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他睡下了吗?”陆尚温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这声音正就是林寰并!
“已睡下。”
“好,那就无大碍了,明天你等着消息吧。退下!”
此后房内传来了衣料摩擦的细碎声音,陆尚温心中一凌,藏了起来。
屋内的林寰并并不知道外头还有个人在窥探,在另一人离开后,他在屋内转了半天,下意识把手搭在了床柱上,顺时针反复摩擦。如此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却似乎突然感到了什么不妥似的,立即往外走去,猛地一声打开门,外头却寂静如丝,他皱着眉头感受了一会儿,却再也感受不出什么来,他只好关上了门,才真的是离开了。
等到他连影子都看不见了,陆尚温才从暗处跳了出来,此时他的心中才冒出了一个疑惑:“为什么无论是哪个皇宫我都能自如地闯来闯去?难道真的是我厉害吗?”
陆尚温又突然想到:“难道原文里我死了,这里也就默认我死了吗?活人固然会被感应到,但死人连气息都没有,定然难以被发现……难道真的是这个原因?”
这个念头若有似无,却突然炸开了一般,陆尚温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处,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心鼓声,他才像是放心了一般放松了下来,走了进去,紧紧关上了门。
陆尚温在房内寻找了半天,却完全没发现这里的机关,甚至连这里到底有没有暗室都不知道,他转了几圈,最后累得坐在了床上,手搭在床柱上歇了一会儿,却感到头发搔得脸皮痒,他转了手臂要拉开头发时,却脚下一空,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那床前的地板收了一番,就合了回去,严缝丝合。
而林寰并途中感到不妥,折了回来,却没看到任何不妥,但即使如此,他却还是面无表情、一身寒气。
陆尚温从上头掉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等到他恢复了过来时,他才发现他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地宫。
陆尚温感动得涕泪交加,但感动不过一会儿,他就警惕了起来。
地下的空气,潮湿寒冷,陆尚温却在这一片湿冷之间,闻道了血腥味。
陆尚温皱起了眉头,顺着路走了过去。
可以看出,大多人造地宫大多是为了逃命,但也有少数人用来金屋藏娇(至于此“娇”是人是物还要细细考察一番),总而言之,都是为了主人服务的,陆尚温一路上没看见什么机关错错,只看见了路上永久地散发光辉的夜明珠以及些漂亮的琉璃宝石宝剑,可见主人是个极其喜欢收集漂亮事物的收集家。
走没多久,陆尚温就听见了什么东西碰撞响起的叮叮咚咚的声音,听起来是铁制的,间中杂交着混乱的喘息声,那并不是因为痛苦发出的,但却不知究竟是为何而发出的。
即使并不确定这里是否关着唐豫书,陆尚温却不知为何还是加快了脚步。
而等到他看见了声音的来源处时,看到了形象中。被锁链锁住的唐豫书时,他却惊呆了。
那并不是因为惊艳,也不是因为心疼,更不是因为吃惊,而是因为恐惧。
此时此刻,在冷光交映的地底,他看见唐豫书被数不出数量的锁链锁住,面色赤红,脸色苍白,眼白处红丝交加,比起人,他更像是qín_shòu,四处嘶吼,在陆尚温出现后,他便紧紧盯着陆尚温,而陆尚温浑身冰冷,就像是被什么野兽当做食物一般,他能感受到獠牙就横在颈脖处,似乎还滴着冰冷的口水。
然而突然之间,陆尚温就清醒了过来,心中无比迅速地想到了之前的异状,清楚明白了过来:“他这是……走火入魔了?”
这可真是火上浇油,事情已经这么乱了,还要乱上加乱一下才痛快。
然而陆尚温却又立马冷静了下来,他想起来路上遇见的宝剑,果断回去拿了几把过来要斩断这几条锁链。然而看着唐豫书残暴的模样,陆尚温就停在唐豫书一丈外不敢动了。
“他要是咬我怎么办?”陆尚温无比焦虑地想到。
随即他又想道:“咬就咬吧,反正心痛的不是我。”
陆尚温于是就这么大喇喇走了过去,奇怪的是唐豫书却没有咬他,而就在他越来越近时安静了下来,陆尚温摸了摸他的头,开始一心一意地劈那锁链起来。
这锁链极其坚硬,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陆尚温开始不太肯定这是铁做的了——也许是钢呢?
把一把剑砍到卷刃后这一条锁链才断,陆尚温算了一算,发现照这个状态,他带来的剑恐怕不够。陆尚温想罢,就要折返回去再多拿几把,却没想到他这个动作似乎是激怒了唐豫书,他立马扑了过来,又由于锁链的固定,使得他没办法扑到陆尚温身上,只能挂在半空中瞪着陆尚温,对陆尚温无力地嘶吼着,看起来真是又心疼又滑稽。
陆尚温凑了上去抱了他个满怀,安慰了他几句,虽然不知道此时唐豫书听不听得懂他的话,反正之后他就安静了下来,似乎也明白了纠缠着陆尚温是一件极其不好的事。
折回来的陆尚温就看见唐豫书安安静静呆眉楞眼地待在那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他出现后就一步不移地盯着他。陆尚温又斩断了一根锁链,这把宝剑要来得坚硬得多,竟还没卷刃,陆尚温心满意足地前往第三根锁链,还没劈下去,就见得唐豫书朝他扑了过来——此时他的运动范围大多了,已经可以完完全全、严缝丝合地抱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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