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登对极了。
林书和他隔着几张桌子,好像隔了一条河流,他的视线一直在周朝渭身上,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林书做贼似的溜进洗手间,事实上,并没有人注意他,就算他大大方方走出去也没什么不妥,但在林书看来,他在人前做的每一件事没有安全感,他必须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好比他发传单,明明可以给同一个人两张,却老老实实的发一张。他轻轻关上们,吐出一口气,那口气带走了他咬牙坚持的勇气,他靠在门上,蹲了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缩成一个团。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林书不去理,希望外面的人自己走开。
又响了两声,便沉寂了。
林书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看着上面的来电,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
“……呃……学长,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他咽了咽口水,又补了一句:“没给你打招呼,不好……”
“从厕所里出来,我在车上等你。”周朝渭心情不好,他喝了点酒,脾气比平时更坏了,一点不顺心就想要发火。但是周围都是同学,他必须保持完美的皮,礼貌、节制、和善。他突然羡慕起6岁的周彤彤,仗着年龄说翻脸就翻脸,把杯子一摔,鞋一蹬,就开始闹,破坏家具,扯烂窗帘,这样大人就会忙不迭地哄她。
他不需要大人哄,但他需要发泄。
林书磨磨蹭蹭上了车,车里有淡淡的酒气,他没有问聚会结束了没,也没有问他为何喝了酒还开车,他抿着嘴,眼角s-hi润。
周朝渭递过来一瓶水。
“……谢谢,我不渴。”
“怎么,怕我下药?”周朝渭半开玩笑说,淡淡暼了林书一眼。
这个玩笑不合时宜,但他没有想太多,只当是学长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后来他回忆起总总,才发现一切的不合时宜都是有迹可循的,只不过都被自己的内心搪塞过去。
他摇摇头,拧开水喝了。
“堵车了,你累了就睡吧。”学长温柔低沉的声音响起。
他本不困,这句话却宛如一个咒语,听完后便打了一个哈欠,肌r_ou_放松下来,倦意如同潮水袭击了他,外沉重,他隐约听见学长说:“到了我叫你。”乖乖点了点头,便安心睡去。
他赤脚踩在s-hi润的泥土上,周围仍旧是那永不消散的香气,蝴蝶一只只落在肩上,他挥了挥手把它们赶跑,太多了,阻碍了视线,那些华丽绚烂的花纹也让他有些烦躁。
他从无处不在的香气中闻到一丝古怪的味道,若有若无,令他皱起眉头。今天的他特别执着,好像他6岁那年在树林里迷路,却不感到害怕,执着于幻想中的森林j-i,ng灵,并孜孜不倦地寻找它们的踪迹。最后他被大人找到,n_ain_ai拥抱着他,他没有任何反应,人们都觉得小孩是被吓呆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还沉浸在探险失败的困惑中。
他拨开层层叠叠的硕大的花朵,来到一棵矮树前。周围是白花沉闷的香气,夹杂着一丝冰冷的腥味,一只红蛇吐着信子,冷冷盯着他。
第五章 午夜飞行
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鳞片,红蛇顺着他的腿缓缓上爬,林书感到它所到之处从冰凉中浮起一阵燥热,那燥热传进他的大脑里,刺激着神经,让他不由得产生一种羞耻的冲动。他对那份冲动感到既陌生又亲切,不由得陷入自责与迷惘。林书一动不动,红蛇已经爬到他的肩上,缠绕住他的脖颈,中世纪的死刑犯就会这样被缠绕,被吊的高高的,好像玩具灯塔上一个黑点,死于窒息。
蝴蝶被惊扰,在空中不安的扇动双翅,它们短暂的一生都离不开翅膀,没了翅膀,它们就是光秃秃的r_ou_虫,永远接触不到广阔的天地,丑与美都被上帝安c-h-a到同一个生物上,这也许是他的恶趣味。
那冰冷邪恶的腥味越来越浓,红蛇抬起身体,直视他。
它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他没有焦距的双眼,平凡的五官,苍白的皮肤,最后它把目光停留在他微张的嘴唇上。
“嘶——嘶——”
钻了进去。
林书无焦距的双眼突然流下眼泪,他下意识地抗拒,却无法控制地张大嘴让它深入。他分裂成两半,一半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想要亲近邪恶的蛇类,一半困惑而难过的抗拒。他是被剖开的苹果,接触到空气迅速枯萎,他是手术台上的病患,抽空血液等待生命降落。
他恶心地想要呕吐,并怀疑这条恶心的爬行动物会钻进他的食道,他的胃里。
好在很快就结束了。蛇缓缓退出他的口腔,鳞片上沾染了他分泌的口水,s-hi漉漉,滑溜溜,钻进他的衣领,蛇尾扫过右边的r-u首,令它颤抖挺立,但它未多做逗留,向林书的腰腹滑去。
它知道,那双苍白的腿间隐匿着善与恶,罪恶与圣洁,虚无与充盈,是造物主的恶意,与偏爱。
它来到那扇紧紧闭合的门前,扭动起来,挤开两片小小的y-in唇,要它们为自己打开。林书感到自己的下腹升腾起一股酸软,那个隐秘的罪恶的器官流出液体,他无法控制传来的快感,只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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