滕翊发动车子:“我老板的男友。”
“那个男友看起来好小啊,不会是啥潜规则吧?”白佳诚不禁脑洞大开。
滕翊白了他一眼,“自由恋爱。”
“哦……”白佳诚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就完全像个查户口的了,只好转而吐槽说:“你老板是gay,你好淡定啊。”
“不然呢?”那语气好似在说,难道我应该像你这样一惊一乍的?
白佳诚从后视镜里对上滕翊的眼神。
那眼神有些凛冽,好似在说:烧死恐同男。
妈妈!哥哥!疼姨现在变得好可怕的!!!!!!
车开上大道后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气氛。
白佳诚总算缓过来了,又联想起滕翊这些年来从来没带女朋友到家里来玩,便忍不住怀疑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地问他:“滕翊哥,你,不会也是……鸽、鸽、gay吧?”
滕翊依旧沉默,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随手打开车载音乐系统,选取了一首l的歌。
sy
y
y ju s wh s
your
fuck you (fuck you)
fury, very h
rew
h
fuck you (fuck you)
fury, very h
your r
tt late
h
疼姨居然借歌骂人!
而这首歌听完后,白佳诚脑子也更糊涂了。
如果滕翊真是个gay,那么以他的个性,直接说个“是”也就罢了,可他不正面承认却放这么一首嘲弄恐同的歌。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呢?
但,至少可以肯定,他的观点是支持同性恋的。
而且哥哥也在同性恋问题上看得很开,很包容,也不能说哥哥是同性恋呀。
何况作为哥哥的死党,他们志同道合却也合情合理。
白佳诚努力说服自己相信疼姨虽然让人蛋疼,但他必须不能是个基佬!不然哥哥跟他那么要好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为了哥哥的安危,疼姨必须不能是基佬!!
嗯!
白佳诚理清逻辑的同时,也总算快到滕翊家了。
快开近小区的时候,白佳诚的雷达扫描到了一家超市,瞬间就嘴馋了,时不我待!他立刻叫住滕翊,态度恭敬地唤他:“滕翊哥哥?”
“嗯?”
“你家有巧克力吗?”
“没有。”
“哦,但是我现在想吃巧克力了。”
“……”
不答应?哼!“不吃巧克力的话,我晚上会失眠,我一失眠就会骚扰我哥跟他扯淡,他现在不在身边,我可能会打搅到你……”
这招果然奏效,滕翊只好把车靠边停下,跟在他后面进了小超市。
白佳诚刚才那话其实半真半假,巧克力和失眠其实没半毛钱关系,但是他失眠会去骚扰白佳慕是真。阿慕脾气好,总会陪着他聊天,直到两人都说累了才一同睡下。
小超市货源少,挑来挑去没找到常吃的牌子,就将就着买了两条解馋。
“先生您好,一共是35块5。 ”
滕翊爽快地付了钱,随口要了小票,而后借了一支笔给白佳诚。
“组撒啦(上海话:干啥啦?)?”
“签账。”
白佳诚无声地望着他,此时此刻,他,已经没脾气了,因为脾气都发泄在了这张小票上。
他除了签字认账外,还额外用大写字母批了句话给滕翊:fury very h!!
疼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缺钱的主儿,相反,作为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他的年薪不可不谓丰厚,而眼下竟然为了35块5毛钱跟他清算账!哪能这样小噶把气啦!
滕翊淡淡扫了一眼,嘴角噙起一丝不屑的笑意,接着整整齐齐地把小票对折好放进了钱包夹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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