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他们四人走着回寝室。秦正语就是在这时接到了他哥的电话。他犹豫了两秒钟才接起来,终于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其实也就半个月没见,但他总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年,心里顿时就有些难受。
“秦正语?”
“嗯,我在。”
“……今天报道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顺利啊。”
“那就好。”
“嗯。”
“那个……新室友怎么样,没什么特别坏的人吧?”
秦正语看着那走在前面的另外三人,“没有,感觉人应该都还可以……不过其实也就这半天时间,还不足以看出一个人的好坏来。”
“也对。”秦正思在那头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你这人性格比较任性自我,注意点不要跟人发生摩擦,遇事要冷静,多换位思考……”
“我知道了,哥。”
“知道了就好。”
“哥,我以后周末还是回家住吧。”
“行啊,只要你不嫌搭车麻烦。”
“哥,那你什么时候回家住?”
“啊?”
“我说,你都好久没回去住了……”
“是吗,也没有很久吧。”
“明明就有。”
“真没有……我就是工作忙,老加班,也就懒得回去。”
“那,你下下个月生日,总得回去吧。”秦正语觉得他就是在骗自己,无非是种逃避的方式罢了。
“嗯,我会回去的。”秦正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似有若无的无奈。
秦正语嗯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掉。他快步跑着向前,跟上前方说笑着的三个人。
26.
秦正语在开学过后没多久,就又默默地搭两站车去了一次秦正思的学校。他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初中的孩子,此番再临,就已是成年之人。他走在秦正思当时可能走过的路,然后去了他们学校的图书馆。他坐在窗前看窗外摇摆的柳枝的时候,只觉得这株柳树或许也曾映在秦正思的眼中。他在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小说,也没细看那书名,只把它摊在桌上,然后就坐在那里消磨了一个下午。在漫长的午后时光中,他恍惚有种错觉,就是时间往前挪移了几年,他和秦正思同时坐在这温暖的光线中,看同一本书,他伸手就可以碰到对方的手臂,然后轻轻地叠在上面。
秦正语于是就想,如果他和秦正思是同一个年纪的同学或朋友那该有多好啊。
关于这种东西,他总是想了又想,想得自己都晕乎乎的。近来,他开学以后,发现自己选的专业真是食之无味的一根鸡肋骨,课是上也罢,不上也罢,总归就那么些东西,待考试前再看看书抱抱佛脚也是无妨的,于是就干脆虚度光阴了。他发现他们专业除开一些特别厉害的角色,其他人也都跟他差不多,就更加地心安理得起来。
周梓平和曹磐参加了学校里的各种社团,整日地往外跑,还有学生会里的各种事务,让他们俩看起来都像什么大忙人似的。曾奇蕴跟他们相反,窝在寝室里打游戏和看书,是昼伏夜出的一只猫。秦正语则是终日地在周边闲逛,这吃吃,那喝喝,偶尔还要把室友给拉出来作陪。他们都是外地人,自然也都愿意跟着秦正语大街小巷地吃些新鲜东西。
曹磐对秦正语说,“你这相处久了也挺热情的嘛,外冷内热,有没有人这么说过你?”
秦正语就冲他笑一下,“还成吧,就是不大乐意跟人打交道。”
“为什么呀?这人哪,还是得多交际,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嘛。”
秦正语只是笑,也没再接他话了。
开学两个月了他也没跟室友说过自己家里边的情况,其他三人倒都还稍提了一下,反正都是父母双全家庭和睦型的吧,秦正语此时就觉得自己没必要把家事给说出来,大家保持一定距离地相处着就非常好了。他也决计不敢现在就跟室友坦白自己的性取向,这事儿并不是不能说,只是相处时日还太短,贸然之下恐生嫌隙。
而他在前两个星期,还出去跟张胜浩见了一面。那日下雨,秦正语跟他在一家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广场碰面,他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濛濛细雨之中,张胜浩远远地站在广场中心的一座雕塑旁边,撑着把透明的伞,脸上带着点笑意。秦正语过去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把透明的伞也太娘炮了,换了吧。”
张胜浩抬头看了看透明伞上滑下来的雨滴,面带疑色,“会吗?我觉得还好啊,我是看它便宜才买的。”
秦正语叫他把伞收了,然后把他拉进了自己的伞底下。张胜浩比他高一点,于是就把他手里的伞夺过来,“还是我拿吧,你老打着我的头。”秦正语呵呵一笑,“放屁,哪里有。”
其实秦正语近来性欲不是特别地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和张胜浩见面,也许是因为内心实在空洞寂寥吧。张胜浩那天给他口了一发,他也回馈了对方同样的举措,然后两人就乖乖地躺在床上聊天了。张胜浩说:“为什么不做10?”
“我懒……”秦正语说,“没什么兴致。”
“那你躺着,我chā_nǐ,怎么样?”
“才不要呢。”秦正语抓住他软软的性器,“我好久没做0了,估计能给疼死。”
“那就是说你以前做过0了?”
“啊,是啊……”
“感觉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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