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瞥了倾灭一眼“魔君的身体挺好的。”
“当初我附身在一只小魔身上。后来有人对那具ròu_tǐ用了脱骨术。”倾灭现在回想起来,尽管不是自己的身体,但一块骨头从脱离到冲破肌肤的疼痛感,至今都记忆犹新。
“可是,旯儿的翅膀还不足以染白你的黑羽。所以…”
“所以她又找到了司弦?”
“恩,估计是的。毕竟司弦的母亲也是红羽出生。生出来的孩子是灰羽,这么也说不过去。”
司墨彻底蒙了,原来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因为自己才沦落成那般颓废的样子。
“本座不知道你心里是怎样想旯儿的,爱也好,狠也好,讨厌也好,玩弄也好…”
“我没有玩弄过他!”司墨几乎是喊出来的。
倾灭本来蒙了一下,立刻又反应过来“那你百岁大宴上的事呢?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碰不得酒。”司墨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司旯,他的好哥哥,他连爱都来不及爱的一个人,他又如何忍心去伤他一分。恨?更谈不上了,若是司旯觉得自己和他的二十年里,自己都只是在玩弄他的话,自己又是哪般的无奈。
“有的事,旯儿心里明白得很,所以,参加完他的婚礼,就请你离他越远越好。”倾灭看着两眼几乎都崩溃的司墨,感觉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算了。转身离去。
偌大的房间里,有华丽的装饰,但那又怎样呢?司墨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发现它跳得沉重,发现它在滴血,发现它十分痛苦,可是再痛苦又怎能比得上司旯被下脱骨术时的痛,被挖出双眼的痛,被断翼的痛呢?
司墨跪倒在地上,捂住难受的胸口,想起司旯在自己的百岁大宴上,司弦抱走司旯时的背影。他们的关系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只是简单的互相依靠而已。
司旯对自己又是什么感受呢?自己的爱他又能体会到几分。他的痛自己又能体会到几分?
司墨多么希望他们还是孩子那般大小的时候。
那晚,司墨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样子,后背上没有令他沉重的白羽,自己只是躲在角落,怕司洛和司毅这对双子的欺负。很可笑,两个弟弟联合起来欺负他这个哥哥。但是司旯弱不禁风的肩膀还是会保护自己,所以司洛和司毅会那么讨厌司旯吧。司弦也在,那时候,童稚的脸上笑得很灿烂,没有烦恼,没有灰色的羽翼,他还是那么开心。
看到这些司墨哭了。
“欸!三,三弟,你怎么哭了。”看见一向倔强的司墨哭了,司旯慌张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司旯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司旯抱住了哭泣司墨,还摸着司墨的头发说“槿妃娘娘说,抱抱就不会哭了。”
“大哥偏心,我也要抱抱!”司弦一脸不开心地看着司旯。
司旯看到这两个弟弟,苦笑了一声,转过身要去抱司弦。手却被司墨抓住,在稚嫩的唇上留下一个吻痕。
“我也要亲亲!”司弦一屁股坐在地上,满是哀怨的看着司旯。
司墨哭笑不得,童稚的吻就是这般,天真无邪……
只惜梦醒,人散,不过是镜花水月。
魔君大婚,魔族里不少人都前来看这两位长得俊美的男人结婚。
魔族一直都被认为是几族中污秽最多的一族,魔族里有喜欢男人的男人,有喜欢女人的女人。也有堕落到魔族的妖,人,仙,神。与其说这里是一个族,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庇护所。被排挤的半妖,堕仙,魔神都会到魔族寻求一个庇护。
里面没有人在意你的过去,也不会问你将回哪里去。来既是客,留既是魔。是留还是离只取决于人们的心。魔没有来生,若死,便是永远的消逝。
魔族里的人结婚之前不是花天酒地,就是孑然一人。很显然倾灭属于前者。但,一旦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就会结下永远契约。
倾灭和司旯的婚礼上。没有大红的礼服,取而代之的是深紫色的长衣,腰间的玉是玄紫玉,脸上用黑色的纱遮住,忽隐忽现的脸庞令人憧憬,妖异的的紫瞳是倾灭送给他的礼物……
倾灭也是一身帝紫。两人将手腕上的血滴在碗里,鲜红的血流入碗里,倾灭即担心又心痛的看着司旯。司旯只是苦笑,‘没事的,’浅声道。
接下来就是喝下两人混在一起的血,倾灭还是很担心司旯“要不我们不喝了?或者是,少喝一点?”司旯笑了笑,自己的确很讨厌血雨腥风,但是,这一碗血。司旯仰头喝下。
司墨只是坐在房间里看着银边雕花的镜子里司旯美丽的脸庞。伸手去抚摸却只是摸到了冷冰冰的镜面。
司墨笑了,开怀大笑。眼角的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滑,英俊的脸上,热泪也被吹成了冷水。看着镜子里的人。
其实,我也看到了…你眼里的不舍,只是,我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婚礼,给不了你一双美丽的眼睛,给不了你一生的誓言。到最后,只是我在不停地伤害你,那些记忆也只是我自己南柯一梦……
魔族的宴席上,魔君分发好酒,划拳的、比酒量的、玩耍的小孩子都有……
狂风中倾灭搂着司旯坐在魔族最高的楼塔上,静静地看着满月的月亮,细细地听着狂风的低语。没有宴席上的热闹。
倾灭很耐心地整理着司旯被风吹散的长发。司旯倒在倾灭的怀里。
“倾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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