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岸龇牙咧嘴地冲林碧谙做口型,他的意思是,“你敢!”
林碧谙说:“山口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山口小姐那么优秀那么优雅……嫁给司岸,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礼就不必了,我们也是互惠互利,你们借此机会解决掉土御门家,我也完成了我的使命,我还要跟您道声谢。感谢山口先生和令爱的鼎力相助。不过,我想提醒您一点,树大招风,当心您也成为他人的眼中钉。另外,小心土御门家的人寻仇。”
山口隆秀冷哼一声,“哼,土御门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墙倒众人推,多少人眼红他们,如今土御门家只怕会被瓜分个干净,除去被那帮没良心的孙子豁出去的人,土御门家剩下的人能勉强活命就不错了。”
林碧谙笑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您就不怕他们破釜沉舟,跟您来个鱼死网破?”
“破釜沉舟也是要有资本的,如今舟斧俱沉,他们是想扛着铁锹来跟我干一架吗?哈哈哈哈……”
林碧谙挂了电话,就见司岸作势要掐他的脖子却被白露用劲搂在怀里,颜鄠笑得气喘,陵光忙着给她拍背,林昱铮一如既往的俊朗又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最终章
☆、嫏嬛钟(2)
2、
门外日落西山,天幕上露出隐约的几点疏星。
土御门芳次披头散发地坐在榻榻米上,两眼无神地面对着紧闭的窗户。
作为土御门家的家主,土御门芳次被追责问罪,今天警视厅的人就要来将带走了,并且尽快押送到海关,移交给中方。
门外有人敲门,是长子土御门正纲。
土御门芳次将责任一人全揽了,这是保住妻儿性命的唯一方式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如今的土御门家族孤立无援,没有人愿意为他们说话,也没有人能在这件事情上说声话。仓桥家倒是有遣人来,土御门正纲原本以为仓桥家怎么说也是亲族,好歹会关心一下,谁知仓桥家的人是要将自己和土御门家划清界限,派人来当面说话已属客气,然而象征性的问候一声之后,便扔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好自为之”。
土御门正纲愤愤不平地跟土御门芳次抱怨过,说:“平时不见亲近,关键的时候光会落井下石。”
土御门芳次无奈地说:“即便是祖同宗,我们土御门家和仓桥家也分家数年了,我们是指望不上仓桥家的。我造的孽,自当我一人承担。如今已经是山穷水尽,再无回天之力,今后你就是土御门家的顶梁柱,一定要稳重些,不敢像现在这样鲁莽了,要学得沉稳些。今后,土御门一族,就全靠你了……”
“父亲大人!”土御门正纲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也哽咽了,“怎么能让您一人承担呢,这件事我也有份,我跟您一起担着!”
“胡闹”,土御门芳次呵斥道,“土御门家还需要你来掌管,我们一族可以暂时地衰落,但是不能就此灭亡,你还担着重新振兴家族的重任。”
“我,记住了!”土御门正纲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强忍回去。
庭院里一片肃杀的景象,整间宅邸在一夜之间变得荒凉不堪。土御门家下人已经全部被遣散了,偌大的宅院里只剩下四五口人。土御门夫人什么都得亲力亲为,此时此刻虽然无奈,却还得围着围裙在厨房洗手做羹汤,日子总要过。土御门家族其实很庞大,可是也只有本家的人能够有些地位和成就,旁系平日想多攀附本家却不能,此刻更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生怕将自己牵扯进去。
土御门芳次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很久,直到警视厅的人找上门。
土御门正纲来敲门,却半天没见土御门芳次的回应。
土御门正纲太阳穴突突地跳,心跳突然蹲了一拍。
土御门正纲又敲了敲门,轻声叫了一句“父亲”,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回应。眼泪在一瞬间滑了下来,土御门正纲忍不住哽咽。警视厅的人排着队站在宅院里,旁边是还绑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一脸焦急的土御门夫人。
土御门夫人见土御门正纲停下了动作,缓缓转过身,并且满眼通红,瞬间脸色变得无比苍白,身形晃了晃。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歪倒的身子,警察再铁面无私,在这时候面对遗孀,也没办法冷眼旁观,沉声说道,夫人节哀。
3、
“什么?土御门芳次自杀了?”司岸坐在林碧谙的办公室里,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大呼小叫道。
“嗯,此人作恶多端,虽然他到我们我们手里还是死罪,但是让他自我了断,便宜他了。”林碧谙如此说着,抿了一口茶。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泡的这杯金骏眉,香气格外的浓郁。林碧谙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份笑意。
“不过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压了好多工作我得赶紧弄完。”颜鄠说完,便出去了。
颜鄠刚推开林碧谙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大办公区里一堆人盯着自己,奥黛尔和佳钰的眼神尤其暧昧。
只见陵光端着一杯茶,稳稳地坐在颜鄠的办公桌前,优雅地将两腿交叠,双手捧着茶杯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颜鄠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平时办公室里调侃颜鄠和林碧谙习惯了,颜鄠自己也淡然了,现在换了陵光,颜鄠又不好意思起来。
陵光抬起左手看了看表,那块表不知道是陵光什么时候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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