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放弃哎。”黄川晖关上钢琴的盖子,笑弯了眼睛:“我是真的不想放弃。差异越大,越不想要放弃,虽然我不能达到和他们一样的高度,但是……如果把他们当做目标去追的话,我可能会比从前的我更好。”
李圆知倒是没有料到眼前的少年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走到长椅边靠在钢琴上,细盯着那少年的眼睛:“他给你灌什么mí_hún汤了?怎么一劝你就好了?”
“那徐山暮给你灌什么mí_hún汤了?你也被他一劝就好了?”
“平等。”李圆知想了想回答道:“他是真的以平等的姿态来劝的我,把我一直想要又不敢要的东西,说的毫无门槛,好像只要我伸手就能拿到。可能是本能的差距吧,我觉得他说的话像刀一样,每划过一刀,我身上的烂肉就被割下。然后慢慢愈合。”他耸肩:“我曾经也不正常过,躲在练习室里面锤着地,声嘶力竭的吼过,不甘心。真的是太不甘心了。”少年仰头去看眼前的风景:“可是我也不想要放弃。”
“我们不是兔子也不是乌龟,更不是比尔盖茨,我们就是我们。”李圆知说:“打死也不能回头。”
薛帆远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两杯热咖啡,犹豫了一会儿才敲门,把东西给两个人送去之后,转身就去找在楼下等待陶忘言。
陶忘言正低头看着什么,面色也有点不太好,薛帆远并非有意看,只是看打了一眼热搜榜单,立刻就觉得心有烦闷,陶墨又不知道闹出些什么事情,上了热搜。
“回去吧。”
陶忘言有些怔楞的回神:“哦,来了。”
难得这么安静,陶忘言握紧手机,问道:“上次见到你那个陈典哥,最近有他的消息吗?”
“我爸和我说,陈典哥和老婆离婚了,跑去国外念书了。反正如今和家里断了联系。谁也联系不上他。陈家一片混乱。”
“那不是很好的吗?”陶忘言看着天空上朵朵飘过的白云:“都是因果。”
“突然这么有文化?”
“嗯。”他笑:“想文艺一次。”
看着满地白雪,薛帆远叹出一口气,舒心的开口:“来吧,咱们来堆个雪人,比赛吗?看谁堆得比较好?”
“好。”陶忘言认真的点头。
天空又开始飘大雪,若惊鸿从小礼堂走出来,伸手帮两个孩子戴上帽子,然后乖乖的蹲在一旁看他们两个玩闹:“你们两个不冷吗?”看着通红的手:“小心生冻疮。”
许轻舟继而从礼堂走出,手里还拿着围巾,挂在若惊鸿脖子上:“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然后拿出手机对着那边两个正欢腾闹着的人招呼道:“来,我给你们拍一个。”
俗气的剪刀手重出江湖,许轻舟倒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你们两个不玩?”陶忘言发问:“一起玩嘛。”
“就是啊,一起玩嘛。”薛帆远说罢就丢了一个雪球过来,许轻舟拦了一下这才没叫雪球落在若惊鸿的身上,他蹙着眉,平静说:“惊鸿伤还没好。你们两个玩吧。”
若惊鸿留恋的看了看眼前的雪景,最后对那边两个孩子摇头:“我还要再过一个月,再过一个月就能好了。”
稍有遗憾,许轻舟的视线落在校门口,有个人影闪过,正要细看,转头宿舍楼望去就看到楚云端,郑南冠,岳承恩,何之,四个人结伴而来。
“哇靠,你们玩雪不喊我们?”何之跳过去,把手里的羽毛球拍子递过去:“要吗?这个给你们。可以当刨子用。”
楚云端走上前:“来呗,咱们比赛看谁堆得大。”他对那边看戏的两个人说:“惊鸿你们两个就当评委,要公平公正公开啊!”
雪地自然带着打光的效果,相机只要开始拍摄就不可能停下来。
若惊鸿坐在围栏上,看着他们相互掣肘,相互打闹,只一味的拍手叫好。
那边薛帆远丢了个雪球到何之背后,下一秒就被岳承恩丢了个雪球报复回来,半是堆着雪人,半打着雪仗。有人的手机都没有放下来,最后直接拍了视频。
楼上的李圆知和黄川晖也被吸引过来,睡着的万里游和徐山暮自然也被这种动静闹醒。
一群人滚在雪地里面,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
明明是寒气四起的天气,偏偏他们满身大汗,一个二个都薄汗满面。
徐山暮坐在若惊鸿身边,两个人倒了开水,准备凉一会儿,给那些人送去。
视线就这么不经意的往外看去,只看到那躲躲闪闪的身影,十分熟悉。
“宋洋?”徐山暮眯了眯眼睛,正要谨慎的时候,身后传来欢乐的笑声,楚云端跳到高台上:“咱们来唱歌呗。”
许轻舟立刻出声:“等等我,我去拿吉他。”
“快点!!”
都是吵闹的声音。
再去看校门外那鬼鬼祟祟的影子,他已经正大光明的显露了真身,那躲在y-in影处的人双眸惊恐,像是在看待这个世上最可怕的景象,那人在听到吉他声和歌声的融合欢喜之后,匆匆落荒而逃。
雪地之间轻快的吉他声响起,所有人齐唱。
一封,想要说明的喜欢。
海浪,它依赖着那海湾。
走过水洼上的木板。
看星空是如此斑斓。
岸边随意摇摆的船。
水手们将旧事重谈。
想起从前你手中伞。
爱你的笑容是必然。
好像是丁香的味道。
连那眉眼都想要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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