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符纹,血药一经融合,符纹便发出一道微微白光。
接着她将掌心印上景家哥哥的额间,手中的白光倏的一下蔓延他的全身,很快又散开了去。
待手松开时,那额间的白色咒印竟已消失不见了。
景家哥哥握了握拳头,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慢慢恢复,他顿时满心讶异。
这是,尸符咒被解开了!可是为什么?这种非常复杂且绝秘的符咒,只有下咒之人方能解开。
因为,要解此咒,除了要知道解咒符纹,还必须知道施咒时所下的咒引。而这个咒引可以是任何植物的叶汁,只有找到与之相克的另一植物叶汁,方能让解咒符生效。
这尸符咒的施咒者明明是萧家三少爷,以他的性格,决然不会将咒引之物告诉水籴儿。而她,方才也明明是用自己的血,而非叶汁做为咒引的。为什么却解开了此咒?
要问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水籴儿天天被拿来练习施咒术,亲身体验的不比死记硬背学的快?又不是豘兽脑子。至于为什么血能解咒引,这个怕是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了,只是经常受伤流血让她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血竟能克各种植物咒引。
以她之性格,自是不会去想,也懒得去研究自己血的特殊意义。她自己尚且不知了,那别人便更不会知晓此事了。
水籴儿问道:“可能走?”
她素来不喜多语,多一个字都觉懒得。但有常识之人都知道,这种禁咒,刚解开都无法马上恢复,需三月左右方能完全复原,具体时间因个人体质不同而有长短。
但禁咒毕竟是解了,景家哥哥至少该有逃走的力气吧!
景家哥哥:“嗯。姑娘救我兄妹恩情,他日定当以命相报。”
男子站起身来向水籴儿诚敬施一大礼。虽然酷刑导致男子外形十分残败,但那修长的身形,雅致的行礼动作,却仍透出一股不凡的气质。
景葵:“你放了我们,他们会放过你吗?要不然,籴儿姐姐,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水籴儿:“无碍!”
景葵:“籴儿姐姐,你冒死相救,我们怎能将你留下,代我们受过。”
……
景葵:“籴儿姐姐你跟我们走吧,以后我哥会保护你的。”
水籴儿:“以后说,快走!”
景葵:“籴儿姐姐……”
景家哥哥:“姑娘保重!”他压了压妹妹的肩头,摇头!各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与理由,不必勉强!
景葵:“籴儿姐姐你要保重。还有,谢谢你!”
(又哭……真是……要晕船啊。)
景家哥哥手撑抬起一挥,轰的一声,一道强劲的气浪将牢房的整面墙推出去老远。
他伸手揽住妹妹,轻身一跃,瞬间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位景家哥哥,刚解开的咒符,体力应当还恢复不到两成,居然便有了这般力量,当真可怕!
之前每日面对严酷刑罚之时,他也依旧能够沉稳隐忍,面对死亡之时更是淡泊无畏。此人所表现出来的心性气度之高,决非池中鱼,圃中花,果真是非凡异常啊!
水籴儿走出监牢,空中与魔禽的打斗已远去。说是打斗,其实也就是单方面的挨打,北星君等众护使,即便实力再强,在神禽面前也只有苦苦强撑的份,能抵住数刻,便已算是运气好了!
想必是按北星君的计策,将其诱走了吧。
她回到自己的小柴屋,将衣物换下,藏在墙角的石缝后面。
远处依然嘈杂不断,她却充耳不闻,竟闭眼沉沉睡去了。反正在这种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想起她这号人,更不会有人来关心她受没受伤死没死,一切就待明日再说吧!
007
刺眼的阳光让水籴儿转醒。今儿居然能让她睡到这么晚,通常不都是天不亮就被敲起来的吗?
(昨晚做贼去了,所以生物钟也没能起上作用。)
水籴儿出了房门,向后院走去。越往前,阁内的景象越是有些有点惨不忍睹,昔日雕栏玉砌、画栋飞甍,今日却是残枝败柳,碎瓦颓垣,重新修整估计得花好些时间了!
想不到这吞天鹄的破坏力竟如此惊人,幸好昨日将它引开,否则还指不定伤亡有多惨重呢!
肚子有些饿,她抬脚向厨屋走去。估计很快就没时间吃了,毕竟这么大的烂摊子要收拾,这种苦脏累的活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水籴儿偎在灶厨角落,端着一碗冷水啃着硬馒头。两个女仆人边聊边走了进来。
“昨天真是吓死人了,还以为活不成了呢,多亏了北星君师徒将那个怪物赶跑了。”
“是啊是啊,多亏了陌公子。可是,他自己却伤的如此重,好担心啊!真希望他不要有事。”
“唉!连游神医都请过去了,也说没有办法,估计……”
咣铛一声,水籴儿飞快的站起来冲了出去。
“哎呀,你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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