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走进来的时候,风烟并没有太大的吃惊。他开始思考沈灵均的私刑究竟能厉害到什么地方。
进来的两人大概都在三十上下,一人玄衣,一人黄衫。黄衫人似乎腿脚不灵便,拄了一根铁拐。
二人进来,上下的将风烟打量了一遍。
玄衣人道,「老马,勾引江姑娘的是不是就是这小子。」
黄衣人道,「听贱内提过,就是他。」
玄衣人道,「还真不一般。」说着,冷笑了一声,上前道,「长的还不错,只可惜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风烟笑道,「纵然你有兴趣也轮不到你头上,得意什么?」
玄衣人怒道,「我不得意,难不成你得意?」
风烟冷笑道,「人死之前总要得意一番的,我自然不会得意。」
玄衣人抬手便一掌打在风烟脸上,风烟眼中杀机一闪,忍了下去,冷笑道,「打得太轻了,没见血。」
一直未开口的黄衣人突然将手中的铁拐向风烟肩上砸了过去,然后对玄衣人道,「霍兄,先息怒。」尔后对风烟道,「这下呢?」
风烟漠然地扫了他一眼,「可惜只伤到了骨头。」
玄衣人道,「那么下次就多伤几个给你看看。」
风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笑道,「多嘴的奴才,我跟你说话了么?」
玄衣人登时满脸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怒道,「你……」
风烟淡淡道,「我?我什么?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
玄衣人怒道,「这里风水不错,你不如就在这里安息了。」
风烟「哦」了一声,「可惜我不会给你挑风水。」顿了顿,又道,「这世界上只有子为父看风水这一说,我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玄衣人刚想说什么,却被黄衣人拉住,黄衣人道,「楚公子,口下留德。」
风烟冷笑道,「在下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便是德:二位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德。」
黄衣人冷冷一笑,「楚公子别忘了现在的形势。」
风烟冷笑道,「你应该佩服我。」
黄衣人被这一句弄得摸不着头脑,道,「为何?」
风烟淡淡道,「子不语人言,在下依旧听得懂,阁下不佩服么?」
黄衣人拉住要冲上去的玄衣人,冷笑道,「霍兄,我们的时间多的是。」他顿了顿,「只要不出人命,公子是不会说什么的。」
一晃两日过去,沈灵均做任何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的未婚妻和别人有了私情,他所气愤的却不是未婚妻的红杏出墙,而是另外一个人对自己感情的不忠。而他更加觉得可笑的是,在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缘故,却是在担心那个对自己感情不忠的人。
在很多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风烟的事情来。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风烟的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口口声声的说喜欢自己,可却看不出他的用情有多深。偶尔的撒娇或者任性,偶尔的深沉或者冷静。
沈灵均心乱如麻。
有的时候他觉得很好笑,这样突然间的毫无预警的喜欢上一个人,为什么呢?也没有为什么……只不过就突然的再也移不开眼,只不过从此眼中心里只有这一个人,而其他的人或事,都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叩门声起,沈灵均道,「进来吧。」
一个侍从走进来,道,「公子……」
沈灵均正心下烦乱,听他这等吞吐,怒道,「有话就说!」
那侍从急忙道,「楚公子身体微恙,小人斗胆唤了大夫……」
沈灵均心知这是隐晦的说法,却无暇再细想,只急忙道,「他在什么地方?」
那侍从道,「小人斗胆……将楚公子移向客房……」
他还未说是哪间客房,一抬头,便发现沈灵均早已没了踪影,苦笑一声,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请了大夫为风烟处理伤口,否则沈灵均要是见了他满身是血的模样,恐怕是要活劈了他们这帮微不足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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