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赞月的加入,更让江失语支撑有碍,在江非离远远看着的眼中,贺易行并江赞月二人前后夹击,江失语不断退后,几乎让人看见了一些希望。
而这时,一阵吵杂声传来,却是乌泱泱一片人,挥舞着手中武器,一路打倒白月教人心惶惶的弟子们,踏着大步,从废墟的另一端,激情高涨着冲了过来,同时有人口中高呼道:“白月教教主江失语就在这!”
本来只是顺路剪杀白月教余党的武林众门派弟子们,凭借着在山门外见过江失语的印象,一眼认出被人追着打的这个就是白月教的教主!
一时间,来者之众皆高呼,浑身充满了干劲,在最快的速度冲了上来,围上了江失语。
同时,几个汉子扫了一眼贺易行并江赞月,以及靠在树干的江非离,虽然认不得是谁,却也知道能围堵江失语的,定然是他们这一边的,当即道:“几位兄弟辛苦了!我们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这些人中也不乏一些好手,虽然单打独斗在这几人面前拿不出来大,但是合力而上,也是给江失语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贺易行一看见来人,顺势一撤手,道:“劳烦诸位!”
不等旁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收起剑,直奔江非离位置而去。
那些人见到贺易行的举止,都觉着去关心自己受伤的同门应该,也无人提出异议,只在贺易行撤离后,拿出很大的干劲来,对付骤然压力大了几倍的江失语。
这一上手,比较贺易行在的时候的威压,诸位对于贺易行的实力几乎心里都有了个底。
贺易行看得出这些人不说能把江失语怎么样,暂且拖住一二也是可行的,也就毫不犹豫选择了先去江非离身边。
搂起江非离软绵绵的身躯,贺易行沙哑着音道:“伤得重不重,我看看。”
江非离急躁地指了指乱战与一处的江失语背影,道:“先去把他……”
“他不急,,”贺易行打断江非离的话,抓住少年伸出来的手,探测了下少年的脉络,皱着眉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妙。”
江非离咬了咬唇,知道现在赶不走贺易行了,只得闷闷道:“我知道。”
掉在地上的拨浪鼓刚刚已经被江赞月捡了过来放到了江非离的怀中,这一被贺易行挪动了下位置,精致的小鼓从少年的怀中掉落下来,被贺易行一把捡住。
江非离的视线停留在贺易行明显不虞的脸上,很有先见之明道:“我的武器,救急的,不许损毁!”
贺易行手顿了顿,还是顺从了少年的意思,把小鼓塞进了江非离的衣襟中,叹道:“我真的不希望你有用到这个的时候。”
第一次江非离在他面前用鼓御音的时候,并没有到一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很容易就能化解并不给少年被反噬的;这一次,完全是在拿命拼杀,若不是还有一个贺易行并江赞月分散了江失语大部分的功力,只怕怀中的这个人……
想及这里,贺易行搂紧了怀中的少年。
被禁锢在青年怀中的江非离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与压迫中体会到了这个人的心思,不由抬起一只手,抚摸着贺易行汗湿了的脸颊,努力抬了抬头,轻轻在贺易行的下巴上留下了一吻:“好,我尽量不用它。”
贺易行缩紧了手臂,脸颊在少年的颈窝蹭了蹭,下定决心般道:“罢了,我去把你会用到它的可能性一一剪除,这样我才能放心。”
江非离一怔,看着青年松开了抱着他的臂膀,重新拾起细剑,冲着他微微一笑:“等着我,马上就好。”
贺易行手持着剑,深深看了江非离一眼,转身而去,冲着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各大门派弟子而去。
江非离愣愣看着贺易行离去的背影,莫名有些心慌。
贺易行的再度加入,几乎瞬间提升了攻击力,把险些就要甩开众人的江失语重新围困了起来。
有了贺易行,江赞月这才一撤手,高声道:“我去找谭知!”
贺易行知道谭知被那个少年困住了,一点头,道:“速去,小心!”
江赞月转身朝着打斗声不止的谭知并那个苍白少年的位置闻声而去支援。
江赞月的实力,若是说来,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只不过可惜的事,他面前的一个是实力不俗的谭知,另一个更是被江失语养出来的活傀儡,在他们面前,稍逊了那么一些。
然而总也不是毫无用处,江赞月的加入,给了谭知更宽松的范围,放手一搏,终于在拆了数百招后,一击而中,刺穿了少年的心脉!
艳红的血顺着重剑剑锋血槽如一条线般流淌,少年却如同毫无知觉般,对于插在自己胸膛的剑锋视而不见,长刀挥下,硬生生在江赞月身上留下了一道带血的印记。
谭知收回剑,飞身扑上去接住摇摇欲坠的江赞月,素来淡漠的脸上带了一丝焦躁,给江赞月点了穴止血之后,听见他的喃喃自语:
“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谭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对于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话的江赞月,他也无奈了。
那个少年任由自己胸前鲜血滴滴答答,扫了一眼无暇顾及他的谭知并江赞月后,脚步一转,朝着江失语方向而去。
江赞月眼睁睁看着谭知只在自己身上摸着各种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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